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由不得方式生不信了,不過他有些疑惑,“魔主,降臨”這法術一般來說不會出現問題,很可能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方式生沉吟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將所有法術暴動的人隔離起來,防止他們暴走。”
“這……魔皇大人,這會不會太……”有人不解道。
“沒什麼,照做就是。”
方式生很果斷,幸虧現在還沒造成什麼人員傷亡。不過,這樣下去也不行,必須儘快想個辦法。
“你們給我詳細說說,在法術暴動之前,生了何事?”方式生道。
聞言,有一直在演武場的人員開口道:“回魔皇大人,事情是這樣的。早先我們在這兒修煉,但二皇子突然進來,要與宋宗戰上一局。之後,宋宗戰敗,灰溜溜的跑回去了。”
“然後呢?”方式生並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繼續問道。
“然後二皇子似乎還不盡興,便叫方……方信澤大人與之一戰。”那人哆哆嗦嗦的說着,說完後還看了方汗一眼。
“不必管他,你繼續說。”方式生道。
“是,魔皇大人。”
“二皇子與方信澤大人的戰鬥異常激烈,途中飛起了漫天煙塵,我們也看不真切裡面的場景。不過,隱約間可以看到一片片黑霧。想來……想來是,方信澤大人用了‘魔主,降臨’這一法術。”
“你說方信澤用了這個?”方式生眼睛一亮道。
“是,是的。”
“來人,去叫方信澤過來。哦,順便將那宋宗也給叫過來。”
“是,魔皇大人。”
……
方式生做事很果斷,立馬就讓人去叫方信澤和宋宗了。此事不弄個明白的話,魔族上下必定會受到極惡劣的影響。
過了一會兒,突然有人邊跑邊叫道:“魔皇大人出事了,出大事啦!”
“嗯?”
方式生眉頭一皺,冷喝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說吧,出什麼事了,居然急成了這樣?”
“回,回魔皇大人,宋宗和方信澤大人他,他們死了!”
“死了?”
方式生猛然一瞪眼,驚喝道:“怎麼死的?”
“是,是被人吸乾了精血、魂魄而死,死狀極其恐怖。<>”那人哆哆嗦嗦的說完後,臉色一片慘白。
“隨我去看看。”
方式生臉色一片陰霾,剛欲離去,卻忽然回頭戾喝道:“給我看住那些法術暴動的人,在我沒回來之前,任何人不得離開。”
“是,魔皇大人。”
……
說實話,方式生此刻有些煩躁。哦不,不是一般的煩躁,而是非常的煩躁。就在這一段時間,魔族連續出事,先是方清雅,後來又是法術暴動,現在就連親王的兒子也死了。
“真是見了鬼了,誰有那麼大的能耐?”方式生心道。
這時候,只見他滿臉陰沉,心中卻也疑惑不已。究竟是誰呢,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對皇室成員下手。而且,他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方式生先去了信王殿,那正是方信澤的寢宮。在這,下屬們早已紛紛下跪,神色間一片驚恐。
“人呢?”方式生一來到信王殿就開口問道。
“回魔皇大人,在,在他房間。”
“隨我過去。”
“是。”
……
方式生帶着一大羣人浩浩蕩蕩的殺向了方信澤的房間。途中,方式生卻是越想越氣,真沒有想到,在自己管理下的魔族還會出這麼大亂子。
方信澤的房間並不遠,很快方式生便來到了門外。
“開門。”
“吱呀!”
門開,方式生一步便邁了進去。只一眼,方式生便看到了方信澤的慘狀。就這麼看着,他卻忍不住渾身顫動了起來。
“混蛋!”
方式生氣的咬牙切齒,那方信澤的慘狀,饒是他這種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也被震驚的不輕。只見,方信澤的臉,哦不,他已經沒有臉了,他的臉上一片模糊,爛肉和皮膚黏在了一起,駭人至極。
然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只見方信澤的四肢卻是呈現了三百六十度彎曲,左手和右手的關節分別被斷成了兩三截。兩隻腳,也是被人硬生生的掰開了一百八十度。<>
但是,最爲關鍵的是,方信澤的靈魂氣息全無,卻是被人洗了個乾乾淨淨。無論是精血、魂魄等等,點滴不剩。
也難怪方式生會這麼生氣了,他縱然爲魔族,但行事卻從未這般殘暴。甚至他還經常網開一面,只要那人合他的胃口。
“這是想和我魔族開戰嗎?”方式生咬牙切齒道。
“魔皇大哥,請爲我兒做主!”
此刻方信澤的父親也來了,只見他眼角溢出一絲痛苦的淚水,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莫過於白人送黑人。
誰說魔族無情,那是因爲別人根本就不瞭解。
“放心吧,我一定追查到底。”
方式生此刻也是氣的不行,他冷喝一聲,道:“走,去看看宋宗。”
“是,魔皇大人。”
……
來到宋宗的房間,方式生已經沉默了。當然,並不是他不生氣,而是因爲,氣到了極致便會冷靜。
哦不,不是冷靜,是冰冷。
他此刻的眼眸就像寒冰一樣,透着令人心悸的殺意。他看了一眼滿是碎肉的宋宗,深吸一口氣道:“將他的血肉收集起來,葬了吧。”
是的,你沒聽錯,宋宗的身體,已經化爲了一片碎肉。要說方信澤的死狀是悽慘的,那麼宋宗的死狀呢?
他已經沒有了死狀,因爲連完整的屍體也沒了。
全是碎肉,一片的鮮血。
……
“嘔——”
有人已經忍不住反胃了,直欲作嘔。方式生在這兒呆了一會兒,道:“我們再去演武場,看看方汗怎麼說。”
“是,魔皇大人。”
……
方式生又匆匆趕到了演武場,但誰知,那些法術暴動的人盡皆暈了過去,方汗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他是裝暈的還是真暈,那就不知道了。
毫無頭緒,毫無線索,一切就像突然生的一般。方式生眉頭緊皺,方清雅的死和這件事卻是極其相似,也是突然生,事先毫無徵兆。
“魔皇大人,我認爲有可能是正道人心不死,潛入了我族。<>”有人想了想,忽然大膽的猜測道。
“嗯?”
方式生沉吟了一會兒,道:“我族最近可來了什麼奇怪之人?”
“奇怪之人?”刑罰堂長老吳辰任欲言又止,方式生見狀,道:“吳長老可有什麼要說的?”
“回魔皇,要說奇怪之人,我卻是知道一個。”吳辰任道。
“是誰?”方式生冷喝道。
“小公主身邊,一個傻小子。”吳辰任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