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禾攀!他那張臭嘴,什麼時候才能不要胡說八道?毀她的清譽很好玩嗎?
“凌希,你怎麼了?你不要那麼激動……”
“我一早上來到這裡就是爲了告訴他我不追究,我會撤案,他媽的他竟然說……說他侵犯過你,只是你不過得了!”
段凌希憤怒的聲音,證明他想殺人的心有了。
“他在胡說八道!凌希,難道你相信他也不願意相信我?我馬上過去,我要見他!”簡烙心實是無法忍受有點神經病的禾攀,掛了電話之後,馬上讓段宇崢送她去警局。
這一邊,段凌希紅着眼,憤怒陰鷙地看着對面那微笑的禾攀。
“禾攀,你要爲你自己所說的話而負責!”
“負責?可以啊,你和她離婚,我娶她!”禾攀惡意地笑了起來,他覺得段凌希真的太好玩了,隨口說的幾句,他竟然相信自己,而懷疑簡烙心?
簡烙心還以爲自己的婚姻有多穩固呢,丈夫這麼輕易質疑她所說的話,那麼這婚姻也沒什麼意義!
“混蛋!”段凌希又一拳砸了過去。
禾攀沒有避開那一拳,臉上又紅腫起來,他卻滿不在乎地笑起來,脣邊滿是諷刺,“段先生何必這樣生氣?都發生了,不能改變了哦!”
周圍的警員大氣都不敢出,外面的米琪聽到動靜,撲嗵一聲跪了下來,“段先生,求求你放了他,他只是胡說八道,段太太都親口否認過這一件事了!”
“段先生……求你放過他,他是胡說的……”
“將她拉開,別在這裡煩人!”段凌希揮手,兩個保鏢就將那哭鬧的米琪拉開了。
而禾攀,他從頭到尾只是冷漠地看着,脣邊還泛着淺淺的笑意,彷彿非常樂意看到這樣的場景。
他不會在乎自己受多重的傷,不在乎米琪如何爲自己求情,他只想讓這個瘋女人看到了他的決心!
她可以將他從醫學界逼走,那麼他也可以將她逼瘋!
米琪知道自己漸漸老了,所有爭取來的東西,如果不是交給禾攀,那隻能交給那些與她毫無血緣關係
的人。
所以他這個兒子,她終於開始看重了。
段凌希喘着氣,冷漠而陰鷙地看着禾攀,對方是那麼的冷靜,與他的年齡一點也不符合,他應該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然而他知道自己逃不出這一劫,卻依舊微笑地冷靜以待!
段凌希突然之間,感覺自己好象被禾攀操控了!
他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出了這個會面室。
沒有段凌希的命令,沒有人敢將禾攀帶走。
這是寧管家紅着眼眶走了進來,“少爺……”
寧管家侍候禾攀還沒幾天,但是這個年輕人真的很可憐,他在禾家當了幾十年的管家,早就摸透了米琪是什麼樣的人。
禾攀在Y國的遭遇,他是瞭解的,可是現在他爲了自毀前途,竟然親口承認了這麼荒唐的事來。
“寧管家你不用勸我,省點時間吧。”禾攀淡然地說道。
“少爺你何必呢?如果法官一旦定罪,你就沒有……沒有回頭了!少爺你可是禾氏的繼承人啊……”
寧管家受米琪的託付,前來勸勸禾攀,在米琪的意識中,寧管家還是挺有說服人的能力的。
“我不稀罕啊。”
禾攀輕笑着說。
寧管家怔了怔,輕嘆一聲,“少爺你不當醫生,寧願在牢中度過?你以爲這樣太太就會受到打擊?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你進了監獄,她依舊不會爲你傷心,因爲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你的事頂多讓她難受幾天,之後又將你拋在腦後,和其他男人共度快樂的餘生,少爺你爲了讓她難受幾天,卻要葬送自己的前途,這不理智。”
寧管家一張嘴,大膽逆天的詞兒都跑出來了。
禾攀微微一笑,“寧管家,你看得真是透切。但如你所言,我當不了醫生,我寧願在監獄中度過。反正我在外面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寧管家有些失望,他寧願得罪米琪,將她最真實的一面全部解剖出來,但是禾攀居然沒被打動。
禾攀真的坐牢了,米琪也只不過爲他傷心幾天而已。那樣的女人,你指望她真的傷心嗎?
寧管家的勸說無效,他走到警局大廳,“對不起,太太,我說服不了他!”
“那你這個管家也沒多大用處了,回去收拾東西滾蛋吧!”米琪冷漠地說道,她的臉上還有着淚痕。
寧管家默默地離開了。
簡烙心在半個小時之後纔來到警局,她看到段凌希黑着臉坐在一邊,讓月姨推她到他的前面,拉住了他的雙手。
“凌希,你信他,還是信我?”
段凌希看着臉都被凍紅了的簡烙心,外面雖然陽光燦爛,但是天氣還是極冷的。
他伸手摸摸簡烙心那冰冷的臉孔,“我信你。”
他自然不會信禾攀,只是恨禾攀說到簡烙心的時候,雙眼全是溫柔,更恨他承認了侵犯簡烙心!
這種事雖然不會擴散出去,但是起碼這些警員是知道的,他不喜歡這些人以爲他被戴了綠帽。
“那就好,你跟我進去。”簡烙心平靜地說。
段凌希沉默着站了起來,簡烙心太平靜了,如若禾攀真的動了她,她怎麼可能放過他?
他是太激動了,纔會被禾攀所迷惑,纔會傻得剛剛信了他!
段凌希推着簡烙心進了會面室,見禾攀居然靠着沙發微眯着眼,一副悠閒的樣子,完全沒有“嫌犯”的覺悟。
“你來了啊?”禾攀笑着說,儘管他穿着囚服,眼角還被段凌希砸得又紅又腫,但依舊沒有影響他的顏值。
簡烙心坐在輪椅上,冷然地看着禾攀,“你剛剛跟我先生說了什麼?”
“我承認我在你的食物裡下了藥,並且在你沒有任何知覺的情況下……侵犯了你。”
禾攀輕輕鬆鬆地說。
段凌希身上的戾氣更濃,簡烙心怒極反笑,“禾攀,你好,你真好!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作死!這位先生,麻煩給我一杯冷水!”
一邊的警員連忙離開會面室,給簡烙心送來了一杯冷水。
簡烙心端着杯子,猛然地將水潑到了禾攀的臉上,他猛然閉上眼睛,水順着那張俊逸的臉龐滑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