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議論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橙醫生,你來啦,院長正好找你!”
電梯門口,院長助理氣喘吁吁的走過來,滿眼焦急,“有很緊急的情況!”
“我知道了!”
橙歡按下了最高層,直奔電梯內,還不忘對唐薇吩咐:“把我的白大褂給我拿到會議室。”
乘坐電梯來到了醫院最頂層,橙歡走進院長辦公室,“院長,您找我?”
“橙歡啊,很抱歉,你的休假要延遲了,目前我院接收了一個比較特殊的傷者,這場手術只能安排你來做。”
“我?”橙歡疑惑的看着院長。
院長把一份報告遞給了她,“病人叫池涼,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因爲病人身份特殊,所以此次治療一切情況必須保密,趕緊上天台等着吧,直升機應該快到了。”
池涼?
橙歡以爲自己聽錯了,可她看到直升機上擡下來的人時,徹底驚愕住了。
這是那晚救她,又牽連他也被推上風口浪尖的人!
他雙目緊閉,滿身鮮血,最觸目驚心的便是腹部不停涌出血液的傷口。
看着他的傷口,橙歡驚得伸手捂住嘴。
槍傷!
C市是大城市,又位居一線,治安好,外面又沒有任何風聲恐怖襲擊或者這類新聞,他怎麼會受槍傷?
池涼到底是一個什麼人物?
“快,失血過多,必須馬上手術。”容不得多想,橙歡伸手壓着池涼的腹部,鮮血噴涌在她臉上,模糊了她的視線。
手術室。
池涼因失血過多,血壓降低導致休克,橙歡全程高輕度神經緊繃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終於在四個小時後,情況穩定了下來。
橙歡回到辦公室,拿着池涼的病情資料看了許久。
她不由得把初次見面的池涼和如今還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的池涼重疊,實在難以置信。
他到底是什麼人?
爲什麼會受槍傷?來治療又爲什麼要把消息藏得密不透風?整個醫院的兩層樓包括一個手術室都爲他清空……
病房內。
橙歡疲倦的靠在沙發上。
池涼的病情至今知情的也只有她和院長,還有一個池涼的私人醫生和兩名護士,手術做完以後一直由她在病房內守着。
“咳咳……”
一陣微弱的咳嗽聲響起,橙歡立即站起身走向病牀。
池涼微微睜開眸,警惕的看向身邊的人影。
目光相撞,橙歡暗暗驚歎他的警惕性。
“你還好嗎?”橙歡不容多想,伸手在池涼麪前晃了晃,又仔細檢查他的眼睛,“能聽見我說話嗎?”
“是你……”
池涼萬萬沒想到,他再次和她相見會是這樣的方式。
“是我,池先生,我們又見面了!”橙歡確定他徹底甦醒後鬆了一口氣,站直了身體,“不過這次我們見面很特別,我是你的主刀醫生。”
“謝謝。”池涼虛弱的側頭看她,勾起一抹蒼白的笑容。
“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本就是我的責任,池先生,你不必對我道謝。”橙歡彎下身,伸手掀開他傷口的紗布爲他換藥,皺眉看着縫合的傷口,“麻醉藥效過了以後很會疼,如果難以忍受的話告訴我。”
池涼眸光緊緊的盯着她認真的樣子,脣角不知不覺間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怎麼都沒想到再見會是這樣,他成了她的病人。
換好藥,橙歡叮囑道:“暫時不能走動,好好躺在牀上休養吧,這種傷沒有一個月是養不好的。”
橙歡聰明的把槍傷兩個字的詞抹去。
“有勞了。”
“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沒想到最後那些造謠的緋聞還是泄露了出去,給你帶來不少困擾吧?”橙歡歉疚的看着他。
池涼輕笑,語氣緩慢而虛弱,“我從不在意那些謠言,你沒必要對我說抱歉,那件事情也是我考慮不周才帶來的麻煩。”
“不……”
門鈴聲突兀的響起,打斷了橙歡的話語。
宰輕凡穿着白袍走了進來,挑眉看着二人,“我們打擾到你們吧?”
“你好。”橙歡對他打着招呼。
他就是池涼的私人醫生,上午在手術室見過,不過當時情況緊急沒來得及互相介紹。
“你好,我叫宰輕凡,是池涼的朋友兼醫生,今年三十,正是男人的黃金年齡,目前單身……”
“你話太多了!”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池涼忍不住側頭皺眉看他。
看着兩個人,橙歡忍不住勾起脣角偷笑。
這兩個人還真是明顯的對比,一個是活潑,一個高冷。
“我叫橙歡。”
橙歡和他握了握手,看向池涼,“你們聊,有事通知,不過我不建議你們聊太久,畢竟你現在最需要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