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在屋頂上看的憤憤然,恨不得立馬就衝進去宰了他。但一想,這侯公子還是沐翎翎的心上人呢。
“唉。”
白浩重重的嘆了口氣,剛欲離去,卻忽然聽見那將軍說道:“侯公子,聽說你義父也來到仙湖州了,不知此事?”
“哦?”
侯鑫笑驚奇的看了他一眼,道:“沒想到你消息還蠻靈通的嘛?”
“呵呵。”那將軍呵呵笑了一聲。
“有心了。”
侯公子淡淡的點了點頭,道:“我義父不喜生人,你要是敢惹他心煩,呵呵。”
侯公子低低笑了一聲,那臉上的殺機卻是一閃而過。聞言,那將軍渾身一顫,卻是連忙說道:“不敢不敢,下官哪敢觸他的眉頭啊。”
“呵呵。”侯公子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
在屋頂上聽着的白浩眉頭緊皺,義父?
侯公子的義父是誰?
沒人來回答白浩的問題,這時候,卻見侯公子他們已經酒足飯飽,起身離座。白浩眼見聽不出什麼來了,一閃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嗯?”
門內的侯公子眉頭一皺,忽然看了看天花板。他身邊站着的將軍問道:“怎麼了,侯公子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有人在偷聽?”侯公子低聲道。
“什麼?”那將軍大吃一驚道。
“侯公子,那我們?”那將軍臉色蒼白,似乎很是害怕道。
“放心吧,沒事,沒準只是我聽差了。”侯公子道。
“嗯嗯,但願吧。”
……
侯鑫笑從茶館出來後便乘上馬車,看他的方向,似乎回仙湖州去了。白浩看着絕塵而去的侯鑫笑,心中猶豫了片刻,終於,他還是跟了上去。
不知道他和仙湖州是不是有什麼孽緣,兩次出走竟是再回了去。不過這也沒辦法,誰叫他心中有放不下的人呢。
茶館離仙湖州的距離並不遠,白浩從下午出發,傍晚已是回到了仙湖州的大門口。
“讓開讓開,侯公子來了。<>”
侯公子的馬伕蠻橫無禮,竟是對那些守門士兵大聲吆喝。但這時候,卻聽那侯公子道:“不得無禮,這位軍大哥奉公職守,你可沒資格吼他。”
“是是是。”那馬伕戰戰兢兢的點頭道。
而那些士兵,聽着侯公子的暖心話,卻是感激涕零,急聲道:“侯公子體恤下屬,我們就算沒了性命也要守衛您的仙湖州啊。”
“呵呵,幾位大哥言重了。”侯公子呵呵笑道。
“開門,讓侯公子進去。”有士兵大叫道。
話音落下,只見仙湖州的大門洞開,侯公子的馬車魚貫而入。而這時候,白浩亦是趁着沒人注意的當口,進入了仙湖州。
“侯公子,我們去哪兒?”馬伕問道。
“去泉欣閣,我去看看我義父。”侯鑫笑道。
“是。”
……
白浩緊跟在侯公子身後,此刻聽到他要去見義父,心中驚喜不已。侯公子的義父,他究竟會是誰呢?
白浩渾身氣息內斂,走兩步停幾步的跟在了他馬車後面。
……
泉欣閣,這是和花滿樓齊名的一處花樓,當然,不同的是花滿樓是公有的,而這泉欣閣卻是私有的。
白浩來到泉欣閣的時候,忽然發現泉欣閣上空籠罩了一絲陰氣。白浩皺了皺眉,但卻並未多想什麼,沒準只是風水太差了吧。
白浩想着,那侯公子卻已經進入了泉欣閣中。他自然不能從大門進去,於是便來到了後院牆頭,一縱身,卻也是穩當的進入了閣中。
泉欣閣很大,白浩一時竟沒了方向。
他正束手無策的那會兒,突然,一名丫鬟正端着茶向一個方向走去。白浩皺眉,旋即瞭然一笑,這端茶自然是給侯鑫笑喝了。
他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
白浩跟着丫鬟走了老大一會兒,終於,那丫鬟來到了一處偏廳,敲了敲門,道:“老爺,侯公子,我端了些茶水來,能不能進來?”
話畢,只見那屋中傳來了一道沙啞的聲音:“進來吧。”
白浩一愣,這聲音怎麼聽着那麼熟悉啊?
不過他也沒多想,畢竟沒見着人。<>
白浩在角落中沉吟了一會兒,之後,他看了看屋頂,嘿然一笑。嗖嗖幾聲響過,他卻是又竄上了人家的屋頂。
翻開屋頂的一角,白浩看了下去。
……
侯公子正和一名老人交談着,因爲房樑正巧遮住了白浩的視線,所以他並沒有看清那老人的面容。
“義父,我已經集結了上將軍他們等人,只待你一聲令下便可佔了這仙湖州。”侯公子興奮的滿臉通紅,大聲炫耀着自己的“功績”。
“嗯。”
聞言,那老人卻只是淡淡的應了聲。侯公子顯然有點失望,不甘心的問道:“義父,你是不是看不上這仙湖州?”
“哦?”
“你何出此言?”那老人道。
“只有你看不上,你的反應纔會這般冷淡。”侯公子咬牙道。
“呵呵。”
那老人似是低笑了一聲,道:“笑兒,等你真正踏入修仙界便會明白,所謂的功名利祿皆是過眼煙雲,唯有那長生不死纔是永恆。”
“義父,人真的可以長生不死嗎?”侯公子皺眉道。
“當然。”
那老人似是有些激動,大聲道:“笑兒,你看看,我的面容,自五百年前便是這樣了。所以說呢,長生不死纔是我的目標。”
“呼。”
侯公子深吸一口氣,似乎還不能消化,許久不曾說上一句。那老人也是有耐心,竟是端起茶來慢慢的喝着了。
屋頂上的白浩看的心焦,那老人的面容卻是一直看不到。那該死的房樑,白浩恨的牙癢癢的,恨不得一拳爆了它。
“笑兒,你可知,這修仙界最悽慘的是什麼嗎?”老人忽然問道。
“笑兒不知。”侯公子恭敬道。
“呵呵。”
那老人笑了一聲,豁然站了起來,低聲道:“這修仙界最悽慘的,不是家破人亡,也不是滅族大禍,而是……生離死別。”
那老人目光悠遠,站在那裡久久不能言語,但就在這時,屋頂上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老人目光一瞪,身子幾乎瞬間就衝破了天花板。
“何方鼠輩?”
老人大聲叫喝,但這兒除了陰沉的天空外,哪還有半點人影?
老人臉色發青,立時冷哼了一聲,忽然大喝道:“侯鑫笑,你看你乾的什麼事,竟敢帶着尾巴回來?”
“什麼?”侯鑫笑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