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初遇

你有暗戀過一個人嗎?你有爲了一個人鬱鬱寡歡嗎?喜歡他,卻不能告訴他,或者因爲他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人,想要關心他,卻不能靠近他,只因你們不能在一起。你只能把那份愛深深地埋在心裡。任它在心海深處泛起陣陣波瀾。看到他時莫名歡喜,看到他時忍不住會失落,那種思戀你無法控制,任它悄悄地蔓延,暗暗地滋長。最苦的不是等待,而是等待過後,依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如果沒認識他,我的世界將會是什麼樣的呢?可能還在悠哉的過着我的千金生活吧!我不太清楚,但認識了他之後,我的生活確乎是更豐富多彩了些。本可以無憂無慮的在一起,但11歲的年齡差卻成了我們最大的阻礙。

“去給我買瓶水。”男孩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這個正在低頭寫作業的女孩,把手裡的10塊錢遞給了女孩,“剩下的拿去買糖吃。”

女孩依舊低着頭,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不耐煩的說了句:“你是缺胳膊還是少腿了啊?自己去買。”

男孩又從口袋裡掏出5塊錢,與之前的10塊錢疊在一起遞給了女孩:“這回總夠了吧?去吧,聽話。”

“我都說了,我不去!”女孩收拾起放在腿上的作業和課本,從操場旁上站了起來,避開了男孩,轉身就走。

這時,一個女生走到男孩的面前,伸出了右手,微笑着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左柚,是新來的學生,認識一下嗎?”

男孩看了她一眼,女孩雖長得清秀,但他對這個女生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敷衍地回了一句:“沒你的事,快滾!”順便還看了一眼沒走遠的女孩。

誰料女生不死心,依然纏着男孩:“你是要去買水嗎?要不我幫你去買吧!”

男生沒有理她,反而是跑過去追上女孩。

“囿囿,等等我,我不讓你給我買水了還不行嘛!”

女孩聽到這話,停住了腳步,背對着男孩,試探性的問道:“此話當真?”

“千……千真萬確。”這沙啞的聲音中還帶着些喘息聲。

女孩轉過身來,扯了扯嘴角,玩弄着他胸前的領帶:“一杯芝芝莓莓,少糖多冰。”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一杯芝芝莓莓,少糖多冰?男孩兒聽的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嘴裡還念着女孩兒說的話,半晌後才反應過來:“江慕兮,你敢套路我?”

這時,一個和男孩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走了過來,輕輕地拍了拍男孩的肩膀,望着小姑娘的背影,輕聲問道:“怎麼,小妹又惹你了?”

男孩嘆了口氣,心情平復了些:“嗯,這小傢伙真是膽子肥了,連親哥都敢騙!”

突然,一聲尖叫聲引起了二人的注意,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這聲音,好像是妹妹!”

不知他們之中的哪個人說了一句:“聲音是從樓梯口傳來的。”

樓梯口那裡,剛準備回教室拿水杯的左柚剛好看到了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江慕兮,她走上前去,扶起地上的江慕兮,溫柔的問:“同學,你沒事吧?”

江慕兮拍拍屁股,剛想說自己沒什麼摔着哪裡,結果碰巧她的兩個哥哥趕了過來。

被左柚“搭訕”的那個男孩,瞪了左柚一眼,沒好氣的說:“你欺負他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來欺負我啊!就你這種人,一輩子都交不到朋友。”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負她了?”左柚的話語中透露着冰冷。

江慕兮還想解釋一番:“哥哥,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你都這樣了,還幫她做辯護?”那個被“搭訕”的男孩那是死活不相信左柚是什麼好人的,“走,我們去看監控!”

“看就看,我怕你啊?”左柚說完就準備向監控室走去。

“別吵了,不管是不是她乾的,現在去處理妹妹的傷口最要緊。”他蹲了下來,拍了拍肩膀:“快上來。”

他先把女孩背到了醫務室,碰巧今天醫務室的陳老師有事,不在這裡,他只好把妹妹背去醫院,離這裡最近的醫院是三院,不算是很遠,步行15分鐘左右就能到了。

“晝夜,把我們的書包揹着。”

囑咐完弟弟的任務後,他溫柔的問妹妹:“傻瓜,你帶證件了沒?”

“沒有。但是我記得我的身份證號碼。”女孩的聲音奶聲奶氣的,配上她精緻的五官,顯得各位可愛。

“那就行。”他加快了腳步。

走到校門口,三人被保安攔下了。保安是個中年男人,身材較胖,挺着啤酒肚,眉目中透露着兇狠。保安打量着三人,問:“怎麼你們仨準備逃課啊?”

“保安叔叔,我們的妹妹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膝蓋摔了一個很深的口子,現在醫務室又沒有人,我們要帶他去醫院處理一下。”男孩的語氣愈發焦急。

“行吧,行吧。”保安這纔開門,放三人走。

醫院——

由於是皮外傷,掛的是外科。

給江慕兮治病的醫生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五官立體,身材高挑,男人戴着口罩,但從沒眼中不難看出他是一個顏值很高的人。

女孩兒一眼就注意到了男人的手,男人十指纖細,一頭亞麻色的頭髮,深灰色的眸子。

“摔着哪了?自己說。”江嘉夜(女孩的大哥,剛纔背女孩的那個人)的一句話打破了原有的美好。

女孩垂着頭說:“我就膝蓋摔破皮了。”

醫生走到了女孩身邊,輕聲說道:“坐下。”

女孩也是乖巧地坐在了椅子上,醫生蹲下身子,輕輕掀開了女孩的裙子,仔細檢查了她的傷口。

莫約半分鐘後,醫生開口了:“你這傷口沒什麼大礙,就是輕微的皮外傷,回家用碘伏消毒,貼好創可貼。別讓傷口淋水,防止傷口感染。”

女孩的兩個哥哥剛想把女孩帶回家,但是這時,女孩兒說了句話:“等等。”

“怎麼了?”二人不解的看着女孩。

只見女孩兒搭拉着腦袋。半天嘴裡才蹦出一句話:“時醫生,你的手好好看,我可以摸摸嗎?”

男人愣住了,他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有非常嚴重的潔癖。但如果他拒絕了女孩兒,那未免太傷女孩的自尊心了,如果不拒絕女孩兒,自己的身體又會感到不適。

半晌後,女孩兒好像讓看出了男人的心思,她懂事的說道:“時醫生,如果這件事讓你覺得很爲難的話,那就算了吧!”

男人思考了片刻,叫住了女孩:“好,我同意了,但是隻能摸一下。”

女孩走到男人跟前,伸出右手食指,試探性的戳了戳男人的手。

男人握住了女孩的手,眼神中帶着些許殺氣,他低沉的聲音,溫柔的問:“小屁孩兒,怎麼了,叔叔很恐怖?”他的音色和麪部表情完全不符。

女孩表情僵硬,她哪見過這場面啊?她只能強裝鎮定的說:“沒……沒有。”

男人放開了女孩兒的手,兩個男孩兒把女孩兒拉走了。

三人並沒有回去上課,反而是回到了家裡。

家裡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家裡很安靜,安靜得只能聽見三人的腳步聲。

江晝夜(女孩的二哥)把三人的書包往沙發上一扔,癱坐在沙發上:“你們倆可真狠心啊!書包都讓我一個人拿了。看家裡那麼安靜,就知道爸媽不在家。還有啊!江慕兮,你敢說那個人的手好看,還摸他的手?”

女孩不服氣地說:“反正比你的手好看。”

江嘉夜也躺在了沙發上:“他倆不在家更好,在家就秀恩愛。還有啊,你不要跟妹妹吵架了,爸媽回家看到了又得罵我們。再說了,妹妹就是那種喜歡和你吵架拌嘴的人。”

女孩兒懶得跟他們倆解釋,回到了房間,打開手機,玩起了和平精英。

她開了一把海島雙排。

開局後,隊友開麥了,他的語氣異常冰冷:“跟在我後面,包你吃雞。”

這聲音怎麼那麼耳熟啊?她懷疑是醫院裡的那個外科醫生。

女孩開麥問:“我們跳哪兒啊?”

“隨緣。”

雖然那人說隨緣,但是女孩還是點了跟隨。

落地後女孩兒看到了一把槍,也不算是特別差的槍吧,是把AK:“小哥哥,AK要嗎?”

“不要。”男人拒絕了女孩。

“那我怎麼稱呼你啊?”爲了緩解剛纔的尷尬,女孩又問了他一個問題。

“ID”

江慕兮尷尬得恨不得用腳摳出三室兩廳,這真是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

女孩兒尷尬一笑:“嗯,時……”

“時淫(yín)。”男人的回答讓女孩兒感到更加尷尬。

“時淫,這個名字挺特別的。”女孩接着問:“那你是做什麼的呀?”

“醫生。”

好傢伙,氣氛更加尷尬了。

女孩終於忍不住了,主動提問:“你是隻會說兩個字嗎?能不能多說一點?”

半晌後,只聽到一個字:“能。”

過了許久,兩人終於熬到了決賽圈。

“根據,圈律(根據縮圈情況),風況(還有風向情況),推測,廁所,藏人。”爲了讓男人更好的適應她,她說話也一字一頓的。

誰料男人淡定的說:“沒人。”

女孩心裡暗想,這人不是開掛了吧?她半信半疑地問:“你怎麼知道?”

“信我。”男人的語氣依舊很淡定。

“真噠?”女孩兒走進了廁所。

一進去,敵人就給了他一個surprise。三下五,初二就把他給打趴下了。敵人估計是想釣她的隊友,所以沒補她。

她的怒氣值拉到了一半,她大喊道:“你不是說沒人嗎?”

男人不慌不忙的問:“幾個人?”

女孩看了一眼,回答道:“4個。”

男人扔了幾個手雷和***。敵人是死了,但女孩也跟着死了。

“我**你個**。”女孩兒的怒氣值直接拉滿。她退出了這把遊戲。

她上網查了這個時淫是什麼人:時淫,和平精英榜一戰神,國內知名醫學專家,上海復旦大學博士後。

她繼續往下劃,看見了:如今25歲的時淫成爲了醫學界的專家,而25歲的你還在打遊戲……

她嘖了一聲:“切,老男人,老孃分分鐘拿捏你。”

回到遊戲裡,她嘗試加時淫的遊戲好友。

第一次:小哥哥,你打遊戲好厲害呀,可以帶帶我嗎?

顯然,第一個對他不管用。

第二次:我是ICU裡的病人,認識一下嗎?

顯然,第二個對他也不管用。

第三次:我是你媽,兒子快加!

沒想到第三個居然對他有用,他添加了女孩兒的好友。

加了好友後,女孩一直求邀請,男人就一直拒絕。

我就不信,我今天排不到你。女孩兒心裡暗想着。

第一局:沒有。

第二局:也沒有。

第三局:還是沒有。

第N局,終於匹配到了,這可把他高興壞了。

“哥哥,你怎麼不拉人家啊?”女孩溫柔地問,但在男人的眼裡就是綠茶。

時淫的隊友出言調侃道:“時淫,你可以啊,又添迷妹。”

時淫冷冷地解釋道:“不是迷妹,她說她是我媽。”

“哦,阿姨好。”

女孩兒無語了,被一個比自己大十多歲的人叫阿姨。

可能是心裡有靈犀吧。三人跳了同一個地方。

時淫落地後,直接扔出一句話:“別跟着我,我怕非法組隊被封號。”

女孩淡淡地應了一個哦。

過了一會兒,江慕兮突然趴在地上,用嬌滴滴的語氣說:“哎呀,摔倒了,要時醫生看看胳膊肘才起的來。”

時淫的職業病犯了:“摔倒時仍會下意識的保護自己,並不會說出你以上的那番話。”

切,不就是學過醫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又過了一會兒。

“哎呀,時醫生,這裡有人!”江慕兮又在做妖了。

男人走了過來,一噴子幹掉了他,隨後不忘嘲諷一句:“人機而已,真的菜。”

說的跟自己多牛逼一樣,不就是榜一戰神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到了決賽圈,三人正準備跑毒,只聽時淫的隊友說了一句:“橋對面有人。”

時淫輕嘆了一口氣,走到女孩面前,說了句:“你,上橋樑。”不知爲何,他嚴肅的語氣中又帶着幾分玩弄。

女孩也不蠢,自然是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意思,她愣了一會兒,想詢問是不是他想的那樣:“你……是想拿我當誘餌?”

男人也不繞彎子,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嗯。”雖然只有一個字,但表達的意思簡單明瞭。

“可是我是單排,沒有隊友。”女孩兒的語氣中滿是無奈。

“沒事,不讓你死。”男人的話語中滿是安全感。

女孩兒本知道,他很有可能是在開玩笑,但還是答應了。她緩緩的爬上橋樑,敵人的子彈飛了過來,她爲了活命不得不躲避子彈,不幸的是,她從橋樑上摔了下來。

這時只聽到一句:“溫凱嚴,你先頂住!”

男人不顧一切衝到橋樑上,用身軀接住了這個女孩兒,他的語氣逐漸溫柔起來:“我說過了,不會讓你死的。”

這句話讓女孩對這個“老男人”來了興趣。

最後只剩三個人了,女孩兒不好意思的開口:“抱歉,能讓我贏嗎?”

不料男人擡起了槍,女孩兒轉過身來,背對着男人,準備接受命運的洗禮。誰料男人把槍換成了手雷,自雷了。

女孩兒對這突如其來的勝利,感到不可思議,他不是想贏的嗎?他不是已經把槍口對準了她嗎?一切都如夢初醒般恍恍惚惚。

突然,房子的大門被打開了。

“爸媽。”兩個男孩兒異口同聲的叫着,眼神卻下意識的躲閃。

“你們是怎麼看着妹妹的?她的腿要是留疤了,你們負責嗎?”顯然,這個男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這時女孩從臥室裡走了出來,揉了揉眼睛,說道:“爸,你就不要怪他們了,是我自己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靠在男人肩膀上的那個女人也在幫兩個男孩做辯護:“江城城,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說他們也沒用啊!更何況嘉夜和晝夜也是小孩子嘛!”

嘖嘖嘖,江城城?聽着就讓人噁心,但是沒想到,這招居然挺管用,男人的怒氣已經消了一半,他走到女兒身邊,摸了摸女兒的頭,溫柔地問:“囿囿,疼嗎?”之所以叫她囿囿,是因爲囿諧音幼,有可愛的意思。另外還有一點是因爲夜皖兮的乳名也叫兮兮,所以不想和她重名。唉,真是吃了一大把狗糧。

晚上江城去洗澡時,江慕兮走進了夜皖兮房間,坐在夜皖兮的身邊問:“媽,你和我爸誰先追的誰呀?”

夜皖兮放下了手中的手機,笑着問道:“囿囿,你問這個做什麼呀?”

“媽,你就告訴我嘛!”她聰明地繞開了夜皖兮的問題。

夜皖兮實在是受不了女孩的撒嬌,只好如實回答:“你爸先追的我,還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了沒了。”女孩笑了笑,“沒想到我們家老夜的魅力那麼大啊?

女人勾了勾脣角,沒有說話。

這是江城推開門進來了,看到江慕兮在這,先是愣了兩三秒,然後反應過來,問:“囿囿,你怎麼在這?”

“我……我進來和我媽聊聊天。”女孩表示,不理直也得氣壯。

江城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卻又似笑非笑,他扶着門框 頭髮上的水滴在了地上,他歪着腦袋問:“哦?是嗎?聊了什麼呀?我聽聽?”

女孩嫌棄地看着男人:“不是吧,你個大男人怎麼那麼八卦啊?”

這小丫頭真是和她媽媽一模一樣。

“行了,不爲難你了,走吧!”

女孩不慌不忙地走出了房間,卻在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奮筆疾書地寫起了作業。

TMD,早知道就不玩手機了。女孩在心中責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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