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歡微微一怔,沒想到他會這麼輕易的放她離開。
但現在能走,她求之不得,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起身朝門口走去。
手剛觸碰到門把,身後就響起男人懶懶散散的聲音,“橙小姐,我提醒一句,我現在敢輕易的把你放了,就有辦法再把你綁過來……你最好不要有僥倖心理,如果不把池涼搞定,等他走了,誰也護不住你。”
橙歡的手緊緊握着門把,背脊發涼。
他的聲音低了幾分,繼續說,“我說過的,我不過是爛命一條,有的是時間陪你們慢慢玩兒,你最好不要試圖用自己的聲譽來跟我賭。”
……
橙歡回到家後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耳邊還響起那個男人說的話:【池涼明天就回舊金山了,你最好用盡一切手段把他留在你身邊,如果做不到的話……】
他明天就要回走了麼?
他這次來C市大概也只是因爲工作關係纔來的,知道她還在這座城市就順便來報復她,糾纏她,現在工作處理完就要回舊金山了,可能以後不會再出現在C市了,他們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不知道坐了多長時間,橙歡猛地起身連衣服都沒換,拿着車鑰匙就出門了。
……
橙歡到別墅的時候,徐凡正在吃晚餐。
她來得很突然,平時兩人除了是合作關係以外,幾乎很少會以朋友的身份相處。
對於她的到來,徐凡很是驚訝,“你跑來我家找我幹什麼?不會是這幾年跟我吵出感情來了?”
橙歡坐在沙發上,抿了抿脣,淡淡的開口,“我想找你幫個忙。”
……
一個小時後。
徐凡把筆記本轉到橙歡眼前,“是這個人?”
橙歡看着屏幕的照片點了點頭,“是他。”
徐凡挑起眉,好奇的道:“你怎麼招惹上這麼號人物了?”
“他是什麼人?”
男人靠在椅子裡,淡淡的說,“冷墨辰,冷家的小兒子……對這個人我也只是略有耳聞,不過五年前蹲了監獄,這幾年就像人間蒸發了,大概是最近才被放出來。”
“你認識他?”
徐凡懶洋洋的道:“只見過一兩面,不熟,只是聽說過這個人的事,冷家是做地產生意的,在商業圈裡算是數一數二的翹楚,但冷家關係很複雜,這冷墨辰是個私生子,從小養在外面,聽說還是被冷家退休的管家養大的。”
“冷家正牌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不僅剋扣冷墨辰從小的吃穿用度,還時不時的跑去打一頓出氣,冷家老爺子自知理虧,又是靠着老婆發家致富的,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冷墨辰受盡欺辱打罵。”
他頓了頓,又道:“也不知道後來冷墨辰用了什麼手段讓冷家對外承認了他的身份,雖然私生子這身份很尷尬,但也算是個豪門少爺。”
橙歡聽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難怪那個男人陰晴不定,眼神裡都是陰柔和戾氣,這種環境長大,不扭曲就怪了。
她靜默了一會兒,淡淡的問,“他是犯了什麼事坐牢的?”
徐凡搖頭,“具體的不清楚,這都是冷家不爲人知的秘密。”
“既然是不爲人知的秘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徐凡勾脣笑了下,“恰好認識一個瞭解內情的人,聽了這麼一段八卦。”
頓了頓,他又不緊不慢的道:“冷夫人和冷家的大少爺一直都討厭他,估計坐牢的事兒他們沒少在裡面搞事情。”
“所以他坐牢是因爲冷夫人和冷家大少爺搞出來的?”
“也不全是,好像是在國外邂逅了一個豪門世家的千金,但他身份尷尬,想要娶這個千金小姐只能有體面的身份,大概是冷家夫人怕他威脅到自己兒子繼承……後來具體發生什麼,他因爲什麼事情去蹲了監獄就不知道了。”
五年前……
算起徐凡說他坐牢的時間,不正好就是池涼結婚的那段時間麼。
那個豪門世家的千金……應該就是夏晚晚了。
這麼看來,這冷墨辰跟夏晚晚是舊情人。
她想起了夏晚晚那張優雅溫柔的臉,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她閉上眼睛,擡手揉了揉眉心。
徐凡看着她皺眉的樣子,難得沒有說胡損她,“這事兒我愛莫能助,你要不還是去找池涼吧,要不是他來糾纏你,你也沾染不上這些破事,冷墨辰不是什麼善茬,五年前沒蹲監獄之前就是個不折手段的人物,被關了五年出來估計心理上更陰暗了,他敢放你走,跟你說那些話應該不是嚇你的。”
……
橙歡原本是想找夏晚晚談這件事的,但她沒有夏晚晚的聯繫方式,蔣蔚之前已經拒絕過她,這次也不可能給她,更何況……她跟池涼已經斷了。
他明天就要走了……
想起冷墨辰那陰冷的眼神,她就忍不住心慌。
糾結掙扎了很久後,她從徐凡家出來後還是選擇去當初送夏晚晚回家的別墅。
一個小時後,晚上十一點。
橙歡在別墅門口站了很久,終於擡手摁了門鈴,大概摁了幾分鐘後,門才緩緩打開。
一名保姆披着外套,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打量她,“小姐,這麼晚了,您找哪位?”
“你們家太太前段時間回舊金山了,她現在回C市了嗎?我找她有點事情,如果她在的話麻煩您幫我通知一聲,就說我是橙歡,希望她能出來見我一面。”
她上次來的時候見過這個保姆,聽到她的名字後,保姆有些恍然的表情,“太太已經休息了,現在已經很晚了……不如您明天再來?”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您幫我通知一聲,如果她不見我,我會走的。”
見她一臉堅定的樣子,保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您稍等。”
夜晚的風很冷,橙歡穿着單薄的站在門口等消息。
保姆關上門後正準備上樓去找夏晚晚,剛好就看到端着水杯下樓的男人,“先生,外面有位小姐說找太太有點事。”
“誰?”
“哦,她說她叫橙歡。”
池涼俊美的臉上神色淡淡,穿着一身居家服,聞言挑起了眉,“橙歡?”
“是的,是之前跟太太來過家裡的那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