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晨陣營,天狐族所在之界,滅生老人的幕中第三層,那座存在於蒼茫霧氣的陣法內,此刻這陣法發出咔咔之聲,這聲音幾乎剛剛傳出,就立刻化作了滔天的轟鳴巨響,在這巨響下,這陣法瞬間出現了無數裂縫,這些裂縫剎那就向外驟然的崩潰爆開。
如有一股難以去形容的力量從其內衝出般,在那陣法崩潰四分五裂向着八方捲去的剎那,一個只有童子頭顱,神色猙獰,嘴角溢出氣息,身邊還有四個沒有頭顱的頸脖,身軀只有小半的身影,驀然間衝出。
在衝出的剎那,它仰天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嘶吼,那嘶吼中蘊含了瘋狂,蘊含了狂喜,更蘊含了一種彷彿無數歲月多個紀元積累怨氣的全面釋放。
四周的蒼茫霧氣,瞬間在這嘶吼中倒卷,這身影一衝而出,它身體彷彿是虛幻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物質可以阻擋,剎那間就穿透上方無盡的大地,出現在了第二層,再次一衝之下,穿透大地出現在了九天之上,一晃……直接從這滅生老人的幕中,瞬間飛出!!
出現在了天狐族界內,出現在了目瞪口呆的炎裴晨皇目中,還有其旁正在喋喋不休的禿毛鶴,也在看到五面獸神殘破身影的剎那,整個身子猛的退後幾步,若是它身體上有毛,那麼此刻必定是毛髮瞬間豎起,顯然是被驚嚇到了。
“你……你……”禿毛鶴張大了口,正要說些什麼時,那五面獸神的殘身再次仰天嘶吼,這是它第一次……在當年敗亡後,真正意義的於蒼穹內,發出了其闊別了無數歲月的大吼。
在這吼聲下。五面獸神沒有忘記蘇銘以詛咒之術將其重新凝聚出來,幫他在某種意義上戰勝三荒的真正原因,隨着其吼聲,隨着一股難以去形容的意志與威壓在它身上濃郁至極的瞬間,這五面獸神的殘影一晃之下,張開大口,在禿毛鶴與炎裴還有四周一些天狐族人的怔愣中,直接撕開了這一界的虛無,瞬間遠去。
“撕……撕開虛無……”炎裴雙目一縮。一旁的禿毛鶴也是立刻閉嘴,全部看向那此刻被撕開的虛無中,遠去的五面獸神的背影。
五面獸神這裡,在衝入那被其撕開的虛無內,一路展開全速。瞬間幾乎百界穿梭,從暗晨陣營直接一界界撕開,按照其身體詛咒之力的指引,直奔逆聖陣營而去。
其速度之快,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直接出現在了逆聖陣營,一晃之下。穿梭一界界,下一息時……他赫然在撕開了一界後,順着那虛無的裂縫,看到了在他即將踏入的那一界內。漂浮的三座龐大的祭壇。
更是看到了那祭壇上,此刻盤膝打坐的三個人,其中的重點是那當中的祭壇上,盤膝的老者身前。一塊殘骨上,正在與骨頭急速融合的髮絲。還有那骨頭上此刻正流淌的……粉色液體。
“就是這三人!”五面獸神此刻唯一剩下的童子頭顱,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一晃之下把那撕裂的界向外猛的再次一撕,立刻巨響驚天動地,傳入到了那逆聖三人所在的界,讓這三人在這一剎那,神色全部一變。
第一個擡頭的,不是非花,也不是玄久,而是那中年男子蕭鬆,他在擡頭的剎那,立刻就看到了星空中,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縫,一個猙獰的童子頭顱,從這裂縫內伸出,正獰笑的看着他。
第二個擡頭的,是非花,在擡頭的瞬間,非花雙眼一縮,一股汗毛聳立的感覺瞬間浮現她全身,她有種強烈的感覺,在這似人非人的存在身上,她彷彿感受到了一抹熟悉,這熟悉的程度就如同是看到了另一個自己,甚至在她看去時,她強烈的察覺到,似乎她與這似人非人的存在之間,有一道無形的絲線在連接!
就在這時,那五面獸身驀然間從這裂縫內呼嘯而出。
五面獸神的身軀,看似真實,但實際上組成其身軀的是蘇銘的詛咒,這些詛咒的絲線,來自於蘇銘的身體,故而這五面獸神並非真實,但也非虛幻,而是一種處於真與虛之間的存在,撕裂虛無,是其本能,也是蘇銘的詛咒之力在其作用。
可實際上,它無法去直接滅殺生命,但卻可以用同樣的詛咒,去讓這逆聖三人反噬,故而此刻飛出後,其身瞬間一晃,直奔……非花而去!
因爲蘇銘這詛咒之術的根本,就是落在非花身上,那指環與非花之間的聯繫,就是蘇銘這詛咒之術綻放的一個點,如同因果般,先要存在了因,纔可以結下一個果。
那非花與指環的聯繫,就是這個因!
此刻五面獸神獰笑,其身速度之快,使得非花根本就來不及有絲毫閃躲,立刻這五面獸神就瞬間臨近,其殘破的身軀,竟在這一剎那,在臨近的瞬間化作了一縷縷黑絲,在非花神色大變,駭然的一刻,穿透其衣衫,從其全身的汗毛孔包括七竅,急速的鑽入。
這一幕被蕭鬆看在眼裡,立刻雙目收縮,內心咯噔一聲起來不妙之感。
說來話長,但實際上就是一瞬,在非花身子顫抖,身體被那些黑絲全部鑽入後,隨着五面獸神身影的消失,非花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大量的黑氣,她身子顫抖中猛的噴出一口鮮血,那鮮血的顏色都是黑色。
在這鮮血噴出的瞬間,與她冥冥中存在了聯繫的蕭鬆,身子同樣一震,立刻臉上浮現了大量的黑氣,剎那爆發之下,他同樣噴出了黑色的鮮血,氣息瞬間虛弱,神色駭然中發出了一聲驚呼。
與此同時,玄久那裡身子一震,他的雙手剎那漆黑,連帶着其面孔也是如黑雲蓋頂,身子哆嗦中猛的睜開眼,一口鮮血噴出後,他發出了一聲不甘心的嘶吼。
“怎麼會出現反噬,這不可能出現反噬,我已經請了庇護逆聖的最高意志降臨,這不可能……”在說出這句話後,玄久面色再便,他的全身瞬間出現了無數黑色的斑點,這些斑點越老越多,越來越大,甚至出現了潰爛,一股惡臭的味道直接瀰漫四周,甚至其身下的祭壇,在這惡臭氣息的擴散下,立刻出現瞭如腐蝕般的痕跡。
僅僅是他身上有這樣的黑斑,非花與蕭鬆身上沒有,但二人的氣息卻是越來越虛弱,面色一片漆黑,詛咒之力在他二人身上瘋狂的滋生,吸收二人的生命與修爲,化作了更強的詛咒,直接落在了那玄久老者身上,這才使得此老者,出現如此的樣子。
這也就是他們三人修爲不可言,若是換了修爲弱一些的,早就已經化爲血水,可即便他們是不可言,即便是蘇銘的詛咒之術在降臨這裡去反噬時,因三荒的干擾使得五面獸神虛弱,使得這詛咒威力減少了太多太多,可依舊不是這三個逆聖可以對抗的。
非花立刻閉上眼,右手擡起取出大量丹藥吞下後,來不及去挪動身軀,就盤膝坐在那裡全力運轉修爲,不是去試圖對抗體內的詛咒,而是去維持自己的生機,若不這麼做,怕是用不了多久,她就要在這裡被詛咒的隕落。
蕭鬆那裡同樣如此,死亡的危機前所未有的降臨在他的心神,使得他毫不遲疑的,與非花幾乎是一同取出丹藥吞下,一同全力運轉修爲維持生機。
“老夫不甘心!!”唯獨玄久那裡,他神色猙獰間,不顧全身潰爛,正要繼續施展詛咒之術時,忽然他擡起的右手,在他的目光裡,直接化作了一片黑色的血水!!
甚至他都沒有感覺到疼痛,更是在這一剎那,他面前的那骨頭,猛然間傳出了碎裂之聲,咔咔聲響下,那骨頭瞬間粉碎!!
一同粉碎的,還有那些粉色的液體,它們剎那就化作了霧氣,很快的消散開來,唯獨那根頭髮,依舊完整,依舊存在,可卻給人一種,它是破損了骨頭,粉碎了液體後,獨尊在此地的感覺。
幾乎在這骨頭碎裂的剎那,玄久的左臂,也無聲無息間,成爲了黑色的血水,淒厲的慘笑從他口中傳出時,他的臉已經開始了潰爛,對於蘇銘而言,他最恨的就是這老者。
他與這老者明明無冤無仇,可此人不知爲何,偏偏要來對他計算,如此之人……蘇銘也沒有興趣去尋找原因,無論是什麼原因,只要選擇了在他的對立面,那麼,就要做好承諾其怒火死亡的準備。
或許,真正的原因,蘇銘早已經知曉,從他在血肉通道內,藉着其第三目看到這三位逆聖時,看到那粉色液體的小瓶內出現的那根頭髮的一刻,他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這頭髮,是屬於他的,但卻不是成年之後,而是一個嬰兒的毛髮!
這個準備,若蘇銘此刻在這裡,倒也會去問一句。
“你做好了準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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