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罕見又何妨,不管怎麼樣,絕不能讓她成功凝嬰。丹布贊師想到,祭煉出了一個小葫蘆,初時,小葫蘆的孔向外時便引得四周的風霍霍地聚涌而來,也帶動着細微的東西進入了葫蘆口。隨着丹布贊師唸叨着咒語,這葫蘆越變越大, 連卷着狂風,飛沙走礫,灰濛濛的一片,連天空都失去了色彩。
月痕忙着結丹?她固執的認定是結丹,因爲如果是凝嬰的話那麼起碼實力水平會成倍上翻,至於眼下的狀況如何她也不是十分的清楚。但至少也明白了一點要結成這個特殊的金丹,就必須得讓靈氣聚足在這個女嬰身上。
月痕的神識無比 專注的觀察着丹田之中的變化,神識幾乎覆蓋了紫府中每一絲凝成實體的真元,不斷的吹動着凝成團,不留下絲毫的縫隙。當凝集到了極點,外邊的女嬰形象已經有了百丈之高,也彷彿膨脹到了最高的極限,再無無法變得更大了,便瞬間靜止不動。
沒有想到居然會讓她凝嬰成功了?丹布贊師的眸中出現了一絲厲色,但很快他就眯起了眸子,因爲接下來的變化更加讓人措手不及,只見女嬰瞬間像是個乾癟的氣球一樣以極快的速度開始縮小。這樣的變化應該是來源她的心境的變化,只是從來沒有人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月痕現在確定,自己身體裡的變化絕不可能是結丹那麼的簡單。但是這種變化十分的奇怪,連她也不敢妄加猜測。只是感覺現在經脈似乎在逆行倒施,連靈氣也四散開來。
“真是天助我也!”丹布贊師一個飛身上前,抓住了月痕的身軀,卻猛不防的收到了一把劍的襲擊。
小葫蘆和劍打的難捨難分,月痕現在已經能夠感覺到周身發生的變化,可是關鍵時刻動彈不得。好在小女嬰便小之後,回入她的體內,重新開始安安靜靜的睡着了。
透過內視,紫府內的一切一覽無餘。只是經脈爲何突然逆行倒施,她也無從得知,只好暫時先封住了經脈。
丹布贊師一手奪過沉淵,可劍非他主,卻把持不住。
沉淵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掙扎,卻是讓丹布贊師頗費了一番心血。如果給他點時間。倒也不難收拾這把劍!只是月痕是不會給他時間了。
剛剛得到提升,藉助沉淵之力。倒也有一逃之力!
“想跑,只怕是沒那麼容易?”丹布贊師發話。
月痕凝眉,“大師又何必苦苦爲難區區一個女流之輩呢?”
“阿彌陀佛!女施主想走可以,本來貧僧是想讓女施主走的。不過現在嘛,貧僧看上這把絕世好劍,也看上了女施主的絕世姿容!”
“淫僧!”
這名淫僧說話真是太過放肆了,饒是月痕的心性淡漠也少不了這種挑逗!
於是掄起沉淵就打,一個照面下去。開山劈地!
“小女娃,也忒不識相了。”丹布贊師惱怒而已,強者之威。豈是小小的金丹修者就能夠抵擋得住。丹布贊師還未動用過法器,月痕就覺得頭暈目眩的很。
果然還是實力上的差別,這一階之差就差之千里。
可難道就這樣屈服嗎?不,有沉淵在手,尚有一逃的可能!月痕架上沉淵,準備逃離,卻不覺得眼前像是被一東西罩住一般,沉淵竟是飛不上去了,一下子就重重的跌落在了地面上!
“小美人兒,弄疼你了,這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
關鍵是在他手上的那個葫蘆,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做的,居然能夠剋制住沉淵。
有這麼個東西的存在,月痕的心裡倒是癢癢的很。還是第一次起了殺人奪寶之心,只是對比了一下雙方的實力,讓她輕舉妄動!
“大師,應該聽過海外仙山黑白雙煞吧?!”月痕口吐蓮花,咬字清晰,神態自若卻又不乏嫵媚之意。
丹布贊師雖是有心想要征服這個女人,可一聽到海外仙山,卻不敢輕舉妄動了。
“你這麼說是何意?”
“沒什麼,白芷乃是家師!”月痕淡淡然道。
她實也摸不準丹布贊師會不會知道這二人,所以月痕一直都觀察着他的神態變化,果不其然聽到黑白雙煞之時丹布贊師的眼睛眯了眯。待聽說月痕是白芷的徒弟之時,卻已經是面無表情了。
“小美人兒,你蒙誰呢?白芷黑緹遠在海外仙山,怎麼可能來中途收徒,再說了,如果貧僧現在收了他,他們又如何得知?”
“不錯!”月痕鎮定自若,這丹布贊師卻也是個心細之人,“一來家師現在已經來到了中土雲羅帝國。二來,我是家師唯一的一個嫡傳弟子,與家師心脈一系,我有什麼動靜他老人家怎會不知?”
月痕的眸光直直的看着丹布贊師,丹布贊師心下也有沉思,這女子年紀確實不大,眼眸中的純淨之色也非是虛假,而那一身修爲更是結結實實的。若非海外仙山的散仙弟子,也絕非等閒之輩,真惹了她,把她的師門得罪了,卻也不妙|!
“呵呵,非是貧僧不信任姑娘,而是……”話音未落,月痕突然覺得身邊有股強勁的風颳來,來不及躲避,實在太快了,忽然感覺身上動彈不得!
卑劣!居然被他下了定身咒!
月痕卻只能怒目而視,怪只怪剛纔太過於輕信了些。
“姑娘身上的劍是把絕世好劍,連人也是個絕色美人兒!”
“呸!好你個淫僧!老不要臉的禿驢,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良家婦女!找死!”遠遠地傳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令月痕原本有些絕望的心突然又加速跳動了起來。
這聲音,很是熟悉麼?
“哪兒來的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找打!”丹布贊師被人連罵了兩句,臉上也掛不住了,把月痕放到一旁之後,居然開始追蹤了起來。
就在丹布贊師走後的不多時,小傢伙居然出現了。
“孃親,我來救你!”
剛纔在被丹布贊師下了定身咒後之後沒哭,現在卻一下子忍不住哭了起來。
“孃親,怎麼了?孃親,快走,不然等這老傢伙來,我們就跑不掉了!”
小傢伙倒是推了推月痕好多下,見她沒反應,估摸着也知道是被下了定身咒,遂直接將她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