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因爲剛纔的事情和我置氣?”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幾乎是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橙歡的雙脣緊抿成了一條直線,她看着他,忽的一笑,“難道我不該生氣?”
她沒有那麼大度,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抱在一起,還能淡定下來不生氣。
“我和姚婧沒什麼,嗯?”池涼聲音很輕,低沉而性感的嗓音總是能讓人沉醉其中,可橙歡現在根本就沒心思去欣賞,
她嗯了一聲,躲開他的手,聲線淡漠的說,“池涼,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今天的事情換做是我和俞子墨,你會怎樣?”
池涼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堅定的說,“沒有如果。”
“……”
橙歡無力的閉上眼,氣得已經不想再和他繼續溝通下去。
她徹底沉默了下來,憋着一股怒火隨時都能爆發,一路上安靜至極,發神的盯着窗外。
萊茵別墅。
車剛停穩,橙歡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就往大門走去。
池涼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幾秒,冷着臉跟了過去。
橙歡頭也不回的上樓,把自己關在了浴室裡,很快浴室裡就傳出水流聲。
男人剛走進去正好見她關門,頓了頓,隨即脫掉外套走出了臥室。
等他做好晚飯上樓時也不見橙歡從浴室出來,他站在窗前,擡眸看着緊閉的浴室門,隨即又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橙歡已經在浴室待了一個小時了,而裡面早已沒了動靜。
靜默了一瞬,他擡步走過去伸手敲門,“橙歡,你在裡面待了一個小時了。”
浴室裡響起了細微的動靜,幾分鐘後,浴室門打開,橙歡穿着浴袍,溼漉漉的頭髮披着,嬌俏的臉上沒有表情,“有事嗎?”
他低眸看着她平靜的臉蛋,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不過似乎沒有,眼圈不紅,不像躲起來偷偷哭過的樣子。
最後,池涼盯着她的眼睛,“告訴我,你在委屈什麼?”
橙歡徑直從他的身邊走過,找了條毛巾出來擦頭髮,淡淡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委屈了?”
男人伸手接過她的毛巾,爲她擦頭髮,溫淡的嗓音響起,“你的情緒都在臉上,從姚家到現在就沒給過我好臉色。”
橙歡從姚家就一直壓抑着自己的怒火,見男人一副沉靜的樣子更來氣了,語氣幾乎冷透了,“有事明天再說吧,我想休息了。”
“下樓吃飯。”男人緊拽她的手。
她惱怒,掙脫開,仰頭對上他的視線,涼涼的問了一句,“我說了我想休息,聽不見?”
面對着她的冷漠,池涼靜默的盯着她看了幾秒,才緩緩吐出幾個字,“吃完再睡。”
“不吃!”
“如果不想我強行抱你下去,最好乖乖聽話。”
聞言,橙歡不耐煩的開口,“我說我不想吃,你別煩我行麼?”
“……”池涼抿了抿脣,淡淡的開口,“橙歡,回來的路上我說了,我和姚婧沒什麼,你還在起什麼?”
還在氣什麼?
他是真不懂?
提起這個橙歡就來氣,怒火徹底爆發。
“呵。”她氣笑了,也不知道哪裡來了力氣,猛地打開他的手,一雙眸冰冷沒有溫度,“池涼,我他媽就應該微笑面對在姚家的事情?”
這是她第一次說髒話,可見她真的氣到了極點,一根緊繃的弦因池涼的一句話斷裂,“姚婧那點手段是個成年人都看得出來,難道你眼瞎了不懂?還巴巴的趕上去成全那家子戲精。”
她越說越憤怒,委屈得雙眸通紅,卻倔強得不肯在他面前掉一滴淚。
池涼始終靜靜的盯着她,脣角揚起的弧度擴大。
見他眼帶笑意,橙歡更氣了,伸手就往他胸口砸去,“你還有臉笑?我就不該陪你去姚家。”說着,再也忍不住,晶瑩的淚珠啪嗒啪嗒的從眼眶裡掉下來,“你就是看我好欺負是不是?你要是沒抱夠那個女人,現在趕緊滾去找她。”
“真要我去?”池涼擡起手,用手指擦拭她臉上的淚水,脣角還挑着笑意。
橙歡倔強的把頭偏向一邊不讓他碰,她小聲的抽噎着,一雙眸子溼漉漉的,鼻尖微紅,樣子委屈極了,看得池涼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他低頭,脣輕輕的吻着她的額頭,“不哭了,嗯?”
橙歡面無表情的閉着眼,脣邊挑起了幾分冷嘲的弧度,“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逃不過那與生俱來就擁有的保護欲?見個女人在你面前脆弱,你就受不了,今天是姚婧,明天又是誰……”
“唔……”
尾音還沒落,脣被堵住。
她睜開眸,惱怒的看着眼前俊美的臉,揚手就想打過去,手擡到半空卻被池涼握住,撬開她的齒關,舌尖與她纏繞,加深了這個吻。
她被男人緊緊的禁錮在懷裡掙扎不開,氣得她眼淚更加洶涌了。
這個男人到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是嫌她說太多了,所以纔來這套堵住她的嘴?
最後,她不掙扎了,一個勁的流淚,心裡又生氣又委屈,一股子情緒把她纏得緊緊的。
感受到她哭得厲害,池涼終於鬆開了她,指腹爲她擦拭脣角,捧起她的小臉,嗓音柔綿,低沉醇厚,“橙歡,你在吃醋?”
橙歡吸了吸鼻子,沒好氣的撇嘴,冷笑一聲,“吃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吃醋了?”
“兩隻眼睛都看見了。”男人笑意不減,聲線低沉得性感誘人。
橙歡惱了,瞪了他一眼,懶得和他再廢話。
多說一句,她感覺自己能被氣得爆血而亡。
見她低頭悶着不說話,池涼也沒再多說,拉着她坐在沙發裡,找出吹風給她吹頭髮。
橙歡雙手抱着膝蓋窩在沙發裡,任由他的指尖穿過自己的髮絲,呆呆的看着地面有些發愣,暖風吹過頭皮,男人的力度很小,沒有弄疼她。
漸漸的,她剛纔氣悶的情緒開始緩和了不少。
不知多久,吹風的聲音消失了,男人爲她打理頭髮,低低淺淺的開口打破了沉默,“姚婧從小就被姚老慣着,寵着,性子跋扈又傲慢,如果今天不順了她的意,她真的會做到病死也不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