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山,一處隱藏之地,這裡關押着很多人,但是相比起別處的牢獄,這裡簡直就是享福之處。
一人面如重棗,赤須紅髮,身穿大紅八卦服,正坐在石凳上,牢門打開,又進來一人,兩人對視,竟然一模一樣。
“上神,近些日子,還好啊?”
“哼!袁洪,你少在我面前,變成我的模樣!”
狠狠的拍了下桌子,站起身來,指着對方怒吼,脾氣很是火爆。
“呵呵,好,好。”
一抹臉,袁洪變回真身,也坐了下來。
袁洪對面之人,便是天庭知名的大神,火德星君,竟然被囚禁在花果山這裡。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何會如此?
“袁洪!你我之前,也算是同一陣線的,你如今竟然加害於我?”火德星君嚷道。
“羅宣,你在天上當了那麼久的火神,已經當傻了嗎?”
“你說什麼你!”
羅宣,是火德星君的名字,在火龍島修煉,若不是他的法力早被禁錮,他恨不得跟袁洪戰個生死。
“袁洪,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人,你竟然能夠甘心跟隨魔帝?”
“羅宣啊,你就省省功夫吧,我忠心不變,魔帝讓我看到了不可能完成的希望,這點便配我袁洪追隨!”
“那你今日來這裡要幹什麼?”火德星君問道。
“哦,那邊有回信了,用了快六年的時間,才終於做到,我第一時間將這消息帶給你!”
袁洪一邊說着,一邊摸索着,不知要取出什麼來。
“看來,三界又要發生一場大戰爭了。”火德星君冷笑起來。
“你本來就記恨他,我們魔教恰好幫你出了氣,我還帶了點酒給你,慢慢嘗。”
袁洪取出一壺酒,放在了桌子上,接着起身往牢門外走去。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袁洪又轉回身說道。
“哎呀呀,腦子不好使了,差點忘了,魔帝讓我跟你說一聲,五行池的火,你會有機會去觀賞。”
“什麼?”
火德星君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睛瞪得溜圓,這隻眼睛確是他眉間的第三隻眼,看來這世間三隻眼的能人真不少。
坐下來的火德星君,打開酒壺,來了一口“哎...好酒啊!”
如今魔帝覺靈,總是抑鬱寡歡,魔教中很多事情,他僅僅大概去了解一下,基本都交於行智來安排。
覺靈無法振作起來,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媚兒和自己的女兒,覺靈感覺自己的心似乎已經不在了。
“魔帝!”袁洪有事稟報,看見覺靈的樣子,不禁暗自嘆息。
“嗯,說吧。”
覺靈淡淡的迴應道,雙目無神的看着一處,不知道多久沒有閉眼了,眼睛紅的嚇人,面容無比的憔悴。
“已經安排好了,可以進行了。”
“好,跟行智說一下,讓他來辦吧。”
接着覺靈便不在說話,袁洪深深的無奈,他同情覺靈,能夠體會到覺靈的困難。
“魔帝,注意身體。”袁洪離開了。
就在覺靈站起身來之時,又有人進來,手裡拿着一封信。
“報魔帝,有封信。”
“誰送來的?”
“對方說,他們是葬孽海的人!”
“給我!”
覺靈拿過信,打開一看,頓時一臉驚恐的呆在原地。
“快..快!快把行智他們都給我叫來!”
“遵命!”
不出片刻,魔教的大人物們全部到齊,都一臉疑惑的看着覺靈,覺靈的臉驚慌不定,到底發生了什麼?
“魔帝,怎麼了?”行智問道。
“你們自己看看!”覺靈將信遞給了衆人。
這時,衆人才知道,真的是出了大事,魔教又要經歷一場生死磨難。
信上的內容大致是,白媚兒和其女兒,已經被葬孽海捉住,葬孽海也是受僱於人,看在與魔帝有過些許交情,便告知魔帝,讓魔帝明日親自前去,有任何格外舉動,兩條性命,難保!
“放屁,我們魔教跟他葬孽海有個狗屁交情!”赤目怒吼道。
“魔帝,你不能去,這件事真假難斷,怕是圈套。”烏慕熙說道。
“我認爲也是!”其餘人也紛紛說道。
覺靈沒有迴應,而是看向行智,行智突然生出一種無力感,嘆氣不已。
“你不要看着我了,到底該怎麼做,你自己早就清楚了,先看看這消息是真是假吧。”
“如何看?”覺靈問道。
“你忘記袁洪已經去往葬孽海了嗎?他會給我們消息的。”
覺靈點點頭,所有人就這樣待在一起,焦急的等待着,氣氛無比的沉悶,這次的事情無論消息真假,都太危險了。
世間一點點流逝,衆人只覺得無比漫長。
“去他孃的,不行老子帶人去滅了那什麼葬孽海!”赤目打破了沉默。
“不可,你還要魯莽行事?滅道如今讓葬孽海打的都當起了縮頭烏龜,不可小看!”烏慕熙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烏大戰神,你說!”
兩人的對話,充滿了**味,每個人都很急躁。
“不要吵,我自己有安排!”覺靈喝止了兩人。
“報!!”
這時,終於有消息傳來,正是袁洪的消息。
“快說!”衆人異口同聲。
“魔帝,葬孽海的確抓住了夫人,袁洪堂主親眼所見!”
“什麼??”
這下,衆人直接炸開了鍋,最不希望的事,還是發生了。
覺靈站起身來,伸手示意衆人安靜下來。
“諸位,不要驚慌,我自有辦法,你們先退下等候命令,我跟行智囑咐幾句。”
“魔帝,不行就讓我化成你的樣子去,保準將夫人和孩子安全帶回來!”赤目等人搶着說道。
“呵呵,你們的心,我都瞭解,莫要爭了,都下去吧,我說過我自有辦法。”
衆人見覺靈一臉自信,將信將疑的退了出去。
此時,就剩下行智和覺靈兩人,行智重重的嘆息起來,頹廢的坐在椅子上,覺靈所說的辦法,他心裡一清二楚。
“怎麼了?這個樣子還像是我神機妙算的大軍師嗎?”覺靈拍了拍行智的肩。
行智擡起頭,看着這亦君亦友的覺靈,眼睛紅了起來。
“我知道,這次無論如何,也無法說動你了,看來魔教就這樣結束了。”
“胡鬧!”覺靈喝道。
“你不是也在胡鬧嗎?”行智站起來吼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定是有去無回,你還打算獨自一人前往?你根本救不了媚兒和孩子,反倒會搭上你自己的性命!”
“那又有何?你是我,你會不去嗎?”
兩人都沉默了,他們誰也無法說服誰。
“我的兄弟!再泡一壺茶吧!”覺靈說道。
行智輕輕的點了點頭,泡起了茶,但是這次,或許會是最後一次。
“行智,我這些日子,想了很多,我真的是太幼稚,太魯莽了,做事不考慮後果,所以如今,我纔會這樣身不由己,我不應該創立魔教,害了兄弟們,讓所有人都失望,都因爲我起初那不成熟的理想,還有說做就做的衝動。”
“覺靈,你真的變了,你變得懦弱,變得遠離我們所需要的樣子,理想抱負必須要有,而理想抱負之所以偉大,便正是因爲那無所畏懼,敢於拼搏的精神,和最初說做就做的動力!”
覺靈笑了,微微的搖了搖頭。
行智看了更加生氣“如今的你,不正是三界之中平庸之人的態度?”
“這是成熟,看破了真理,行智!”覺靈回道。
“放屁!拼搏和奮鬥,永遠不是幼稚,幼稚的只有平庸之人的心態!”
“好吧,好吧!”覺靈攤攤手“最後一次,我不與你爭了,我讓你查的人,你找到了嗎?”
“他?找到了,都這會了,你要做什麼?”行智問道。
“哈哈,難得你又一次猜不到我的心裡所想,我就不告訴你,他在哪,我要見見他,有些話要說。”
“你明日就要去葬孽海,還要去見別人,你!難道你?”
行智覺得覺靈有些不可理喻,可突然間他好像知曉覺靈的想法。
“行智啊,你我兄弟一場,就當我最後的懇求,魔教並不需要我,魔教已經成長了,帶着魔教的精神,繼續下去,我相信你會做好,兄弟!!照顧好魔教!”
行智將覺靈要見的那人所在之地告訴了覺靈,覺靈便動身離開,剩下行智獨自坐着,留下了淚水。
一道瀑布前,有一人正凌空端坐在瀑布中央,傾瀉而下的瀑布之水,在這人周圍竟然奇異的輕柔的分散開。
流水之聲,縈繞在心中,彷彿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打擾到他。
可沒想到,卻被一人的出現,驚擾到了。
“嗯?你怎麼來了?”
來人笑了笑,正是覺靈!
“凌絕,你還那麼強,如今已經成尊,你看我卻遲遲邁不出聖境。”
覺靈要找的人,竟然是獨孤凌絕!
“魔教魔帝,如日中天的大勢力,想找一個我,也是簡單。”獨孤凌絕冷笑道。
“還不是你獨孤凌絕所到之處,總會鬧出大動靜,不然誰能尋到你?”
“說吧,找我幹什麼?”獨孤凌絕問道。
“想讓你幫我最後一次忙,以後不會再麻煩你了。”
“幫忙?陳覺靈,我並不欠你,等等,你說最後一次,什麼意思?”
覺靈灑脫一笑“對啊,最後一次,因爲在這之後,我便再不是什麼魔帝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