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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封翦如今已誰都不信了。
不止是不肯,也是不敢信。
丘琴骨知道封翦沉默下來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如果丘琴骨再不說正事,他就不會開口了。封翦已經再三強調過,他如今,只講利益,再不會與人講什麼交情。
丘琴骨放棄了之前那個話題,接着說教主要他提醒的事:“您知道獸潮嗎?”
封翦沉默了一會兒,表情微冷。
“你是說,這些天外異獸很快就要來一次總攻了?”
“是!”丘琴骨點點頭,道,“教主本來是要我請您回輔天教去避|難。”
封翦擺了擺手,道:“這種話不必說了,你們既然將我趕來了應天城,就別想張張口就要我回去,我就算死,也只死在這裡。”
封翦要面子,不懇求,請求,跪求,他絕對不會回去的。
但是,輔天教的人也要面子。
這就是死結,解不開。
丘琴骨道:“我明白,所以,我已經跟教主說過了,只是過來提醒您,獸潮快要開始的事情。”
“你這個提醒倒是不錯,但是,輔天教沒有解決辦法嗎?”封翦問道。
丘琴骨道:“沒有。”
是沒有,這就像是黎明前必須經歷的黑暗。
天外異獸。數之不盡,爲了儘快佔據雲澤大陸,它們即將開始高強度的入|侵。倒黴的不止是應天城而已。不少大城都會被圍堵。應天城只能自救,因爲輔天教已經將全部力量投入到了建造屏障中,剩下的人,守在山門,保護輔天教。
所以,丘琴骨過來提醒,是希望封翦能調集在應天城中的修士們的力量。保護這裡,也是保護他們自己的命。現在雲澤大陸野外異獸橫行,那些修士就算是想逃。也只有送死的命。所以,輔天教派出了許多使者,將這個消息傳達到雲澤大陸每個大城中。
所有人,只要阻擋住獸潮的入|侵。直到輔天教新的屏障完成便好。
等屏障完成。異獸數量便不會再增加,輔天教可以派出自己的修士到處收割。而且,那時候,異獸們的實力也會被天上的屏障削弱,就如幾百年間的修士一樣。
只是,黎明之前的黑暗,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熬過去的。
封翦雖然喜歡說口氣大的話,但是。他並不是一個愚蠢的人。因此,聽完了丘琴骨的報告。他便明白,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多大的問題。
他很快說道:“我要與幕僚們商量,倒時候,要公佈這件事。”
丘琴骨提醒:“越快越好,剛公佈的時候,免不了會出些亂子,如果在獸潮開始時才公佈,到時候應天城會真的出事。”
封翦問道:“既然你現在已經說完了,那你現在要回去嗎?”
丘琴骨搖搖頭,朝封翦笑道:“如果城主您不介意,我想要在這裡暫時住一段時間。”
“輔天教還需要你吧?”封翦問道。
丘琴骨笑了起來,道:“如果到時候應天城的局面還是亂得不可收拾……”
他的神情陡然變得嚴峻:“那麼,醜話說在前頭,我只能將您帶回教中了。”
“嗯?”
“教中不會允許您在外面受傷,我知道您覺得自己能夠處理,但是,人心不是這麼容易算計的,如果有人想要渾水摸魚,搞大局面,您很難解決。那時候,我就沒辦法了,我必須要保住您的安全。”丘琴骨用十分堅定的語氣說道。
封翦聽完,安靜了一會兒,道:“……你們可別覺得,這樣就能感動我,讓我回去。”
丘琴骨又笑了:“您放心,我們誰都不會逼迫您。”
“……你來了這麼多次,也知道城主府裡是什麼佈置了吧?自己去找個地方休息吧,你隨意。”封翦轉過了身,說完這句話,便走入了宮殿內的一個小門中,直接扔下他不管了。
雖然像是被拋下,可丘琴骨還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他知道封翦總是這樣,不過,這也算是服軟了吧?
……
城主府前。
闔梧將唐承念送到,同時也聽到了封翦的召喚。
“那唐姑娘,離開內城的路您是否還記得要怎麼走?”闔梧關切地問道。
唐承念點點頭,道:“您放心,我記得,您有別的事情要做,就去處理您的事情吧。”
她如此爲闔梧考慮,闔梧也就順勢露出了一絲感動,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回了城主府裡,唐承念也只是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闔梧走了,自己便也轉身往外走去。
闔梧並不知道唐承念爲什麼這麼配合,唐承念也覺得自己知道就夠了。
剛纔在宮殿中,封翦與丘琴骨的所有談話內容,全都落入了唐承唸的耳朵裡。
原來,丘琴骨是輔天教使者,而封翦看來與輔天教之間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屏障。
獸潮。
麻煩可真多呀,想來,封翦是要焦頭爛額很久了。
唐承念揹着手,笑吟吟地往外走。雖然已經得知了獸潮的消息,但是,她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一丁點擔心的情緒。何必擔心呢?擔心什麼呢?她根本沒有必要如此,區區獸潮,還攔不住她想走的腳步,但如果應天城裡的修士們可以順勢保住這座城市,她也當然不會走,會和封翦一樣留下。
獸潮對唐承念來說,就是經驗值。就是機遇,她根本不怕它們的突擊,來再多也不被她放在眼裡。
屏障一定能成。獸潮一定能過去,唐承念知道自己可以熬過去。
雖然溫燎相死了,但是,主線可不會因爲溫燎相之死而改變。
當年,溫燎相毫不猶豫地拋下雲澤大陸出海,雲澤大陸的人自己面對了那場劫難,也熬過去了。雖然這一次獸潮提前,但唐承念相信結局不會有多大的改變。異獸與人類無法交流,這是屬於雲澤大陸所有修士的劫難。沒有人會站在雲澤大陸所有人的對立面,就算是隻爲了自己,也沒人會做這種傻事。
可惜,獸潮之後的事情。唐承念就不知道了。當她來到這個世界時,那本小說,還沒完結呢。
她感應了一下盛翡所在,她仍然在連府附近,還沒有過來,唐承念索性便往連府走去,至於應天城,要走要留。她自然會跟楚良玉和扈容謀說,做決定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她不會插手,不過唐承念肯定是要留下來的,保住一個盛翡,她很有把握,畢竟這應天城上的防禦罩也不是擺來看的,今天雖然在那隻像刺蝟的巨型異獸的攻擊下岌岌可危,但那是因爲防禦陣法正處於省電狀態,沒有完全開啓,否則,單憑一隻物理屬性異獸,絕不能給這上空的防禦陣法帶來威脅,被反彈傷害都說不定。
這也是唐承念決定要留下的原因之一。
雖然她不畏懼獸潮,但在野外打怪也很不安全,畢竟天外異獸的種類和大小並不是固定的,有走獸,當然便也有飛禽,什麼怪形怪狀的東西都不缺。
唐承念真想要走快,自然也不慢,從城主府到連府,其實也不是那麼遠。
她很快就看到了盛翡,她站在連府外,露出了略顯擔憂的表情來。
可是,盛翡只有自己一個人站在哪裡,不見楚良玉,也不見扈容謀。
怎麼只有一個人在?他們跑到哪裡去了?偏偏又是在連府前,唐承念擔心起來,快步走了過去。
彼時,盛翡正低着頭似乎在想些什麼,並沒有注意到唐承念接近。
唐承念一指頭點在她頭頂,盛翡嚇了一跳,腦袋像裝了彈簧一樣“騰”地擡了起來。她詫異地望着唐承念,驚呼一聲:“師父,您怎麼忽然就來了?”
“什麼忽然,我遠遠就看見你了,你怎麼在發呆?”唐承念東張西望,也沒感覺到楚良玉和扈容謀,便問道,“他們兩個人跑到哪裡去了?我不是說過,讓你們一起走嗎?怎麼你倒是一個人站在這裡?”
盛翡悄悄地指了指裡面,回答道:“他們到裡面去了,剛纔我也進去了一趟。”
“那你現在怎麼又出來了呢?”唐承念百思不得其解。
盛翡答道:“剛纔我帶着他們進去了,只是,連公子不在,這裡面沒有人了。”
“沒有人?那他的隨從呢?僕役們呢?”唐承念問。
“全都沒了,這裡面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了,不知道到了哪裡去,真是奇怪。”盛翡也滿腹不解。
唐承唸的眉頭擠成了“川”字。
這件事情的確不尋常,她和盛翡離開纔沒多久,怎麼連府的人一會兒都不見了?
“可他們怎麼又進去了,還不帶你?”她連忙問道。
盛翡答道:“裡面有許多陣法禁制,他們說很危險,不許我跟着,讓我在外面等。他們想在裡面找一找,也許連府裡的人都躲起來了,也許這裡面有密道。”
“還真有密道!”
一個聲音響起,扈容謀從裡面先走了出來,楚良玉隨口跟上。
喊出那句話的人,正是扈容謀。
他擡頭看到唐承念露出意外之色:“應天城城主這麼快就放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