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個居住在平民區的小丫頭,是怎麼得到魔化裝備的,到時候可以好好拷問一下,嘿嘿嘿。”爲首大漢接着淫笑道。
被大漢這麼一攛掇,剩下三個意志力薄弱的傢伙,也很快被拖下了水,畢竟從本質上,他們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大哥,你別忘了我們啊,我們跟你幹了。”
“就是,一個普通的丫頭而已,手腳乾淨的做了她和她的家人,就算城衛隊也發現不了咱們的痕跡。”
“大哥享用完那個女人,我第二個來,上次在埃弗拉城外,就是德尼你這傢伙太心急,害得咱們新抓捕的‘小白羊’被你這傢伙給玩死了。”
幾個不軌之徒,在爲首大哥的帶領下,很快就忘記了膽怯和可能發生的後果,這種事他們不是第一次幹,憑藉不錯的身手和實力,他們在埃弗拉城外曾經禍害過不少路過的客旅商人。
這次唯一的不同點,就是作案的場所到了埃弗拉城內,城主衛隊可不是吃乾飯的,他們只寄希望於不會這麼倒黴正好有衛隊今晚巡邏到這兒。
財帛足以動人心,更別說跟蹤那妮子時,發現這丫頭還長得不賴,更是讓這幫精.蟲上腦的傢伙在衝動之下,無所顧忌。
“德尼,等會兒你在外面守着,我和卡朋、鄧巴進去拿住那妮子,記住有巡邏衛隊過來,及時叫我們!”大漢向自己的三個小弟吩咐道。
聽到老大的命令,剩下兩個小弟一臉喜色,只有那名爲德尼的矮壯漢子一臉頹喪,他知道老大這麼分配的原因,是他上次沒輕沒重,弄死一個商人之女的原因,不然就算玩壞了,也能討到一筆不俗的贖金。
他們表面上是冒險者不錯,實則暗地裡還幹着山賊、強盜的勾當。
其實在埃弗拉城冒險者圈子裡,很多人都知道銀狼之牙的四個畜生,爲了錢什麼都肯幹,這麼長時間沒有被抓,除去他們實力不錯外,還有懂進退、知實事的作案風格。
“希望德拉奇那老傢伙沒有騙我,如果讓老子白冒這一趟風險,下回護送他去廓爾森林時,就廢了他!桀桀桀!”爲首大漢獰笑道。
德拉奇有沒有騙他,暫且還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主要原因是被德拉奇的富有矇住了雙眼,能掏出五十枚金幣請他們銀狼之牙辦事,那老傢伙看來家底很豐厚嘛。
都說召喚師很富有,要不是一般的召喚師他們兄弟四人惹不起,不然這羣亡命之徒早下手了。
德拉奇擁有入門級召喚學徒的實力,光憑他一個低階侍從還真不一定能搞定,如果有兩個人先上去拼掉一部分老傢伙的魔力,那麼以他低階侍從的身手,或許能成。
到時候讓誰先上呢?爲首大漢陰測測的眼睛瞥向自己旁邊三個小弟。
木屋內,梅米拉翻來覆去有些睡不着覺,心頭總感覺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從特別年幼開始,梅米拉就發現了自己擁有非比常人的預感,這種預感時靈時不靈,只有在某些重大事情發生的前一刻,纔會出現。
上次出現這種不好的預感時,是梅米拉母親去世的時候。
懷中短匕淡淡的溫熱,讓梅米拉煩躁的內心得以平靜,透過這把短匕,梅米拉想起了今天白天時的那位客人。
灰色的短髮,如被刀鋒削刻的硬朗棱角,最讓梅米拉心裡犯出異樣的,還是那雙不敢讓人直視的眼睛。
梅米拉也就看了那雙眼睛兩秒,就頭暈目眩看不下去,她知道自己的姐妹們還不如自己,別說看洛克的眼睛,就是朝洛克所坐的方向,也不敢貿然打量一分一秒。
“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梅米拉心裡嘆了一口氣。
洛克很神秘,除了他本身表現的不凡外,還有就是出手的闊綽與飲酒的豪爽。
梅米拉不喜自己酗酒的父親,但說到喝酒,白天時洛克喝的酒豈止是他老爹的四五倍,但這個男人就是讓他生不起惡意。
懷中的匕首越捏越近,或許是因爲感恩吧,畢竟洛克今天帶給了她這麼多的收益,能讓她和老爹未來一段日子會好過一點。
“梅米拉,沒睡着麼?”牀鋪隔壁,傳來老爹粗魯的鼾聲。
梅米拉家很窮,房子也很小,這間房不是他老爹掙得,而是祖上傳下來的,應該是梅米拉曾爺爺的產物。
家裡只有一間臥室和一間廚房,梅米拉一家人從小就是睡一起的,從梅米拉八歲開始,懂得一點男女之事的她便在牀中間加了一層亞麻布隔着,靠近窗戶睡的是老爹,睡在裡面的是梅米拉。
沒有回答老爹的話,梅米拉不想再對這個失望之極的老爹多說什麼,她還需要早點睡着,明天還有工作要做。
梅米拉沒有回答老爹的話,但老爹還是藉着酒勁自言自語道:“真是苦了你了,我的孩子”
“老爹我沒用啊,掙不到錢,還害得你過不上好日子。”
“要是你母親馬莎還活着就好了,她一定會勸勸我。”
“唔......我親愛的馬莎,你怎麼這麼早就離開了我,唔......”
說着說着,梅米拉的父親便低聲抽泣起來,他酗酒的惡習,也是從梅米拉的母親馬莎去世那年開始。
房間裡瀰漫着散不去的酒味,梅米拉的父親拉倫就這麼像個喝醉的孩子一樣,趴在牀頭哭着,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梅米拉父親在其他方面是個人渣,但在對待妻子上面,他是真心愛自己老婆的。
亞麻布簾子的另一邊,梅米拉也有些不太好受,每次老爹喝完酒後總會在半夜哭訴一頓,剛開始她還會和老爹一起哭、一起傷心,但這麼長時間過來,梅米拉已經流乾了自己的眼淚。
而父親屢教不改,總酗酒的壞毛病,也讓梅米拉對自己的老爹失望至極。
梅米拉想到六歲那年母親還沒去世的時候,那時候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是多麼快樂啊。
“母親......”梅米拉的眼角滴落一絲淚水,淚水滑落到淡紅色的刀柄上,被一陣微光蒸發乾淨,只留下一縷細微不可見的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