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嘴巴足以塞下一枚雞蛋,孫京雅驚愕的嚥了咽口水,原本還擔心顧千夢惹事欺負人,現在她整個人傻掉了。
“救命啊!他一定一定想殺我!”
再陡然聽見顧千夢的求助聲,孫京雅暗叫一聲不好,急急忙忙帶上一幫保衛隊,以及同事,着急跟上祁燁。
“祁燁少爺,你就當她的話是個屁,聽完了覺得臭,揍她幾下就行,千萬別把人弄死!”
可電梯先一步緩緩閉合!
也不知道顧千夢能不能從裡面活着走出來。
孫京雅氣喘吁吁地站在原地,又突然心驚膽戰的跑往隔壁的樓梯。
一些同事和高層也緊跟着爬樓梯!
一片混亂!
“皇甫少爺,您快去勸勸祁燁少爺吧,總不能讓這麼多人眼睜睜看着祁燁少爺光天化日之下欺負酒店的女客戶吧!”
負責亞主餐廳的經理走來,求助的目光看向皇甫聿。
“客戶?”眯眼,皇甫聿意外咀嚼這個詞。
樓上,大部隊站在電梯之外,圍城黑壓壓的羣影,都瞧緊站在裡面的兩人,可誰也不敢上前,也更加不敢制止祁燁接下來將要做什麼。
一片沉靜,沒有半點聲音,顧千夢和祁燁面對面。
當顧千夢被祁燁抱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有點傻掉。
衆人小心翼翼的呼吸,生怕爆破事件發生。
沉默半天,祁燁突然捏住顧千夢的下顎,終於冷冰冰地開口。
“晨,是誰?”
晨——
南宮晨。
眼眸細微地伸縮,折射出一抹渙散和迷茫,顧千夢感到突然的鼻酸。
名字的主人,彷彿她人生裡一道白月光,乾淨又純粹,將平凡甚至卑微的她照亮,可現在,她失去了這道溫暖月光,於是她拼命地想找尋。
只是,從來也沒有察覺,原來這個世界這樣大,人生有這麼多的錯過和無奈,想要找到一個人,原來,這樣難。
三天,也許眨眼便流逝。
三天之後,她必須回國,還能和他再見嗎?
還有機會嗎?
“叫了一晚上的名字,醒了就能忘記?”
冷傲的聲音裡夾雜一些諷刺,和莫名的情愫,祁燁回憶那一晚模糊的記憶碎片中,隱隱聽見她在追逐這個名字。
他望着顧千夢咬緊脣瓣怎麼也不開口,一副遭受了沉重挫折的摸樣,和之前那伶牙俐齒,簡直判若兩人。
突然讓他看不懂她。
“聿少,您看祁燁少爺這件事該怎麼處理?也不知道周圍是不是有媒體,萬一曝光的影響了酒店形象,上頭那邊該怎麼交代?”
不須臾,經理伴走在皇甫聿身後來到人羣中央,擡頭瞧着電梯中的兩人。
“討厭,你該問那個惹事的傢伙!”
皇甫聿只是輕笑,伸手指向祁燁。
那雙深邃的眸也隨之看緊了祁燁,卻意外望着顧千夢咬脣,眼角落下一滴淚。
她再低下頭說,“他是我的白月光!”
顧千夢仍是沒忍住心底那片波瀾的湖海,鼻涕和眼淚一起爬上臉龐。
“這點出息!”
眼神一躍,祁燁想起顧千夢出國,的確是爲了尋找那樣可笑的愛情。
伸出長指抵在她的臉頰兩側,覺得不該讓一個女人在眼前繼續哭,但察覺衆人異常熱辣的目光,祁燁收手,大步轉身離開。
“都去工作!”
簡要的一聲令下,衆人轟散。
也許沒想到,祁燁就這樣饒了自己,顧千夢擡頭只見祁燁的背影,眉頭蹙起。
這個人是怎麼了?
不是氣得要死?
只問了一個問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