失魂落魄的易木玄,不知他是怎麼回到將軍府的,此時他的腦海中只有那一句話:“三年之期,媒妁之約...爲什麼她要騙我,不是說好的麼,你會等我三年的麼...”
別人都說感情是興奮劑,它可以讓人在生死關頭,爆發出無窮的潛力;但它也是致命毒藥,它可以讓人智商瞬間變零!
此時的易木玄心中十分的憋悶,他想不通爲何白雅君不遵守承諾,是因爲那份感情,抵不過時間的磨蝕,還是另有原因;易木玄很是苦惱,他決定要一探究竟,他要問個明白;現在的他,什麼也顧不上了,只有一個念頭,便是找到白雅君,質問清楚!
心中有個想法,易木玄便風風火火的出發了,掐點等候廖家下人出來,一個多時辰後,終於被他逮到一個倒黴鬼;雖然開始那個下人還仗着自己是廖家的人,硬是不說,但當易木玄表無表情的打折他一條腿的時候,他怕了,猶如機關槍似地,把一切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出說來了!
至於獎勵,易木玄賞了他一記手刀,讓他在一個廢棄的角落裡,睡上一覺;便徑直向那人所說的地方奔去!
原來白雅君並未住進廖府,而是被廖生安置在一個宅院內,整日有一名星竅階巔峰的高手帶隊看守;這樣一來,卻是便宜了易木玄,畢竟如果是在廖府的話,易木玄還得掂量掂量自己能否奪得過廖府那十幾道來回穿插的神識掃射!
這是一處外表很平凡的宅院,但就在這平凡的外表下,卻掩藏着陣陣殺機;雖然宅院守衛得很森然,但依靠無處不在神識,易木玄很輕鬆的避開那些巡邏的守衛,徑直向一處院落走去!
一年訣別,再次相見,卻卻已人是人非,在那院落中,面帶微笑澆灌着鮮花的人兒,便是易木玄朝思暮想的白雅君;一年不見,白雅君卻是更漂亮了,粉紅的鵝蛋臉更是出落得格外亮麗,轉眼不見,再也不是那個害羞的少女,亭亭玉立卻已是一個美人兒!
躲在一旁的易木玄,看到時隔一年的白雅君,內心不爭氣的劇烈跳動了起來,就連來到此處的目的也差點忘記了;但轉念一想,易木玄便再次恢復冷靜,縱身從牆壁跳了出來!
“雅君!”輕輕的一聲呼喊,帶着無限的真情流露。
“噗通!”
白雅君手中的水壺突然落地,那顫抖而又熟悉的聲音,讓白雅君的內心猛然一顫;轉過身去,那額前一縷銀髮的青年,剛毅堅強的面孔,雖然變得有些模糊,但白雅君卻是一眼認出了此人!
“雅君,你變了,變得更加美麗了!”易木玄顫抖的說着。
白雅君心中一顫,雙眸中流露着傷心、不甘、怨恨、哀傷...說不清的情緒居然在一眼之中盡顯無疑;白雅君也是輕輕的說道:“你也變了,變得我都有點不認識了!”
“雅君,聽說你要成親了,爲什麼不告訴我一聲,難道你從來不把我當朋友麼!”說出這句話,易木玄的心碎了。
白雅君的露出了微笑,似是悽慘,亦或者是譏諷,聲音微冷的說道:“我爲何要告訴你,你我之間已經完了!”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難道你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麼,你忘記了,我可沒忘!”易木玄的聲音因爲不甘而顯得大了起來。
白雅君譏諷地一笑,說道:“你只是一句玩笑,即便我沒有成親,但在你殺了我哥哥的那一刻,我們之間便不會有開始了,你明白麼!”
“不...不會的,你在說謊,你在騙我,對不對!你告訴我啊...你在說謊!”雖然心中早已做好準備,但易木玄的心也隨之沉落了,神情似是瘋癲的咆哮起來。
“何方鼠輩,居然敢擅闖此院,在此大呼小叫...”一聲正氣吼聲從外面傳來,便見人影閃爍,大羣人馬紛紛趕至而來!
“...祝你幸福...”淚水悄然滑落,易木玄毅然決然的轉過身去!
面向來人,易木玄眼中盡是瘋狂的殺意,虛空一握,玄鐵重劍赫然在手,渾身氣勢砰然散發,腳底發力,揮舞着玄鐵重劍淒涼咆哮道:“擋我者....死!”
漫天是血,到處是殘肢斷腿....這場火拼,完全是單方面的屠殺,一路斬殺過去,盡是血痕累累;易木玄在臨至門前,再次哀傷地望了白雅君一眼,一聲哀痛的長嘯,伴隨着易木玄的身影轉瞬間消失不見!
“追!”爲首心生寒意的巡邏隊隊長,硬着頭皮發號着使令,不過沖向易木玄消失的地方,速度卻是慢了許多!
“對不起!”
兩滴晶瑩的淚水,滑落白雅君粉嫩的臉頰....
廖家門前,車水馬龍,到處是人羣涌動,往來之人無不是名流望族,或者再不濟也是一方土霸主;易木玄作爲新晉名流,但也受到廖家的喜帖,至於其中的用意,卻不是三兩語可以解釋清楚的!
讓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之人,投進他人的懷抱,易木玄做不到;但如果他不去,只能讓別人看來他很懦弱,躲避現實,不是易木玄的性格,因此,他也參加了今日廖家的喜宴!
獨自坐在宴會一處角落,酒水一杯杯下肚,易木玄卻是沒有絲毫的醉意;心靈上的創傷,不是用酒便可以麻醉的,暗淡的雙目,無神地望着
那一張張卻是那般刺眼的喜字!
“咦,這不是易兄麼,你怎麼一個人獨自喝酒呢?怎麼不找幾個人聊聊天!”遠處徑直走來一人,待看到易木玄後,雙目一亮,端着酒杯走了過來。
易木玄微微擡起頭,隨後便低了下來,沙啞的說道:“沒心情!”
“怎麼會沒心情,這麼喜慶的時節,你看別人都開心的在一起聊天,不是很好麼!”來人笑着說道。
易木玄自諷的說道:“大皇子不也是覺得索然無味,纔想找個地方清靜一下嗎....而且今日成親的新娘,是我曾經心愛之人,你說的心情會好麼!”端起一杯酒,在此一飲而下!
“說的也是,若不是父皇讓我代替他參加,我也不會來!”來人正是呂元勝,鬱悶說過後,腦海瞬間醒悟,有點震驚的說道:“你...你說今日的新娘,是你心愛之人!”
易木玄沒有說話,黯然的喝起了酒;呂元勝也知道易木玄心中的痛苦,默不作聲的陪起易木玄喝起就來!
午時三刻,吉時已到,一對新人在禮炮奏樂的歡鬧聲中,緩緩走了出來...
一身紅紗,顯得格外動人的新娘走了出來,面含紅嫩的攙着心郎一步步走上高臺!
“咣噹!”
酒杯被易木玄猛然按在桌上,哀傷的目光望了新娘一眼....那新郎本該是自己的;舉起酒罈,易木玄發瘋似地,張嘴灌了下去;好在衆人都齊聲歡迎新人,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各位能遠道而來,參加我小兒的喜宴,老夫感恩不盡;閒話我也不多說了,招待不週盡請原諒,宴會開始吧!”喜氣洋洋的廖戰,一身華麗錦裝,站在臺上抱拳說道。
下面衆人頓時奉承聲不斷...
“小姑娘資質不錯,本尊笑納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由遠及近,就在新人拜天地的瞬間,響徹在整個上空!
衆人頓時譁然,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四大家族頭上動土;不管衆人想法,便見天際遠處飛來一隻三米多高,渾身閃爍着晶瑩光芒的雪白虎王,而讓人最奇怪的是虎王居然生出兩翼!
“小姑娘,本尊帶走了!不服氣的可以來找本尊...”飛天神虎發出陣陣明亮的中性男子聲音,渾身散發出的氣息,讓在場衆人心生畏懼;就連醉醺醺的易木玄,也被那隻飛天虎的氣勢壓得喘不過起來,心中不由得駭然!
“不知哪位兄臺,跟一些小輩開這種玩笑,老朽不才,想來一會!”伴隨着一陣蒼老的聲音,便見五道清一色麻衣的老者,徑直顯現在衆人面前,毫無遮攔的氣息,讓人不由得一陣口乾舌燥。
所來五人正是廖家五位長老,平時不問世事,除非廖家大難,向來都是緊閉死關;只是今日所來的飛天神虎,那種渾厚淵博的氣息,讓長老感到威脅,只能終止閉關,現身一見!
“你們五個小傢伙,如此修爲,居然敢跟本尊相提並論,不知是無知還是無畏!”飛天神虎一開口,衆人再次被震到了,眼前的五位長老,清一色的星核階四重天實力,壽命更是不知幾何,居然被稱爲小傢伙。
士可殺不可辱,五位長老何時被這般嘲笑過,臉上瞬間青一塊紫一塊,顯然正是達到天人交際的暴走狀態!
“不知所謂,居然敢在本尊面前釋放殺意,不略施懲罰,你當本尊脾氣和善,是不是...”飛天神虎碎金雙眸閃過一絲慍怒,血盆大口一張,便見一股不可抗拒的罡風吹向五名長老!
罡風所到之處,一切盡化虛無,衝向五名長老...
以一敵五,衆人不屑地望着那隻飛天神虎,雖然它很強,但未必能敵得過五位星核階強者的攻勢吧!
但結果往往太過出人意料,齊聚五名長老的實力,居然沒有絲毫阻擋那股罡風;而且五名長老,如同麻袋一般,轟落在地,大口吐着鮮血,一瞬間,業已是重傷!
什麼時候星核階卻是這般的弱小....衆人一時間腦袋當機了!!
“好徒弟,跟爲師走吧!”不見飛天神虎有何動作,身爲新娘的白雅君便被飛天神虎負到背上;虎目冷視一週,隨即雙翼一展,瞬間消失遠處...
至於新郎廖生早就嚇得不知躲到哪去了,至於作爲家主的廖戰,也是面色鐵青的望着飛天神虎消失的地方;今日一戰,註定廖家名聲掃地,試問?廖戰又如何能不生氣!
易木玄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悅的表情,相反,不知爲何,他心中還有一種竊喜的感覺;至於他爲何不去解救白雅君,並不是他怕死,而是透過那飛天神虎所說的話,隱約明白它要收白雅君爲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