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來歪着頭看着快速逃離的男人,並沒有去阻止他。當他跑到了通往一樓的樓梯間門前正準備跨進去的瞬間,三根巨大得手指直接捏住了他的頭顱。
那三個手指的主人就像是掐着一隻雞仔一樣,無視了男人歇斯底里地恐懼尖叫,硬生生地把他拉入了樓梯間,隨後男人的慘叫一直持續到漸漸遠去。
見到逃跑着的下場,旁邊的壯漢變回了原本的尺寸,在他知道根本逃不掉後,終於放棄了那不切合實際地念頭了。
壯漢變回了原本的體型,不知道是認命的原因還是因爲這個形態的關係,此時他比剛纔好上了很多,至少不用在扶着牆面前行了,他在前面慢慢地帶着我前進。
每經過一扇鐵門,我就會粗暴地把它踹開,這樣一連踹了好幾個房間發現裡面竟然都是空空如也,此時前面的壯漢停了下來回過頭向我說道:“你這是在白費力氣,現在這個點大部分調教師大都沒有來,而來的那一小部分,也都在囚房裡樂呵呢!”
帶路的壯漢雖然和我解釋了一番,但是我並沒有去相信他,依然會把經過的房間一腳踹開,可這一路下來確實如他所說,房內除了一些道具外,並沒有任何生物存在。
當壯漢帶着我來到盡頭的最後一間房前,他從褲兜裡掏出一張沾染了自己血液的磁卡。他用手擦了擦卡片上的血污就把它放在了掃描儀前,隨後鐵門慢慢升起。
接着我們一起越過了大約十釐米厚的房門,一同進入了一條寬約兩米,長約四五米的空白走廊。就在這時男人突然蹲了下來,把手掌按在了地上,然後一些強光從他的手掌順着走廊的牆面亮起,隨後這些強光慢慢暗淡了下來。
壯漢做完這些事情慢慢站了起來,他看着我鄒了一下眉頭:“別激動,激光切割器,我可不想變成一堆碎肉。”
聽到他的解釋,我半信半疑地把已經舉起來的拳頭放了下來,而後我們一起來到了走廊的盡頭,此時壯漢再次開口道:“裡面的人在我們進來時就知道了,所以.....”
壯漢的話還沒說完,我擡起腳踹在了面前厚重的二重門上,整個房間因爲這巨大的衝擊力都顫抖了起來。
壯漢:“這門是一種特殊的合金,比我們進來的那扇還厚,而且因位置特殊和構架的關係,在受到打擊時會把所有的力道分散在整個建築上,所以就算是坦克炮也.....”
“既然蠻力不行,那就用另一種方法。”聽到壯漢的解說,我在心裡想了一下便釋放出了酸霧,結果那門在酸霧下連三秒都沒堅持就被從中間腐蝕出了一個大洞。
“我發現剛纔和你戰鬥真是一件非常非常蠢的事情。”壯漢看着已經被腐蝕了大半的特殊合金門,向後退了一步!
“事實證明你也並非蠢到無可救藥。”說完話我越過了被完全腐蝕爛的合金門,進入到了被稱爲囚房的房間。
可就在我進入的一剎那,旁邊貌似早已等待的伏兵就把手中高舉的針筒向我插了過來,可惜那細長的注射鋼針壓根就不可能突破我的結界,我擡手一巴掌就把那因爲偷襲成功而滿臉特意得男人抽飛了出去。
解決了敵人,我大致掃視了一下房間,這裡的空間大概有一個足球場大小,房間內放着很多透明玻璃組成的小囚籠,每個玻璃囚籠內都關有一隻生物,從外貌來看應該是全部是妖族。
這些被關起來的妖大部分都神情呆懈地呆在角落裡,就算我進來時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他們之中也緊緊只是幾個脖子上帶有項圈的妖在木那地向我這裡盯着。
我看着這羣被關在玻璃囚牢裡的妖,我突然想起了動物園裡供人們觀賞的動物,只不過比起動物,他們更加無限地接近我們,這些妖族的年齡大小不一,大多數從半獸的外表來看已經達到了成年人的樣子了,當然也有一些小的......
見到這情況我再次心寒地嘆了口氣,走到了離我最近的一個玻璃牢籠外。這個籠子裡關着一隻上半身少女,下半身是蛇的半獸化妖,此時我擡手敲了敲牢籠,裡面下半身裹着上半身的妖竟沒有任何反應。
身後不知什麼時候跟來的壯漢再次充當起了解說:“這些玻璃都是專門定製的特殊物品,它們除了堅固和隔音很好外,還有一個特殊之處就是裡面的東西是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壯漢解釋完再次掏出了那張芯片卡,在玻璃牢房上的讀卡器上刷了一下,牢籠的玻璃門經過“滴滴”聲的提示音下慢慢向裡打開。
於是我越過厚重的玻璃門進入到了囚房內,那妖此時終於發現了我這個陌生人,就在我想說些什麼的時,她突然攤開了身體就像一隻見到客人而本能去表演的動物,毫無保留地展示在了我面前。
我知道這種行爲是因爲長期的壓迫造成的條件反射,我清楚今天嘆得氣已經夠多了,但是此時我還是無奈地重複了這一動作,隨後退出了房間。
接着再次讓男人打開了另一間囚房,這裡面關着的是一個正趴在玻璃朝着門口查看的妖,雖然我知道她應該什麼都看不見!
而她的脖子上帶着一個奇怪的項圈,等男人打開了房間我們一起走了進去,那個妖立刻憤怒地向我衝了過來!不過當我身後的男人進來時她立刻收起了憤怒並停在了原地,隨即也像個商品一樣在我不遠處轉了一圈,然後半獸化再次轉了一圈。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緊緊地握住了拳頭,等獸化的鳥人蹲下去時我鬆開了拳頭把身後的壯漢一把抓到了面前,指着那半人鳥脖子上的特殊項圈吼道:“解開!”
壯漢和我相處了一段時間,可能摸到了我一點點脾氣,他搖了搖頭:“那也是特製的,裡面裝有炸藥和電擊器,只要他們敢反抗,我們就能通過遙控器啓動電擊器釋放高壓電流,當然它們逃出一定範圍時那項圈也會自爆,而解除的鑰匙只有老闆纔有!”
“既然如此,那她爲什麼還能逃走?”
“哪個?”壯漢本能地回答了一聲,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立刻解釋道:“那隻狐狸比較特殊,因爲它是被捕捉回來的,所以於會一些奇怪的法術,這也是項圈困不住它的原因!”
聽完壯漢的解釋,我再次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鳥妖,放下壯漢慢慢退出了房間,雖然我有自信能強行打開那自曝項圈,但並沒有百分百把握在它爆炸之前護住她。
等我和壯漢一齊退出後我再次說道:“現在她在哪裡?”
“在最裡面!”壯漢說完立刻老實地在前面帶起了路。
我跟着他路過一間間囚房,不久之後他就帶我來到了最裡面,我看着這個比起其他囚房大上一些的玻璃房,這間玻璃房內比起那些簡陋的玻璃房,可以說好上了很多,但是裡面的風景卻讓我稍微平息的憤怒再次升了起來。
旁邊的壯漢很識相地快速打開了玻璃房,我三步並作兩步衝進了房內,一把抓住了那正在女孩身上瘋狂“耕作”的男人後頸,狠狠地把他摔向了玻璃牆上, 接着在他滿口鮮血地怒罵中送了他一套和那死胖子同樣的套餐。
做完這些事情,我回身來到敵意十足的女孩身邊,伸手就把死死搏束住她四肢的鐵鏈給全部破壞掉,獲得自由的女孩瞬間變回狐狸,但是那脖子上的自爆項圈依然牢牢地卡着她,就在這時她的頭部猛然急速縮小,直到縮成了硬幣大小時她才停止。
可那項圈的內徑竟然還卡在只有硬幣大小的狐狸頭上,沒有顯示出絲毫的鬆動,這惡劣的東西竟然會隨着使用者的變化而變化,就在我以爲狐狸是在做無用功時,她的頭顱又開始變大,當大到那項圈的極限後再次以更快的速度縮小。
這反覆的變大縮小使得那項圈終於跟不上了她的速度,狐狸趁着短暫的縫隙向後一腿就擺脫了要命的項圈。但接下來的事情卻出乎我意料,那狐狸擺脫項圈後突然跳了起來,在空中時她的身體急劇變大,而她的方向也衝着我這邊。
不過0.5秒後我發現她並不是撲向我,真正的目標其實是我身後的壯漢,雖然我很想看着女孩把這渣滓給生吞活剝了,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於是我伸出手臂把她擋了下來。
因此女孩的犬齒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臂上,她雖然變大了很多,但咬合力並沒有增加太多,頂多也只是比同體型的大型犬強上一些。這樣的力度連普通人的手臂估計都咬不穿,更何況是我的結界,但就算如此我還是能從女孩口中,感覺到她心中的怒意,它是那麼地強烈。
此時女孩兩隻狐眼緊閉掛在我的手臂上,我用另一手輕輕地撫摸了她的腦袋,女孩睜開眼睛見到咬在了我的手臂上,立刻鬆開了嘴變回了人形態。
此時我脫下了身上的衛衣套在了女孩赤裸的身上,做完這些她突然跪在了我的面前,猛然向我行了一個大禮用不熟練的人類語言一字一句地說道:“救,妹..妹..上仙,救..妹..妹..。”
我見女孩一邊說這話一邊留着眼淚行着禮,我蹲點把她扶了起來:“你的委託,我接了!”
女孩可能不懂我在說什麼,不過她應該明白了我的意識。我拉着女孩的手離開了玻璃牢房,這時一隻小惡魔飛了過來:“主人,是否解放所有的生物?”
“能搞定那些項圈麼?”
卡爾:“交給我吧!”
“嗯,麻煩了!”
說完這些話我把旁邊壯漢的磁卡拿給了那飛着的小惡魔:“這裡交給你了。”
隨後帶着小女孩和旁邊的壯漢離開囚房繼續向着下面的一層走去。
到了第三層壯漢說這裡就是最後一層,這一層只有一個房間,那就是走廊盡頭老闆的房間。
壯漢和我解釋完頂上豪華得吊燈突然齊齊爆了開來,走廊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錘頭,你應該知道背叛者的下場!”
“來了,老闆最強的親衛來了,我還不想死,救命,救命。”旁邊的壯漢在那神秘的聲音響起後突然懼怕地大喊了起來,緊接着就聽一聲響亮的“噗通”,而後壯漢的聲音再次響起,只不過這次是求饒中夾雜着哭聲。
面對突然到來的黑暗我其實也不是太適應,爲了我和旁邊少女的安全,我立刻釋放了一個光系魔法“驅逐黑暗”,強大卻不耀眼的光芒瞬間在我手中亮起,此時整個走廊都被照的如同白晝。在我點亮了整個走廊後,慘烈地叫聲從我身後傳來。
我和少女一同轉身就見一個人形生物正在壯漢身邊打滾,那生物的身體正熊熊燃燒,而灼燒他的白色火焰和我手中的光芒相同。只消片刻他便在神聖的火焰之中化爲了一撮灰燼。被解救的壯漢呆呆地看着那一抹白灰,不知爲何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站起來傻傻地“呵呵...呵呵!”了幾聲便如同一個醉漢般向着二樓跑去。
在我無意間消滅了那不知道是什麼得怪物後,身後響起了開房門的聲音,我回身就看到了黑袍,只不過他身邊還跟着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男子,而那男子身上也正在冒着毛色的煙霧,他雖然沒有燒起來,不過時間在久一點肯定會和剛纔出來的神秘人一個下場。
這時黑袍突然開口道:“神聖的魔法之光麼!你先進去吧,這不是你能對付的人!”
“是,主人!”站在黑袍身後的男人答應了一身,轉身返回了房間內並關上了房門,接着黑袍再次開口道:“我們應該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上次和你方交手時我也故意留了一手,能問一下閣下這是什麼意識麼?”
“奉命帶你回去。”我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犀利地盯着黑袍:“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是希望你先回答我,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裡?”黑袍疑問了一下,隨即向上指去:“你說的是那些吧!”黑袍陰深深地笑了一聲:“活動是需要經費的,更何況只是一些低下得連人都不是的螻蟻而已,到了我們這個程度難道你還會在意這些螻蟻?”
“螻蟻?”我面無表情地問道!
“難道不是麼?”黑袍指着我身旁的少女:“對於我等來說,這些低下的存在和飛蟲鼠蟻有什麼區別?而且要怪你也應該怪罪你們自己那貪婪醜惡得同類,我只不過是向他們提供了一個渠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