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夏季好像真的很適合水湖。他的旺盛活力不單讓周遭的親朋好友感同身受,他自己一樣是津津樂道。
說到近期交往順利的甄探和金熒是別提有多甜蜜了。每每兩人約會順道去筱亮的咖啡廳轉一圈,你濃我濃的樣子水湖還真羨慕。
他滿腦子的藍怡兒,一天未告白他就一天心定不下來。偏偏聽韓冰講,暑假之前藍怡兒又要開始忙壁畫作品了。
“你千萬不要去打擾她啊!不然準罵得你狗血噴頭。哈哈!”瞧“嗲妹妹”幸災樂禍的模樣,整個兒不安好心嘛!
不過倒真是提醒水湖了。咦!他可以到美術學院去找她呀!其他的不敢打包票,投機取巧的本事誰也別想和他比。
反正若大的校園一定尋得到她就是了,心動還不如行動。於是到傍晚時分,水湖來到了美術學院。
爲遮人耳目,他戴了一頂鴨舌帽。但高挑帥氣的形象,仍引來了不少回頭率。
恰逢上完一天課程的藍怡兒下了教學樓。水湖一眼就認出身着單色衣裙的她,趕忙雀躍地迎了上去。
藍怡兒屬實驚訝。剛想問他怎麼找這兒來了,忽發現身後有好多的同學在他們身後竊竊私語,她立馬拉上他跑走了。
出了校才鬆了口氣,“你來也該事先給我打個招呼吧!”她氣喘吁吁地道。
水湖滿面春風,“那麼下一次我就上你家去等你……”
“我家?!”不由試探地說,“真的假的啊!好啊!有本事你來。我和我媽週末在家恭候明星大駕光臨咯!”水湖不住地嘻哈笑盈。“好啦!”已然,藍怡兒提議道:“你這樣魯莽的跑來,不是就讓我陪你當街聊天吧!”
水湖恍然豁達開朗,“小怡,我們去吃快餐?……還是冰激凌?”
她剛要說什麼,水湖思索地叫道:“我想起來了,商街後面新開了一家甜品店,我們去那兒消遣吧!”
藍怡兒不禁皺上了眉頭,“你就不會挑優雅安靜點兒的地方嘛!”
天知道,他水湖最喜歡熱鬧的場所嘛!而當下這第一次約會。好吧!爲了心上人,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一轉腔勢拉上她,“走!我們去吃法國大餐。”
“啊?!”藍怡兒被他搞得茫然,“你吃得起嘛!”
“這就不用操心了,只要你喜歡……”水湖一面攔上了Taxi催促她趕緊上車,一面頭頭是道。
不愧爲奧妙小子啊!讓向來隨和的藍怡兒七葷八素。想必兩人在日後的交往中還會惹出連綿不斷,奇樂無窮的事出。
先前說是怎樣努力追到心愛的女孩兒。比起同黨的另兩位,水湖算是輕鬆多了。既不用爲了討喜花錢送大禮,也沒有遇上爲情所困,愛在心口難開的問題。
還記得去年寒假,音樂學院學生打工表的鬧劇,到現在爲止已過去了大半年。期間,包括莊蘭的事端在內,發生的狀況還真不少。
安劍葉想着,那晚以後他再沒正面碰到她。
雖然他時而仍會去她租屋的樓下,眺望閣樓中她坐書桌前專注的形影。哪怕只是一瞬的時間,只因他無論如何都放不下心中的暗戀。
事實講,以他衝動專橫的性情,對她的愛戀感官已經很壓抑了。要不是先前涌出衆多的棘手情況,他們之間說不定早有所發展。
然而這段戀情或許真的註定是多磨多難。在還沒有正式開始前,無法躲避的風波就逐漸襲來了。
有關莊蘭的那出事,不知怎麼的讓他父親知道了。
近來真的很奇怪,好像他的一舉一動全受人監視似的。連晚上和水湖他們相約,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身處異地忙公事的父親都一清二楚。
龍玲說,如此下去很可怕。以她做保鏢的直覺判斷,這背後肯定暗藏着什麼計劃周詳的陰謀,叫他近期行事多加註意纔好。
“說不定對方還是不容小視的親近之人,將少爺您與姬宮二小姐的密切往來做幌子,目的是借董事長的名義要挾你就範。”
小玲的話的確很有道理,不過安劍葉也沒怎麼放心上。反正頂多被頑固的父親訓一通,好像家常便飯,他早都聽膩了。
安臣興當然是瞭解兒子的脾性。任何問題跟他好言相勸,批評說教都是不管用的,必需採取些嚴厲強行的措施才能製得住他。
這樣,他去了財團分公司找姬宮櫻,雙方自然是十分熟悉了。事實上,早年兩位還有一段非同一般的情愛史。
“真沒想到你的小女兒與你當初一樣傲雪凌霜。”安臣興坐在她辦公室的沙發上,一面喝着茶水,直言不諱地同她講了實情。
姬宮櫻相當驚奇,“霏揚那孩子怎麼會與你長公子扯上關係?!”轉眼,利索地道:“我馬上會派人找她回來加以管教的。”
這麼一確定安臣興就寬心不少了。要知道,姬宮櫻在處事方面絕對是乾淨利落,出了名的硬朗女強人。
也難怪,安大董事長會不喜歡“平民千金”。她和她母親的格調根本是相象無幾,如果真要門當戶對通婚也該是姬宮霏紗和安劍葉,再怎樣也不會是姬宮霏揚。她個性倔強好強,今後要是他們在一起到底是誰約束誰?還是互相平等?搞不好安劍葉會千般萬般的遷就她。那豈不是一點兒威嚴也沒有了。安家向來都是大男子主義,怎容得下一個自主的“平民千金”改變這多年來的形式。
更重要的是,他可不希望聰明器重的長子重蹈他年輕時的覆轍,因爲什麼真情感動的戀愛耽誤了他的事業前程,乃至他們安家在華人商界的崇尚地位。況且又是她姬宮櫻的女兒,那就更不允許了。
話說回來,姬宮櫻纔不想讓自己的兩個女兒同他們安氏有任何的私人瓜葛。所以想也不用想,雙方長輩家屬都一致認同他們談和是不可能的事兒,且根本不考慮兩家往後的合謀發展。
“霏揚。”週六的早晨她一進門,姐姐就拉她坐到了客廳裡的沙發上。“母親要是知道你回家來一定會很高興的。”姬宮霏紗一面讓女僕們去張羅佳餚,愉悅地對妹妹說。
“家裡都好嗎?”她平時地問。
“還是那樣唄!媽整日忙的不可開交,永遠不會有空閒的時候。”霏紗說着,接過了女僕送上的咖啡和點心,擺在了沙發前的桌几上。“對了,你和他怎麼樣了?”繼而在她身旁坐下了身。
她當然明白姐姐指的是誰,畢竟他們曾還是戀人。對霏紗來講,做不成情侶還是朋友,關注友人也是很正常的事兒,何況牽連上的是自己的親妹妹。身爲姐姐更要盡責關心了。
“我認爲安劍葉對你是真心的。霏揚,你應該給他一次機會。”聽霏紗這麼說,她只是淡然地笑了笑。
這些日子以來,此句話她已經聽不同的人不同的口吻講了上千遍。他真有那麼好嗎?不管是外界,還是周圍熟悉的朋友對他的感官都不錯的樣子,她怎麼就不覺得。
說句可能沒良心的話,在姬宮霏揚眼中,他安劍葉根本是玩世不恭個性差勁,整一個繡花枕頭一包草,還真讓知己夏心光說準了。
“我還要回學院,先走了。”她站起了身。
霏紗一下子不知所措,“不等母親了嗎?至少也用完午餐再走吧!”
“不必了姐,我改日再回來看你。”
正要走出門,突聽見霏紗急促的叫喊。“霏揚,我忘了告訴你,你的晴天娃娃……”不禁使她站住了腳。
關於當年的那隻祈願小晴天的後續,總算是真相大白了。之後,姬宮霏紗也打電話給安劍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了。
雖然霏紗的鼓動令他欣慰不少,但放下話筒的那一刻卻更加惆悵。什麼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她會了解到他的這份真摯嗎?!
安劍葉想着,走在那一片很少有人過往的楓林小徑。道路兩旁的紅樹上滿是展露枝頭的綠葉,他邊走,感受着清新的氣息。
很早以前,自發現起他就喜歡上這裡了。每每遇上悵然若失,他都會來此地走一走,好似幽靜雅興的景緻能使他內心得到舒緩和平復。
不得不感嘆時間過得飛快,從東京留學期間相識的那個典雅如水,硬朗剛強的諾亞理英到現在,已過去了三年之久。
正如她所料,這以後發生的情形,對他來說就像是夢境一樣可遇不可求。而直到現在,安劍葉才如釋重負,承認當年那位英明女教授的話是正確的,他也終於可以坦蕩走出昔日那場事故帶給他的創傷陰影了。
靠在老楓樹下想着心事,不知不覺到了黃昏。
正準備往返離去,這才發現坐在樹梢另端,一如既往清爽裝束的她。
顯然來此不久,姬宮霏揚也沒有注意到他。可同一刻她敏感地回過頭望到是他時,迅即站起身準備離去。
這都第幾次了?一見到他就避而遠之,好似厭惡到連招呼都懶得打的地步。也沒那樣冷酷的吧!要知道他的耐性是有限度的,不可能永久跟她打哈哈下去。
安劍葉好像根本不擅長來軟乎溫情的那一套。致使他健步拽回了她,吻上了她的脣。
姬宮霏揚手足無措,推都推不開他。“霏揚,你別那麼強聽我說……”半晌,他擁住她深情款款的講,“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心裡就有了確切的答案,你是我無法忘懷的人,所以纔會發生那一連串的狀況。請你相信我!”
之至,他放開了她,凝視着她純淨的臉龐。那對極其富有主見的俏麗雙眸好像示意,似乎已經很明瞭。
儼然,姬宮霏揚淡淡地開口道:“你是否搞錯示愛的人了,我們兩人根本就合不來。”
他的感覺沒錯,真的是被拒絕的結果。不禁黯然失色,“難道你還在爲先前的事耿耿於懷?”
“不。”姬宮霏揚猶爲坦然,“其實什麼護身吊墜,祈福娃娃,都是一些片面的東西。”她平和地望着他,“你要真喜歡就留着吧!今後也可以送給適合你的女孩兒。”由此,長揚而去。
即便了解到他的真情她也無心投入。並不是因爲過去感情留下的傷痕,也不是對他的身份有偏執。人與人之間的感覺很微妙,她做不到欺騙和勉強,只希望不會對他造成傷害吧!
走過了楓林的小徑,姬宮霏揚想着。
迎面駛來一輛淺色的轎車堵截了她的去路。下車的三名黑衣男子用日語訊問了她名字,姬宮霏揚本以爲是母親派屬下來找她,對話了兩句見勢不對要走,被其中一人蒙上了口鼻失去了意識……
而對於姬宮霏揚那番表態還遲遲不能釋懷的安劍葉,之後又在此逗留了不多久,便也離開了。
命運還真會捉弄人啊!安排了相遇,爲何不安排相許呢!他鬱鬱寡歡地考慮着,下了石階路。或許真的是自己一相情願,如此強求的感情就算得到也不會幸福,還是放棄接受事實吧!
調整着思緒,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通電話打破了心境。“你是誰?”
“安大公子不好意思,你那可愛的二小姐現在我們手裡。”手機那頭,對方陰險狡詐地話音,“想要她平安無事的話,限半小時內帶上跨國資產交易的契約書來交換,地點我會發給你的。切記獨自前來,不然我們可不能保證把冰清玉潔的平民千金怎樣!”
正如之前龍玲預測的那樣,這完全是一個設計好的陷阱。而背後的主謀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同父異母兄弟安明旭。
說實在的,有時安劍葉也弄不懂自己真正的想法,明明決心要豁達地放手,爲什麼一聽到她遇上麻煩仍會義不容辭動身趕往。好似她靈動的身姿從心底浮現,讓他更加心急火燎。
來不及回家一趟,他便直接打給了田思聰。誰想鈴聲響了半天也沒人接,估計警組長在忙抽不開身。他就草草留了言,也不知他能否看到。
“你別白費勁兒了,他不會來的,我和他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偌大的廢棄倉庫內,姬宮霏揚被他們綁在石柱,一邊坐在破舊沙發上的安明旭悠閒自得。
“有沒有關係一會兒就知道了。”他不動聲色地回了句,周遭的拿着鐵棍棒子的打手們各個陰柔笑面。
姬宮霏揚滿心祈望他不會來赴約。不過想想,剛不久她已經把話講得很明白了,而且回絕得是那樣乾脆,像毫不留情面,他應該是不會再……
“霏揚!”不曾想,一聲緊迫砰門聲,跟着急促叫喚,打斷了她的思緒。
“爲什麼!爲什麼他要出現……”姬宮霏揚驚奇失色。
之刻,安明旭泛上了奸猾的笑顏,且示意讓他們解了大小姐的繩子。
“果然是你。之前事情傳到父親那裡也是你促使的是不是!”安劍葉很是憤然。
“不錯,是我一手做的。”安明旭一臉的不屑,“我只是實話實說嘛!怎麼!惹我尊貴的哥哥不高興了?”一陣嘲諷的冷笑,後面的一幫打手也是嗤之以鼻。
“趕緊給我把霏揚放了。”安劍葉壓制着怒火,“你要找的人是我吧!與其他人無關。”
“契約書帶了嗎?”安明旭變了神色,瞧他兩手空空,“沒帶來……還拽什麼!”迎面上前的他,瞬息甩了安劍葉一拳。“我不是說了嘛!”他惱怒地拽過了姬宮霏揚。“拿契約書來交換她,你以爲你有多大能耐,一個人單槍匹馬來逞英雄嗎!告訴你,跟我耍花樣的下場就是今天你們兩人休想安然無恙的逃出去。”
“安明旭!”之至,身不由己被兩個打手製住的安劍葉怒形於色地喊道:“你想怎樣衝我來好了,不要牽連霏揚!”
安明旭嘲笑了笑,推開姬宮霏揚望向了安劍葉,“既然你這麼說,看在我們算是同胞兄弟的情份上就好商量吧!”一邊被劫持的姬宮霏揚內心充滿了憂慮。“只要你在十拳之內不還手,我就先放了大小姐,如何啊?”安明旭口蜜腹劍地地說。
明擺着就是要藉機整他。眼見咫尺之遠的她一個勁兒對自己搖頭示意,儼然,安劍葉顯現出了以往的姿態,桀驁不馴地道:“就你們這些小伎倆,再練兩年來打架吧!”
之際,就讓處跟前的打手甩在地,隨即周遭的人也拿着傢伙朝他揮霍開了。安明旭坐回到了沙發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他真的從未受過這種屈辱。向來總是別人受制於他,即便在高中時期***與外校的人發生衝突打羣架,他大少爺也沒有被人如此蹂躪過。
眼前的這一情景,那讓人隨意欺凌的他,姬宮霏揚感覺已經不是她先前所認識的專橫驕傲的安劍葉。過往與他發生的種種事蹟在心中涌現,再有,他在楓林的那番真情告白。
好像恍然初醒,不知不覺眼眶中被淚水填滿了。“住手,快住手!”可她的叫喊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的旁觀下去,對他的遭遇置之不理嗎!要不是爲了自己,他何必來忍受這麼大屈辱。如果她當時不那麼冷酷無情一口回絕的話,也許現在的困境就不會發生了。
想到這裡,揪心難耐的姬宮霏揚突然奮力掙脫,一腳踹開了阻截她的其中一男子,當即奔上前,撲在被打在地的安劍葉身。
“叫你們停手沒有聽見嗎!”他那憤恨的眼神,使原本圍攻的打手們不知所措。那坐一邊的安明旭臉色是難堪透了。
安劍葉也是猶爲震驚。他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冒險這麼做,萬一被鐵棍打到,她一個女孩子的身嬌可不是開玩笑的。
不過當前並沒有許多時間讓他去想。轉眼那被踹倒的男子又手持鐵棒向她揮來,姬宮霏揚一陣防不勝防,索性迅速起身的安劍葉把她擋在了身後,捏住了棒子。
“肆無忌憚也該到此爲止了。”他怒視的對方舉措。“有沒有搞錯,連女人也打。”徑直甩掉了那玩意兒。一幫人卻惡言相象,宛如挑釁。
“都給我住口!”安明旭的大喝一聲,他們才安靜了下來。“真是一對同甘共苦的死命鴛鴦啊!要是讓父親知道的話,哥你說,會發生怎樣的狀況呢!…”
他漫步上前,笑裡藏刀地望着他們。逼得安劍葉向他聲色厲俱,“安明旭我警告你,不要太得意猖狂。再不罷手的話,小心一會兒玩火**。”
這席話屬實激怒了他,“哼!誰燒誰還不知道呢!”由是再度對向了那幫打手,“讓他們兩個到地下冷藏室慢慢濃情去吧!”
話語一落,姬宮霏揚就被人往裡拖去。安劍葉雖是竭力出手相救,可早已是力不從心。
節骨上,倉庫的大鐵門被重重地推開了。“劍葉!”只聽見水湖急迫的叫喚。緊接走進的甄探和龍玲,迎面就與向他們衝去的持棒傢伙爭鬥開了。
他們竟然會趕來,安劍葉真是驚喜交集。
“警察!都不許動!”隨後踏入的田思聰,帶着他的下屬們封鎖了整個倉庫。
但是誰也沒有察覺到,就在那幫人放了姬宮霏揚,混亂之餘,狗急跳牆的安明旭從上衣外套內掏出手槍開向了她。
“霏揚小姐危險!”龍玲發現時,她已經躲閃不及。
突然,邊上被誰着實往後擋了身。剎那一聲驚天動地的槍響過後,水湖他們正眼望去,不禁都大驚失色。
姬宮霏揚即時上去查看情形。剛搭上他的手臂,手掌中就被鮮血染紅了。淚水終究還是忍不住奪眶而出,“爲什麼,爲什麼你要做到這種地步?”心裡明明很清楚,但仍不由自主地問出了口。同時,水湖、甄探,龍玲也來到了他們跟前。
安明旭與那些鬧事者被田思聰帶領的下屬們帶走了。事端雖落下帷幕,但是……
安劍葉滿是傷痛的憔悴,卻依然露着桀驁的笑顏,“我是不是該慶幸…你這淚水是爲我流的嗎?”
姬宮霏揚的臉頰早被淚水浸溼了,“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縱使,她擁上了他。
身旁的三人見此情形,都心照不宣地互望了一眼,笑意盪漾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