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娜,你有什麼不滿大可以就事論事的和我爭辯,扯上私事真的很沒品。”橙歡站在原地,冷眸看她,聲音透着幾分凌厲,“沒有證據的事情拿出來談論就是毀謗,污衊,你是成年人,不清楚自己說的話是要負責的?難道你家人沒教過你什麼是修養?”
“你……”佟娜氣得身體顫抖,半響都找不到反駁的話,沉默了一瞬,她發了瘋的撲向橙歡,“你憑什麼打我,我跟你拼了!”
一時間,亂作一團。
佟娜緊緊的揪着橙歡的頭髮,兩個人在混亂中扭打起來。
一羣人趕緊上前想把兩人拉開,可橙歡用力揪着佟娜的衣領,扇了她一耳光。
佟娜哪裡經歷過這些,全程尖叫,毫無還手之力。
當兩人被分開的時候,臉上都掛了彩,橙歡的臉頰和脖子被佟娜抓破了,滲透出絲絲血跡。而佟娜,一邊臉頰高高的腫起,五隻手指印掛在臉上。
篝火晚宴,被佟娜攪得烏煙瘴氣,大家沒了興致,一番勸說後匆匆離開。
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事,尤其是像個瘋子一樣的佟娜。
“橙歡,你給我等着!”佟娜捂着臉,哭花了妝,惡狠狠的警告着,“回C市你就準備收拾東西滾蛋吧!”
橙歡筆直的站着,神色很冷,眸光深處透着倔強和嘲弄,“隨時恭候。”
回到房間。
唐薇拿出醫藥包,眼含淚水的給橙歡處理傷口,“佟娜那個瘋子,下手太重了吧,把你的臉都抓破了。”
“嘶……”碘伏的刺激讓橙歡疼得皺眉。
“橙醫生,我弄疼你了?”唐薇的手一頓,不敢再動。
“沒事。”橙歡搖了搖頭,淡淡開口,“繼續。”
上完藥,唐薇一臉擔憂的看着她,“橙醫生,佟娜這次肯定不會罷休,她會不會通過她爸的關係,讓醫院開除你啊?”
這種手段佟娜已經用過很多次了。
“行了,這些你就別操心了。”橙歡咧嘴笑了笑,輕鬆的說,“醫院不止她爸一個股東,再說,這件事情醫院自由判斷,你回去休息吧。”
“你沒事嗎?”唐薇坐在她旁邊,淚水奪眶而出。
如果橙醫生不幫她說話,後面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見她自責,橙歡把紙巾遞給她,“都多大了還哭鼻子?我沒事,你回去休息吧,現在已經不早了。”
“那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唐薇離開後,橙歡靠在沙發上,拿起鏡子看了看自己臉上和脖子上的抓痕,神色很冷。
今晚打了佟娜,她一點都不後悔。
怎樣說她都無所謂,但她不允許任何人辱罵池涼!
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她開始想池涼了,又怕打電話會打擾到他。
剛想着,鈴聲響起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迅速接起,“你到C市了麼?”
“嗯,剛到機場,快登機了。”池涼沉靜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在做什麼?”
聽到他的聲音,橙歡一時間沒繃住,委屈涌上心頭,淚水啪嗒啪嗒的滴落在膝蓋上。
她吸了吸鼻子,壓低聲音,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輕鬆自然,“在看電視。”
聽着她濃濃的鼻音,手機那端的男人一頓,嗓音突然沉了下來,“橙歡,你在哭?”
“沒有!”她仰着頭,故作輕鬆的說,“今晚去參加了篝火晚宴,出去玩了一會兒吹了冷風,鼻有些感冒了。”
VIP休息室,池涼放下咖啡,眉眼沉鬱,“真的是感冒?”
“不然呢?”橙歡咧嘴笑了笑,“莫名其妙的我哭什麼?”
“我馬上登機了。”池涼淺淡的聲音響起,沉默了一瞬,他放柔了聲音說,“你是醫生,應該對自己的身體負責,記得吃感冒藥。”
“好。”她點頭,低低的應了一句,隨即又說,“到了舊金山一定要告訴我。”
“嗯,早點休息,晚安。”
掛了電話,橙歡伸手胡亂的抹着臉上的淚水,本來和佟娜打架後她一點都不覺得委屈的,可聽到池涼的聲音時,心裡委屈的要死,莫名就開始哭了起來。
她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矯情了。
擦乾淚水,她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捧了一捧冷水洗臉,隨即對着鏡子笑了笑。
……
清晨。
橙歡準時到了大堂和大家集合,剛到時,就看到佟娜戴了一副墨鏡還有口罩,遮掩住紅腫的臉頰。
八點整,準時出發下山。
橙歡和唐薇走在前面,與大家拉開了一段距離,下山的路很陡峭,沒一會兒就聽到不少人開始抱怨起來。
“大家停下來休息一下吧。”副院長帶頭,在一個很小的涼亭邊停了下來。
橙歡沒有和他們擠着找座位,自己坐在了涼亭外的石頭上。
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沒有池涼的消息。
這個時候,他還在飛機上吧?
“佟醫生,你也太不講理了吧,你要坐可以跟我說一聲我讓給你就是,冷嘲熱諷的有意思嗎?”
涼亭裡突然吵了起來,橙歡聽到唐薇憤怒的聲音。
“誰對你冷嘲熱諷了?”佟娜傲慢的聲音響起,“這座位本來就是我先坐的,是你非要和我搶!”
“你……”
橙歡站在陡峭的石梯上,還沒弄清楚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身子突然被用力一撞,重心不穩猛地向後仰去。
“啊!”
一聲尖叫,唐薇眼睜睜的看着橙歡不停的往山下的石梯滾落。
腦袋狠狠地砸向堅硬的地面,橙歡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快被震碎,大腦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疼!
鑽心的疼!
好幾分鐘後,身體終於被石頭擋住停了下來,腦袋嗡嗡作響,她瞳孔微微散渙,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
橙歡醒來的時候,是在病房裡。
她睜開眼,一時間有些呆滯。
“橙醫生,你總算醒了。”病牀前,唐薇哭得聲音一雙眼睛紅腫,“你哪裡不舒服?”
聽到她的聲音,橙歡偏頭看她,想起來,剛一動,手和腳傳來劇烈的疼痛。
“呃……”
她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橙醫生,你別動!”唐薇立即按住她,頓了頓,抽噎的開口,“你從石梯上摔倒導致左手手腕骨折,腿部比較嚴重些。”
“你說什麼?”橙歡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面色霎時間蒼白如雪。
手腕骨折……
她知道那意味着什麼!
身爲參與手術的外科教授,她知道自己的雙手有多重要!
身體的疼痛,已經在這一瞬麻木了。
她一時間難以接受唐薇所說的事情,她的手廢了……
見她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唐薇被嚇得哭了起來,“橙醫生,院長說了,等拆掉石膏定期做康復訓練,一定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