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烙心想說話,可是她張着嘴,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語言神經彷彿被什麼定住了,她連控制的能力也沒有。
簡烙心騰地站了起來,她又驚又怕,因爲這樣的情況已不止一次發生。有時半夜醒來,她看到段凌希去衛生間,想跟他打個招呼。
可是她卻說不出話來,簡烙心以爲是自己太累了,或者是懷孕了心境不同,所以沒放在心上。
可是最近想得太多,她終於有一種驚懼的感覺,如今站起來,頭痛得更厲害,眼前的一切頓時天旋地轉!
“烙心!”
她迷糊之中,聽到兩聲心痛的叫喚,下一刻,簡烙心就摔在某個人的懷中。
陳玄飛不顧一切,抱着簡烙心朝外面衝去。
陳騰臉色如土,他和陳玄飛同坐進了車中,陳玄飛開車,他則給簡烙心繫好安全帶,“烙心,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簡烙心喘着氣,視線一陣陣的迷糊,她心跳若狂,是因爲想到了某種不怎麼好的可能。
“我……頭好痛,看不清東西!”簡烙心吃力地說,額頭上冷汗涔涔,陳騰心痛得要命,她現在還在懷孕啊,怎麼狀況頻頻臨危?
陳騰連忙頷首,“你不要說話,讓玄飛送你到醫院做個詳細一點的檢查!”
簡烙心閉上眼睛,不知道是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董冰葉的事的影響,她才變成這樣。
但是她認爲自己的承受能力不會那麼低,所以應該無關那事。
她的頭突突地作痛,像無數的針刺進了太陽穴,刺正了她的神經系統,令她語言都有些缺失。
陳騰緊握着簡烙心的手,臉色蒼白,內心煎熬。
簡烙心在車上又吐了,陳玄飛更是加速,幸好沒有遇上警察攔車,否則又要鬧出事兒來。
“爸爸……這件事……不要跟凌希說,他太忙,先不要告訴他!”簡烙心吃力地說,差點連正常的事情也表達不出來。
陳騰用力地點頭。
來到了醫院,陳玄飛也不顧簡烙心身上有
嘔吐物,抱着她衝向了醫院內部。
陳騰擔心無比,隨着簡烙心一起進到急診室內,醫生是他在車上打電話聯繫好的M國歸來的重教授。
重教授五十多歲,已有了幾十年的臨牀經驗,還是個細心的女醫生。
一系列的詢問過後,重教授的臉色有些難看,“陳小姐,你做個腦部的影像學檢查,還有CT檢查,雖然你懷着孕,但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懷疑你可能是腦內腫瘤。”
簡烙心倒吸了一口冷氣,手心已沁了冷汗。
陳玄飛皺眉,“醫生,烙心懷着孕,怎麼能做CT和影像學?這樣對孩子的影響很大的!”
主要這兩種的檢查輻射太大了,對於孕婦來說還是相當的不宜。
陳騰沒有說話,眉頭也擰得極緊,簡烙心的臉色微微蒼白,她輕笑一聲,眼角有些溼潤。
她依依不捨地撫着肚皮,輕輕地搖頭,“讓我考慮一下吧。”
陳騰聽罷,面露憂鬱之色。
“玄飛,你去開個VIP病房,暫時住院。這事就不要告訴凌希了,他現在很忙。”陳騰輕聲地叮囑着。
陳玄飛有些不解,但還是聽從了陳騰的話,馬上給簡烙心辦入院手續。
因爲簡烙心這樣的情況,回到家裡萬一又出情況,搶救不及,的確會比較麻煩。
簡烙心從醫生的診室出來之後,臉上是重重的憂慮,陳騰挽着她往VIP樓層而去。
突然有個聲音叫住了她。
簡烙心回頭,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是她一時想不起是誰來着。
身後站着一個穿着優雅的中年女人,她的頭髮往後面挽着,一副貴婦的氣息。
她竟然是多年未見的曾凡,楚江的妻子!
簡烙心淡淡地揚眉,“原來是楚老太太。”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曾凡忽略了那一身傲氣嚴肅的陳騰,目光冷冽諷刺地落在簡烙心的身上,“呵呵,兩年不見,沒想到你竟然到這個地步。”
曾凡尖刻地說
着,簡烙心皺皺眉,揉了揉那劇痛的頭部,“爸爸,我們走吧!”
曾凡也知道陳騰是簡烙心的父親,畢竟這件事早就傳遍了Z國大陸!
“怎麼?心虛了啊?你這樣子,就是跟那死鬼白夢詩一樣得了腦瘤吧?哈哈,惡人有惡報,你將我們楚家搞垮了,現在輪到你了,哈哈哈!你外婆就是得到那種絕症死掉的!”
曾凡笑得得意無比,表情極爲猙獰!
簡烙心冷然地看着曾凡,“你當你是神醫?竟然敢對我妄下定論,你這種小人之心,絕對不會讓你如願的!”
曾凡笑得得意,陳騰臉色陰沉,正想出言阻止,簡烙心卻拉住了他。
“難道不是嗎?你外婆那一脈,可是腦瘤去世的哦,呵呵,除了你那個無能的舅舅,其他人都不在了,你盧啊,你外婆的父親有五個子女,每個都是病逝的。你以爲你能逃得過?呵呵,這就是你們家族的命運!惡人有天收,我就拭目以待,看你能活多久!”
曾凡一陣得意,越發的囂張,“你得到楚家的股份又怎樣?有心愛你的老公又怎麼樣?有錢又怎麼樣?不也一樣享受不了嗎?哈哈,祝你早點去天堂見你外婆和你……”
啪!
曾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衝過來的那個男人一掌甩了下去,話自然是到此爲止。
簡烙心淡淡地看了激動的陳玄飛一眼,“我跟她計較幹什麼?一瘋狗在吠就讓它吠吧,爸爸,我們上樓吧!”
曾凡被甩了一掌,頓時頭暈眼花,待她定住神之際,陳玄飛等人已走到了電梯門口了。
“你站住,我要告你故意傷人罪!”
曾凡衝了過去,陳玄飛滿目煞氣地回頭看她,令曾凡頓住了腳步,心中竟然有一縷驚懼產生!
“歡迎你去告我,我等着你的傳票!”陳玄飛冷笑一聲,跟着簡烙心一道走入了電梯內去了。
曾凡整個人顛狂了,指着那關閉了的電梯門尖銳地叫罵:“簡烙心你這賤人,你一定不得好死,你一定就像白賤人那樣不得好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