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真的需要你們

“讓烏慕熙前輩做你的部下?”覺靈訝異,赤目爲何有這麼特別的要求。

“看來,你是不想加入,你知道我的爲人,你的要求根本無法達成。”烏慕熙說道。

“那就沒得談了!”赤目雙手一攤,接着領人就要離開。

“等等!”

覺靈喊住赤目,他想要弄清楚,赤目和烏慕熙,這兩個人之間,到底什麼關係,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前輩,有什麼冤仇,不如今天就說出來,我的確需要您的力量,同樣,一個自由的三界也是所有人的希望,何苦待在這種絕地之中?”

“好!你既然跟有的人說了同樣的話,那麼我就告訴你,我爲何會待在這裡,爲何會恨烏慕熙!”

接着赤目便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上古時期,各族互相爭鬥,都想要得到掌管三界的權利,最後,還是屬最爲強大的妖族佔據上風,做了主人!

人族,獸族,地位低下,妖族建立天庭,成爲神仙,高高在上,支配一切。

人族獸族很多時候,在妖族的眼中就是低等的畜生,他們一直生活在壓迫之中,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一位絕頂驚豔的妖族領袖出現,他便是東皇太一!

東皇掌管三界後,勢必要改變三界現有的狀況,他號召各族平等,但是在思想老舊的妖族老輩面前,東皇簡直是大逆不道!

由此,妖族內部的鬥爭便開始了。

赤目,便是當時獸族的領袖,一頭赤目巨狼,他一直在守護着自己的種族,不斷的戰鬥,不斷的驅趕那些要傷害獸族的敵人。

戰場上兇狠無敵的赤目,也漸漸感到力不從心,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纔可以不用這般的疲憊,獸族可以過上自己的想要的生活。

直到東皇找到了他,向他許諾,定會還他一個平等的三界,讓獸族不再受到壓迫,東皇親口對他說,需要他的力量!

這個三界之首的天帝,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向他尋求幫助,那真摯的眼神,赤目答應了!

至此,赤目便作爲東皇手下,唯一一個獸族的戰將,妖族內鬥的戰場上,他所向匹敵,讓所有人都看到了獸族的力量,獸族的強大!

他忘不掉每次大戰之後,東皇都會勾着他的脖子,一起喝的酩酊大醉。

他也注意到,東皇的身邊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很少說話,也從不喝酒,戰場上卻強到讓赤目自認不如,他便是烏慕熙,東皇的徒弟。

不久,烏慕熙,便超越了他,成爲東皇手下第一戰神,掌管所有的兵將,赤目也在其中。

那時,赤目心中便不服氣,他爲東皇灑了多少熱血,爲何這第一戰神的位置,卻要交於烏慕熙,東皇不是說各族平等嗎?那爲何我會屈於烏慕熙之下?

而且赤目總是看不慣烏慕熙的樣子,總是跟他對着幹,有一次,赤目不聽烏慕熙的勸告,擅自率人攻打,結果除了他自己,全部被滅。

本以爲,東皇會翻臉,可誰也沒想到,東皇竟然爲了護住他,不顧其他人的意見,如此偏袒,讓赤目驕橫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

最後,妖族的內鬥停止,東皇獲得了勝利,可東皇卻沒有給赤目一個官職,東皇告訴他,說他的心還未清淨,還不是擔任要職的時候。

赤目心中不服,但他沒有多說什麼,辭別東皇,回到了故鄉,不過東皇並沒有背信棄義,獸族還有人族都得到了應有的對待,再也不是妖族的奴隸。

世間到處都可以看見,人族獸族妖族相擁在一起,把酒言歡,而天庭也有着人族和獸族的神職。

可是好景不長,東皇突然有一天,不再管理朝政,而是陷入了愛河,爲了愛他不顧一切的反對,將所有都拋在了腦後。

東皇將天庭的掌管權,暫時的交給了烏慕熙。

可想而知,天庭沒了舊主,那些殘留的妖族反派,還有早已潛伏許久的別的勢力全部出現,三界再次大亂!

赤目沒有再介入這些爭鬥中,他看透了所謂的誓言,所謂的美好願景,這個三界爭鬥不會停止。

他更要看看,那個東皇最爲看重的烏慕熙,到底會如何安定這三界。

最終,人族,這個新生的種族,他們有着最強的慾望,最大的貪念,他們奪得了三界的掌管權。

妖族的天庭,被徹底毀掉,人族在九天之上,劃分三界,建起新的天庭,三清玉帝,便成爲了主宰。

赤目並不在意,他唯一想知道的便是,東皇太一,到底去了哪裡。

很快,赤目便知道了,因爲東皇竟然來到了他的故鄉,身後還有十多個人族強者,他們在追殺東皇,東皇懷中有一個女子,重傷不已。

赤目好不容易讓自己的種族得到了平靜的生活,他不想被打破,可東皇看向他的眼神,卻是那麼的需求他,赤目沒有相助,他覺得這些都是東皇咎由自取,他身爲天帝,竟然將愛情放在首位。

赤目就這樣遠遠的看着這場大戰爆發,相比於東皇,他更要護住自己族人的安全。

就這樣,赤目親眼目睹了那女子自己了結了自身的生命。

這場大戰,太激烈,太恐怖了,赤目的故鄉快要被徹底毀掉,族人更是死傷無數。

赤目怒不可遏,他站在大地上衝東皇高聲喝問“我已不再欠你,你爲何要連累我的族羣!”

東皇沒有理睬他,那女子的死讓東皇萬念俱灰,東皇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手臂一揮,將赤目故鄉所在的山脈斬裂,將自己與其他人隔了開來。

赤目看着自己的故鄉被東皇毀成了廢墟,他真的想要衝上去,可是腦海中浮現的卻總是那個之前跟他稱兄道弟的天帝,他終究不忍心。

東皇獨自的站在由山脈毀掉形成的崖邊,他自己將手插入了胸膛,然後揹着所有人跪了下來。

接着整個大地都在劇烈的顫動,片刻後,東皇的身邊出現了一塊石碑,東皇伸出手來在上面不知刻着什麼。

這時,一直沒有出手的追殺者們狠下來心來,齊齊出手,合力擊向東皇。

這一擊有多麼強大,虛空都被打破,而東皇的身體也飄向了虛空,赤目無法忘記東皇消失前看向自己的眼神,沒有了任何的情感!

破裂的虛空消失,烏慕熙率領着殘餘的戰力趕了過來,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東皇已經不在了。

追殺者們全部離開,這裡只剩下赤目一人,烏慕熙無法控制住自己,他大打出手,赤目心中也有怒火,兩人第一次真正的廝殺起來。

最後,烏慕熙拖着殘破重傷的身軀,轉身離開了,鬆開了被他摁在地上已經無法動彈的赤目。

那石碑上,刻的是“葬心崖”!

覺靈沉默了,他沒想到赤目跟烏慕熙還有東皇之間會有這如此的羈絆,愛恨交加。

“想讓我跟着你,那就必須讓烏慕熙做我的部下。”赤目決斷道。

“爲何?”覺靈問。

“爲何?如果當初戰神的那個位置給我,東皇就不會這般下場,古天庭就不會被毀!我的族羣,我的故鄉也不會成爲一出絕地!”赤目吼道。

“你認爲,那些都是我的錯嗎?”烏慕熙握緊了拳頭。

“你身爲戰神,在天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東皇更是將天庭交於你,可你是怎麼做的?你根本沒有這能力!”

“我沒有這能力,也總好過你見死不救!你的一切都是東皇給你的,你竟然眼睜睜的看着東皇被人害死!”

“我的一切是他給的,但是也是他一手毀的!”

“我一生中最爲尊境的便是我的師父東皇,他做的一切我都不反對,我會一直守護他!”

“所以你根本沒有自己的主見,纔會任由東皇墮落,你守護東皇,那爲何東皇最後會死在我這?”

“你!!”

“好啦!!”覺靈站到兩人中間,出言喝止,否則兩人隨時都能大打出手。

“兩位前輩,聽我說幾句。”覺靈緩和了氣氛。

“前輩,我想知道,你們爲何都守在這葬心崖?不用你們說,我來替你們解釋,烏慕熙前輩是在等待,等待着東皇,他認爲東皇還會回來,其實,這只是一種懦弱,一種恐懼!”

“你不敢再出現在三界中,甚至你不想再面對這個三界,你怕無法控制住自己的仇恨,你怕自己會打到天庭,但是你卻沒有足夠的能力,你缺少的不是自身的實力,而是一個王者的指引。”

“而你,赤目前輩,你一直在愧疚,一直在愧疚,你忘不掉昔日東皇對你的種種,更忘不掉東皇消失前看向你的眼神,你心裡知道爲何東皇會來這裡,因爲整個三界,只有你,才值得他的信任!可是你卻辜負了他!”

“他臨死也沒有恨你,他說的對,你那時的心境的確不適合身兼重職,因爲突然來到的無上權力,會讓你改變,東皇是在保護你,是在磨鍊你的心智!”

“而你們在這裡彼此對峙了這麼久都沒有徹底撕破臉皮,不是因爲別的,是因爲你們都站在了對方的立場考慮過,你們都彼此認可,卻不願意表達出來,你們之間有的是微妙的情誼!”

“或許,你們都會認爲東皇不應該身陷愛情,拋棄一切,那是因爲你們都沒有經歷過枯骨銘心的愛情,愛情的力量真的很強大,你會做什麼,誰又能夠猜的到呢?”

覺靈慢慢的拉起了兩大強者的手,讓他們彼此握在一起,看似都不願意,卻還是牢牢的握住了。

“東皇也好,我也好,要的便是一個自由的三界,一個心與心間沒有隔閡的交流!”

“嗚嗚嗚...啊啊啊!”

誰也想不到,這樣強大的兩個人,竟然會抱在一起大哭起來,兩個活了悠久歲月的孩子!

“我不該見死不救,我對不起東皇,我這些年來,每次閉眼,看到的都是東皇的眼睛,我真的對不起東皇。”

“我也是,如果我當初能過果斷些,不聽那麼多讒言,或許東皇也不會如此下場。”

覺靈輕輕一笑,拍了拍手“兩位前輩,生活還要繼續,東皇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你們就幫着我,一起來完成吧,我陳覺靈真的需要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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