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偷學劍法

“六師兄,我舞劍給你看吧!我今天又新學了幾招!”吃飯之外,若雨先用繡有紅鴛鴦的手帕幫林青擦乾淨那油膩膩的肥嘴,然後再將自己的桃紅小嘴擦乾淨。

未等林青聞夠那手帕上的淡淡香味,特有的香味,若雨便將手帕收了起來,然後拔出身旁的玄月崑崙劍,開始起舞。

若雨習劍,雖然沒有男兒的大殺四方的氣勢,但一招一式之間也是劍氣十足,淡紫色的劍氣如同一道彩虹,在她的劍下舞動,少許,四周的柳葉也隨之起舞,飄然紛飛。

“嗯,不錯,若雨,你的劍技又有長進了!”林青嘴中誇讚,心中還有幾分羨慕,曾幾何時,他也很想和若雨一樣,揮舞着長劍,盡顯劍俠本色,誰知道,現在他只能是幹看着別人舞劍。

不過有時間看別人舞劍也是一種樂趣,尤其是看若雨練劍。

“六師兄就知道取笑小雨,父親都已經說過了,小雨的這一招‘青雲拜月’快成‘浮雲拜月’了,一點火候都沒有,就連劍氣上也是弱了三分,可是小雨習練這一招已經三天了,依然是一點收穫都沒有!”小雨忽的變得沮喪起來,她嗖地一聲從前方的大柳樹上飛身而下,淡紫色的真氣如同彩雲一般,拖在她的身後。

“是嗎?我覺得練得挺好啊,要不,小雨,你再練一遍給我看看,我幫你找找原因!”林青胖嘟嘟的臉上擠出和藹的微笑,他不是在安慰若雨,十年來,他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每當若雨在練劍方面遇到困難,都是他幫着找原因,並且他每次都能找到。

倒不是因爲他是天才中的天才,而是他們倆時常在一起,每次遇到問題,兩個人總會一起不厭其煩地研究,林青只是早若雨一步發現問題罷了,雖然那不是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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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也是這麼想的!”若雨朗聲應答,從小到大,他們都是這麼做的,她現在已經養成一種習慣了,一有問題,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林青。

若雨把那《七星斗罡玄劍》中的又一絕技【青雲拜月】認認真真地練了一遍,隨即轉身微笑看林青。

見林青凝眉思索,然後又對她搖了搖頭,於是若雨又練了一遍。

若雨就這樣一遍又一遍地習練着,忽然,林青的臉上浮現出“守得雲開見月明”的燦爛笑容。

“小雨,我找到原因所在了!你的內功心法學的很到位,劍氣十足,但是你的招式不夠穩當,簡單說,就是虛架子太多,你試着將第七個動作和第十三個動作以及第十五動作去掉,這樣我想就有殺傷力了!”林青煞有其事地分析起來,雖然不曾學習劍法,但這些年和若雨在一起,他也是潛移默化地學到了很多劍理和劍意。

儘管若雨的問題很隱秘,但林青經過反覆觀看,最終還是找到了一些破綻。

“收到,多謝六師兄!”若雨欣喜,隨即又開始起劍。

呼呼一陣揮劍,那淡紫色的劍氣如同彩虹一般,漂浮在蔥綠的柳林之中。

當讓若雨鬱悶的是,儘管她是按照林青的吩咐去做的,可是劍招似乎並沒有改善多少。

她在領悟劍技方面具有很強的天賦,但需要傳授者先耍幾遍,等她領悟到了劍招中的深意,她便能一氣呵成地將其學個八九不離十。

眼下林青只是口頭上指點了一下,所以她仍然不能領悟其中的精髓。

“哎,看來我的麻煩又來了!”見若雨一臉壞笑地走向這邊,林青不禁哀嘆。

“六師兄,我還是不能領會,要不,你先幫我示範一次,讓我看個清楚,行嗎?”若雨乖巧地走到林青身旁,拉着他肥嘟嘟的小手,軟聲央求。

“不行不行,我丹佛門有門規,門下弟子不得習練劍法和武技,違者要被逐出師門的!”林青松開了若雨的手,一臉爲難。

“就一次!求求你了,青哥!”若雨並沒有着急,因爲她知道,林青一定會答應,以前她就是這樣做的。

“噓,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不要再叫我青哥,叫我六師兄就行!要是被萬仙殿的那幫子老頑固知道你叫我青哥的話,我倒是沒什麼,你就又要被請到戒律院關禁閉了,到時候又要餓你三天!”林青雙眼睜得老大,他謹慎地看了一下四周,見並無可疑跡象,方纔放下心來。

那仙劍派的掌門和四大長老爲了讓門內弟子專心修煉,於是定下一條門規,不允許派中弟子互相曖昧,若被發現,情節嚴重者,逐出師門,輕則關禁閉,就算是掌門和長老們的門室弟子也不會例外。

“可是你也說過啊,周圍沒人的時候就可以叫你青哥!再說了,我有什麼好怕的,你要是不練給我看,我就這樣一直叫下去,青哥,青哥,青哥……”若雨自知,這招殺手鐗很有效,所以她是屢試不爽。

“行行行,我練一遍,我練,成不?哎,你這丫頭,倒不是我怕你,我是怕你回去受罰,好心遭雷劈!”林青仔細瞭望了一眼前山,沒發現龍鬚子的蹤跡,他才放心地從若雨手中接過玄月崑崙劍。

“知道啦,這又不是你第一次給我做示範了!”若雨小小地鄙視了一下總是喜歡裝腔作勢的林青。

林青持劍立於柳林中的大圓石上,心中默唸若雨剛剛告訴他的心法,然後開始翩然起劍。

劍起之時,一股冰藍色的劍氣迅速顯現,隨着他一招一式的伸展,那股劍氣早已將四周的柳樹逼得紛紛搖擺“求饒”。

地上的柳葉也是隨之翩翩起舞,和冰藍色的劍氣摻和在一起,放佛也成了林青手中的劍,聽他召喚,爲他所用。

“小雨,看清楚了,是這樣嗎?”林青劍勢的準備工作做好之後,便開始演練【青雲拜月】。

雖說是他第一次演練《七星斗罡玄劍》中的絕技,感覺有些生澀和難以把握,但他依然堅持將那一招一式演繹更加完美,因爲他很喜歡這種舞劍的感覺。

轟!

劍氣掠過身後的三叉柳樹,那棵一人粗的高大柳樹瞬間被攔腰截斷!林青急忙收劍,心中感嘆,偶滴個神啦,這【青雲拜月】的威力果然不一般,他第一次演練,對劍意和劍理的把握都還很不到位,但卻能發出如此大的殺傷力。

果然不愧是《七星斗罡玄劍》中的絕技之一!

“好棒啊,六師兄!小雨已經看明白了,小雨回去一定會勤加練習的!”見林青華麗地起劍,現如今又灑脫地收劍,自始至終,一氣呵成,劍氣十足,若雨不禁欣喜得拍起小手。

林青看若雨練劍是一種享受,若雨看他練劍又何嘗不是一種更大的享受呢?

“好啦好啦!趕緊把劍收起來回去吧,要是被我師父看見,我不被逐出師門,也會三個月沒飯吃!”有了若雨的認可和誇讚,胖子林青的臉上浮現出一層紅暈,但他還是謹慎地將玄月崑崙劍遞到了若雨的手中,然後催促着她趕緊離開。

“那好,小雨過幾天再來,到時候記得給我做好吃的哦!”對於林青的話,小雨向來都是聽從的,她留給林青一個自然的微笑之後,隨即嗖地一聲飛向雲霄山,身後留下長長的淡紫色真氣。

其實這樣的輕功,林青也有跟着若雨學過,並且境界不在若雨之下,只是他從來沒有用過,怕被龍鬚子發現。

若雨走了,林青的歡樂時光也就告一段落了,迎接他的又是枯燥乏味的修煉。

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在修煉方面從不偷懶,雖然平日裡愛弄燒烤,但在修煉上面他是從不懈怠,這就是龍鬚子爲什麼不用來勘察監督他的原因。

盤坐到大圓石上,林青又開始了《九龍神火》的修煉。

吸氣、呼氣,他慢慢調理着體內的紫青真氣,試圖繼續突破自己的修爲,可是讓他鬱悶的是,他的腦海裡浮現的依然是剛剛演練【青雲拜月】的情形。

這十年來,他時常幫若雨解決修煉方面的問題,時常給她演練,可是練完之後他總能很快地投入到自己的修煉當中。

今日不知道爲什麼,他無法忘卻剛剛演練的情形,不知道是被【青雲拜月】的魅力所吸引,還是他內心想學劍技的渴望因素在作怪。

“自幼無父母,師父是我最親的人,我不能做對不起他老人家的事啊!”林青胖乎乎的腦袋裡正在進行痛苦的掙扎,是一心修煉《九龍神火》,還是隨心所欲,去領悟那令人笑傲江湖的劍技。

“是不能對不起師父,可是也不能對不起自己啊!既然丹佛門不準門下弟子練劍,那我練……樹枝好了,這樣就算是被師父發現,他老人家也不會罰我幾個月不準吃飯吧,我練的可是樹枝啊!”林青的腦子裡靈光一閃,爲自己找了一個偷學劍法的理由。

於是他樂呵呵地從大圓石上蹦了下來,然後隨手劍氣一根長約半米的樹枝,開始快速舞動。

屏氣呼吸,心中默唸從若雨那裡聽來的心法,手中的樹枝隨心舞動,按照劍法的招式起落,但揮動的瞬間卻又帶有幾分灑脫。

無劍在手,可他卻能打出冰藍色的劍氣,這讓初次悄悄學習劍法的他欣喜不已,於是揮汗舞“劍”到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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