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曄不以爲然地聳了聳肩,李耀輝也是緊皺着眉頭,看着陳素言,很顯然也不明白陳素言要說什麼。
陳素言只好緩緩開口,道出了心中所想:“我覺得這個一碗粥店的老闆娘有問題。”
“啊?爲什麼?”
許曄第一個提出疑問。
陳素言耐心說道:“早在可可和耀輝哥哥出事之前,我就察覺到了老闆娘這種不尋常的表情,也許你們倆並沒有注意到,從你們第一次出現在一碗粥店時,老闆娘看你們的眼神就有些奇怪,我記得總是愣愣的,接着就會有些不自然,甚至有的時候還會不安,那會兒我一直覺得是自己的錯覺,直到可可出事。在可可出事前,其實我也注意到了劉欣怡的眼神,每當看到你們倆,劉欣怡的眼神便怨毒得讓人膽寒,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那時候我正忙着煩心自己的事情,就沒有去過多地關注這些,直到可可出事,我纔想起來劉欣怡的那種眼神,抱着試試看的態度,一下子就試驗出來了,劉欣怡果然就是幕後黑手,其實對於可可的出事,我一直都很自責,如果我能夠早一點將劉欣怡那種怨毒的神情說出來,也許可可就不會出事了……”
陳素言說的是實情,自從劉可可出事以後,陳素言沒有一天不在責怪着自己,明明可以避免的事情,卻因爲自己的私心,而讓它以悲劇的形式發生。
許曄明白陳素言的心情,又怕陳素言自責過度,便將陳素言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李耀輝沉默了一會兒,也說道:“言言,你不要太過於自責,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應該想着怎麼盡力去修補這種遺憾,而不是一直停留在過去,剛纔你說,一碗粥店的老闆娘今天神色之間又有些不對,言言,你倒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到底是哪裡不對。”
陳素言想了想,才說道:“當看到我們的時候,老闆娘第一個反應跟以前一樣,有着尷尬和不自然的笑容,在看到可可喝粥的時候,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老闆娘看着可可的神情竟然是濃濃的母愛,如果不是可可和老闆娘關係太好的情況下,老闆娘出現這一種眼神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老闆娘是可可的母親,但是我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許曄問道:“言言,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再說了,不是說每個女人都有着一種天生的母性嗎?也許是因爲老闆娘一直都和可可很熟,知道可可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之後,心疼可可也說不定啊。”
陳素言正色說道:“‘母性’和‘母愛’是兩回事,正如你所說,每個女孩子都有着天生的母性,但是這並不代表着她們在看到弱小的事物時都會有這種母愛的眼神,她們可能會用充滿着母性的溫柔的眼神,但是絕對不會用這種母愛的眼神,因爲這種母愛的眼神,只有母親在看着自己的孩子的時候,纔會有的,所以說,老闆娘用這種眼神看着可可,只能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老闆娘是可可的母親,另外一種就是,老闆娘在心理上把可可當做了自己的女兒,當然,我們都知道,第一種可能很顯然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我敢斷定,老闆娘一定是很疼愛很疼愛可可,所以纔會那樣看着可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