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也經一年多了。金熒不找工作搬去和男友住,不做家務整天打扮逛街買奢侈品像上了癮。
甄探越來越受不了她,本想抽空找她談談,下月初時,她竟被父母叫回家去了。更巧的是,他的父母也從英國來上海了。
毫無疑問甄探高興地去機場接二老了。不想他們一來就要見兒子交往了兩年多的女朋友,誰讓甄探逢年過節有事兒沒事兒同父母通郵件打電話都說到金熒怎麼怎麼可愛,體貼入微善解人意。
他和女友已經住一塊兒了,自然父母就會想到要他們儘快籌備婚事了。然後,他的母親說,結婚以後就把金熒一塊兒帶去英國生活。
這下甄探傻掉了。爸媽是認真的嗎!連兒媳婦見都沒見過就認定要把她娶進門啦!其他倒沒什麼。他喜歡金熒是真心,要娶她做老婆也甘願。主要的問題是,以後結了婚不管是留在上海還是帶她去英國。她那喜歡購物,對奢侈品慾望強烈的毛病要是不該掉,他們將來的日子要怎麼過下去啊!
倒是金熒家裡,她的父母先說了她一通。說她還沒有結婚怎麼能和男朋友住一塊兒,正經人家的好女孩纔不會這樣子。金熒從不會與父母親頂嘴,她只是嘟着小嘴不悅的臉色。
總算沒讓兩人分手。待父母喋喋不休的教說完,金熒便向父母表了態,要結婚不過挑選適合的日子,只是時間問題而已。讓父母放輕鬆些,等全面安排好了定要辦一個比周圍親朋好友都隆重宏大的婚禮。她要做幸福的小公主,叫大夥兒都吃驚。她的父母到時等着瞧吧!
音樂學院的音樂團年底要舉辦一場和**皇家音樂學院的重要演奏會。本次演出的鋼琴曲目教授全權交給了姬宮霏揚創作,她從音樂學院畢業之後,除了繼續她“平民歌姬”的歌手工作外,受邀作爲音樂團的鋼琴演奏者參與學院對外的走訪,音樂交流會等,是學院音樂團的主心樂手之一。
傍晚回家的路上,姬宮霏揚想着本次鋼琴曲的創作,晚上吃晚餐時她還心不在焉的。
坐在主座的安臣興吃着飯,說起今天安劍葉在公司的會議。也不知道之前的那個項目第一天實驗怎麼樣!不回家吃晚飯連個電話也不打來。
看姬宮霏揚不作聲地吃着飯。安臣興道:“你們兩人工作都那麼忙,雙休日也空不下來,誰來照顧家庭生活呢?”之時,端上菜的管家老婆婆故意“咳咳”了兩聲。
姬宮霏揚一下回過了神。看了正顏厲色望着她,端着飯碗停了手中筷子的安臣興一眼。“工作和家裡都可以兼顧得到不就行了嘛!”她說。
安臣興聽了像是不太贊成。他刻板道:“你應該把重心放在家裡,別總弄些沒用的音樂。”
姬宮霏揚吃着飯不再說什麼。只聽得安臣興滿是董事長式的話語,她卻滿腦子的樂曲,那些話她根本沒記住多少。
等到吃完飯全都收拾好,洗漱完畢已是八點多了,姬宮霏揚纔有時間空下來考慮演奏會鋼琴曲目的創作。
誰想坐到書桌前十分鐘安劍葉就回來了。還大呼小叫,“親愛的,幫我泡杯咖啡上來。”隨即把手上厚厚的文件袋丟在了書桌上,也不顧姬宮霏揚準備開寫的樂曲譜子。見她仍舊坐在書桌前異樣地望着自己,安劍葉不滿,“你還愣着幹什麼!不是讓你去泡咖啡上來嘛!”
她也不同他爭辯了,快速整理完了書桌上的琴書樂譜。即要走出房間,安劍葉把脫下的西服外套丟在了她身上,往書桌前的靠椅上一坐,打開手提電腦開始做夜工了。“哦對了,不要忘了放牛奶和砂糖。”他一邊敲擊着鍵盤頭也不回地補充了一句。
瞧他那副拽的樣,姬宮霏揚火都要上來了。罷了!不同他驕傲自滿唯我獨尊的小子一般見識。她下樓泡好咖啡送進了臥室,放在了書桌上。
剛要離開,只聽見他道:“誰讓你把杯子壓在我文件上的,那麼多企劃稿散在那裡眼睛往哪兒長了。”姬宮霏揚忍着憤氣,她拿上琴書和樂譜去研究新樂曲了。
可是坐上牀攤開琴書不到五分鐘,書桌前的安劍葉又喊了,“咖啡太甜了,去倒杯水上來。”
姬宮霏揚真是無話可說。不喜歡爭是非的她,只好放下了手裡的琴書,下牀走過去拿了他遞給的空咖啡杯再度下樓去了。
安臣興和管家老婆婆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看電視,就看到她拿着咖啡杯跑上跑下的。從安劍葉八點多到家之後的半小時內,姬宮霏揚已經上下樓在廚房和臥室之間跑了三回。她自己都感到像神經病一樣,火星少爺的父親,管家老婆婆怎麼會不瞭解所以然呢!
看姬宮霏揚端着倒好的杯水向樓上的臥室去。安臣興對身旁的管家老婆婆道:“再要讓她下樓來,不知好歹的小子準惹火上身。”
不愧是他的父親,真太瞭解兒子了。待姬宮霏揚爲他倒了水上去,才過了幾分鐘不到,安劍葉又要喝咖啡了。還讓她把咖啡壺一塊兒拿上來,說她太笨了,跑上跑下的,他看着都累。
感覺就像是故意找茬耍人。致使,憤憤的姬宮霏揚下了牀,走到了他做着文案的手提電腦書桌前。像前兩次一樣,安劍葉頭也不回地把杯子遞給了她。
一瞧裡頭還有半杯水,縱是接過杯子的同時,她從他頭上澆了下去。“幹嘛!”安劍葉蹭地跳了起來,滿是不爽又莫名地注視向她。
“給你洗腦子!”不平的姬宮霏揚道出一句,砰下了杯子在書桌,甩門離開了臥室。
怎麼說都是他太過自我惹出的鬧事。可大少爺纔不認賬呢!至少在他情緒不佳的情況下是不會認識到錯誤的。
打掉孩子的事讓夏心光不以爲然,伊薩卻心煩意亂。他倒不是懷疑她對自己的忠誠,而是伊薩一下子覺得婚姻對他來說是牢籠。準確的說,他認爲這場他和夏心光的婚姻是不切實的。
一年以前和她交往時,他也以爲自己打從心底喜愛她。爲何至今看來,與她和與姬宮霏揚在一塊兒是天壤之別。
是婚姻的枷鎖把他壓制的太緊了?!還是像人們常說的那樣,人的心都是予取予求,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是啊!他承認和夏心光結婚的前半年裡,有段日子他經常早出晚歸很少顧忌她,因爲他真的好想換種清新的空氣。他也清楚娶了夏心光就該好好待她,跟她太太平平的過日子,於是放平了的心態去面對每一天。她打掉孩子以後,他不是對她百依百順,就像他們交往初那樣和睦嘛!
直到一個多月前知道了姬宮霏揚結婚的消息,伊薩像被喚醒了。姬宮霏揚真的嫁給了安劍葉,和他的死對頭在一起了。他們就這樣分道揚鑣了嗎!
伊薩懷戀地想着,無奈地把那根她曾經送給她的銀手鍊裝回小盒子,鎖進了櫃子下層的抽屜裡。
“霏揚,我們不該分手的。”想到兩年多前與她在一塊兒的種種,心亂情迷的難受。
接近深秋的季節,天氣變化大,有些體質弱的人就容易感冒。
金熒就是如此。據王羽翼說,她近來都高燒在家休息。那麼自然而然的她的新好老公甄探像熱鍋上的螞蟻,忙得不可開交。
父母好久才從英國回來一趟,甄探哪能只顧女友。孝順的他更想全權爲父母打理,照料二老了。
週日下午,王羽翼難得的閒暇時光,便和藍怡兒相約在商街上的甜品店裡。
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她們幾個女孩子經大學畢業。,別了青澀的學生時代,現在都成雙成對。忙工作,忙戀愛,忙結婚,爲了自己的人生理想,爲了幸福生活努力着。
藍怡兒也說,她們一行人真的很戲劇。自從遇上“***”以後,奇妙的事出就沒斷過。這些都是屬於他們美好珍貴的青春記憶,將來要是回想起來,一定會發自內心的愉悅自豪。
王羽翼笑言,她說自豪,不是自滿啊!對於那四個率性的小子就不一樣咯!藍怡兒奈笑地直搖頭,“他們四人根本是年少輕狂。依我看,到人老殘年也改不了脾性啦!”
她們說說笑笑。片刻之久,王羽翼接到了田思聰打來的手機,與藍怡兒道了別。
一出咖啡廳,通着話的王羽翼就對田思聰嚷開了。不住地說他,怎麼不提前約時間,她晚上還要去報社加班。
怎麼又是看電影!每次出去不是看電影就是逛寵物市場。知道他喜歡狗,警所曾在特訓時不是給過他警犬養嘛!王羽翼說他搞得要死。只要他田思聰忙的時候好像任何人都打擾不了,他不忙的時候他們就得去看電影和寵物了。什麼道理嘛!
“不去了!你一個人去跟小狗看電影吧!”王羽翼男人婆的脾氣上來了,徑直掛掉了田思聰的電話,鬱悶的他在手機那頭停滯了好久。
“有病!”即時也丟下了手機。
王羽翼那假小子的性情根本沒變,那與身爲警隊長,待人處事講道義和原則的田思聰今後交往的日子裡是有得好磨合了。
誰讓他耍性子,接連兩天姬宮霏揚都不跟大少爺說話,他心裡真是抓狂。
公司先前接的小項目雖實驗成功,待正式上市還有段時間。這段日子是很繁忙,但爲了他心愛的女人能消氣,今晚還特地回來吃飯。她卻依是不領情,只和他的父親,還有管家婆婆講話。
更奇怪的是,在飯桌上父親竟和兒媳婦相談甚歡,完全把他冷落了。都當他隱形人嗎!這叫什麼事兒啊!
因前天的小摩擦,到今天爲止兩人都挺僵。晚上安劍葉也不和姬宮霏揚爭書桌了,只是一顆心憋得慌,靠牀頭看文件怎麼都看不進去。家裡人都像忽略他一樣,他不平地想道,不理就不理,乾脆一頭倒下睡覺,還故意把整張大牀佔了。
本來是開開玩笑,誰曉得姬宮霏揚整晚都不在臥室。第二天大早,當安劍葉睜開雙眼發現她不在房裡,趕緊下了牀。
今天是週五,上午有會議。準備完畢,着裝黑調西服的他出了臥室。旁邊書房,各個房間都看過了,她就是不在。
安劍葉下了樓,管家老婆婆和女僕正在廚房內忙家務。轉眼瞥見客廳餐桌上一份麪包加牛奶的早餐,“爸,你吃過了嗎?”他問。
身着睡袍的安臣興坐沙發上看報紙,頭也不回地說了句,“都吃過了,那份是你的。”
“還是霏揚做的?她人呢?”隨手拿起餐桌盤中的一片面包。
“她去工作了。”安臣興說着,放下了手中的報紙,“你的太太不要來問我。”
安劍葉沒再講什麼,心情還挺愉快,或許是她做的往日早餐吧!“我去公司了!”一面手裡拿着麪包出門了。
想今晚回家好好的哄哄她吧!傍晚下班剛到家沒多久,水湖和藍怡兒來做客了。父親去參加聚會了,晚飯也不一定回來。安劍葉還說,怎麼兩人來連電話也不通知一聲。“小狐狸”就是風風火火,想到什麼就去行使了唄!身爲同黨鐵哥們兒的安大公子屬實吃不消他。
這不,一身街頭潮服,小黃毛的水湖,與碎花衣裙齊肩中發的藍怡兒一進門就興奮地對安劍葉道:“嗨劍葉!氣色不錯!新婚日子肯定過得有姿有色吧!”
大少爺看他們大包小包提得滿頭大汗,像從十六鋪上來似的。剛要說什麼,姬宮霏揚先一步開了口,“你們怎麼買那麼多東西。來玩還破費,這是幹嘛呀!”管家老婆婆忙接過了他們手上的大堆東西。
“哎呀!應該的應該的。”水湖一面擦着女僕遞上的毛巾,喜眉笑眼。“你們結婚不請我們朋友參加,我們禮不能不送啊!”身旁的藍怡兒是怪他又不會講話了,“小狐狸”歡樂地情面,“開玩笑嘛!”
“霏揚,跟我想的不一樣哦!”環視着安家客廳的擺設,藍怡兒對爲他們沏上茶,簡約衣裝長髮披肩的姬宮霏揚說。
她笑顏,“我怎麼變了,不是你們的好友姬宮霏揚了嗎!”
水湖立即接上話,“當然不是那個意思了。小怡要說的是啊!霏揚你越來越靚麗了,女人味兒十足,這不都是劍葉的情調嘛!”藍怡兒好笑陣陣,一旁安劍葉微妙的神情。他們的朋友纔不知道這兩天的冷戰呢!
“喂!我聽說甄探要帶他的女人去英國定居,父母也來上海了?”大少爺勾過了“小狐狸”的肩。
一講到這個,水湖就變了囧色。“我早跟他說過再考慮考慮和那小女人的交往,結婚這種事必需得慎重點兒。現在已經兩年多的感情了,父母都催他緊辦婚禮,他這不是自討苦吃嘛!金熒的拜金你又不是不知道。”
水湖頭頭是道。不過他的話的確屬實,安劍葉不自覺嘆了一氣。
姬宮霏揚和藍怡兒聽他那麼說,她們其是最瞭解金熒的。唉!怪只怪嬌小姐自身的作風吧!同爲朋友還能幫說什麼呢!
晚間十點多。姬宮霏揚整理起書桌上的琴譜,準備休息了。明天她要去學院的音樂團,同總指揮商量一下新曲的事。
一轉身,襯衫西褲的安劍葉還像模像樣靠在牀頭手裡拿着文件書。見她望着自己,他盯着她生硬道:“幹嘛?!”
姬宮霏揚走到了牀邊,平淡言之,“你可以讓位了。書桌你用吧!如果要泡咖啡還是怎麼着的就去樓下,隨你怎麼夜生活。”
安劍葉怎麼不想和好。但出於自尊心,“你要幹嘛?不爽我待臥室裡?!”
“我要睡覺了,你出去。”瞧她的態度,那犟脾氣真是……
縱使,安劍葉一把拽下了她,拿被子一股腦兒裹上了她身。“我警告你,不準再耍性子……”
“我耍性子?!”姬宮霏揚很是惱火。“我纔不會瞎指揮,讓人家忙的像蒼蠅一樣。”便甩開了他,一蒙被子睡了。
安劍葉竊喜地丟下了文件書摟住了她,“再怎麼說也是蜜蜂吧!蝴蝶也挺好的。”她斜了他一眼,並不搭話。“好了,前天的小事記到現在,我的好太太什麼時候變那麼小氣了。”安劍葉像饒有興致的。
“我要睡了,昨晚都沒睡好。”姬宮霏揚沒好氣地蒙着被子側過身去。
“那是自然了,你離開我怎麼睡的好呢!我說霏揚……霏揚……”接連搖了她兩下都沒反應。再一看,她是真的睡着了嗎!安劍葉還真是無奈啊!
從德國回來有好一段時間了。這兩個月,水湖除了接拍公司的代言廣告就是平面雜誌的寫真,與過去相比也沒多大突破。
水湖考慮轉行,放棄“二流偶像”的工作去做調酒師。他曾考出過技術證書,去高級酒吧做事應該不成問題。再者,他已與女友訂婚,也是想腳踏實點兒了。
藍怡兒也有打算,她想在商街後開一家小型畫廊。
把想法告訴了母親。她說女兒連訂婚這種人生大事都自己定奪了,以後任何事情她只要想清楚都可以自己決定。
母親不表態,藍怡兒似乎拿不定主意。她思考來去,本想找姬宮霏揚商量一下,給自己一些意見參考。可她近來歌手工作,學院音樂團的排練是兩頭忙。
高中時她們不過是相處甚佳的同學,也不是同班,更不會像夏心光和她一樣形影不離。上了大學之後倒真是一拍即合了,兩人確實聯繫得比其他朋友勤快。一方面也是因爲水湖和安劍葉那同黨知交的關係,使藍怡兒和姬宮霏揚都快趕上當年夏心光跟她的友情了。遇到快樂或是爲難,藍怡兒第一個會想到姬宮霏揚幫她參謀。
關於自行創業經營畫廊的事,藍怡兒一時也沒有頭緒。還想,要不直接找水湖討論,手機鈴響了。她接上一聽,緊隨掛下通話,拿上皮包出了家門。
是她昔日的高中朋友陳佳傑打來的。不一會兒,藍怡兒就到了商街的噴水池廣場前,一身簡單衣裝的陳佳傑隨後就到了。
藍怡兒笑他這樣打扮好像街頭潮男,她都不習慣了。
陳佳傑說她也不好好打扮一番,“知道出來約會就該穿你最喜歡的碎花裙子,化個漂亮的妝啊!”他笑盈地望着她。
這麼一講,藍怡兒才停止了歡樂的笑靨。她避開了他明亮雙眼,“想去哪裡逛逛?還是先去吃飯?”
陳佳傑興許笑言,“嗯!吃飯還早。我們去新開的品牌商城逛逛吧!”
兩人好像走馬觀花地逛了圈商城。最後,陳佳傑居然在品牌淑女專櫃爲藍怡兒挑了件白底紅碎花的連衣裙送給她。
“這……我怎麼能收,太昂貴了。”這裡的法國牌子服飾都不下千元。
“沒事兒的,只是一件小禮物。”陳佳傑把服務員包裝好的紙袋給了藍怡兒。
恰巧此時,買完了鞋子的金熒來到了淑女服飾的專櫃。瞧到藍怡兒和陳佳傑站在那兒糾結個衣袋的情形,她忙躲到了牆拐。
“你這樣我怎麼好意思呢!就算是朋友也……”藍怡兒接下了袋子,爲難道。
陳佳傑落落大方,“你就當是萬聖節的禮物吧!或者我回國給你的驚喜啊!”
藍怡兒總覺得過意不起,“再怎麼說,你回來也該我請你吃飯送你禮物的。”她拉上了他。“走吧!我請你吃飯。你可不能推託,不然我就把衣服還你了。”
“好吧好吧!你真是的!”陳佳傑說着,與藍怡兒下了扶梯。
金熒這才從牆拐走了出來。望着他們欣欣交談的背身,金熒想到了她們高中時的往事。
“怡兒不會心裡還有陳佳傑吧!”她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