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耳邊呼呼而過的風聲,王棄心中高興無比,走投無路時突然學會了御劍術順利逃出生天,這種在鬼門關走一遭又活着回來的感覺仍誰都難以抑制的喜悅。
嘴裡哼着歌,得意忘形的王棄肆意的向直刀內灌輸真氣,直刀速度越來越快,泛着淡藍色的熒光彷彿將夜幕撕開了一條口子一般,在飛過的地方留下長長的痕跡。
終於即使王棄因爲修煉《玄武圖》而體內真氣深厚,但是飛行這麼久也感到真氣不支,王棄只好尋得一處地方降落。
這是一條小河,河水清澈,流動間發出的聲響悅耳無比,似是河水在歡快的吟唱。
王棄強撐着體內的真氣,駕馭着直刀搖搖晃晃的降落,在離地還有三米的時候,終於耗盡了體內最後一絲真氣,失去了動力直刀墜落,早就體力不知的,王棄也是生生的摔了下去。
從地上爬起來,吐出嘴裡含着的泥土和雜草,看着身上彷彿乞丐裝的衣服絲絲縷縷的掛在身上,狼狽無比
。
抿抿嘴脣,口中早就沒有津液能潤溼嘴脣,嘴脣也已經乾裂,望見前方的小河,王棄就彷彿是看到親生老子一般,興奮的連滾帶爬的衝到河邊。
一頭埋進了河水之中,咕咚咕咚的喝了個飽,才擡起頭來,望見自己渾身血污,王棄也不脫去衣服,站起來一個猛子就扎進了水中,痛快的洗了起來。
洗乾淨,走上岸來,任由溼漉漉的長髮搭在背上,可是王棄悲劇的發現,現在自己是光溜溜赤裸裸一條,根本沒衣服可穿。
先前穿的衣服被“松陽觀”的掌門和周長老二人輪番轟炸已經是支離破碎,只剩下幾根布條條能遮住要害部位,可是王棄也不能再穿啊。
這晚上在林子裡穿就自己一個人倒沒事,可是到了白天,自己出了林子那還得了,雖說還留下幾塊布條條能遮住要害,但是風一吹動,布條條就飛起來了,那種給人的感覺還不如直接赤裸來的痛快。
“得學次野人了。”王棄搖頭苦嘆。
他走到林中,找了一顆葉子很大的樹,幾下就爬了上去摘下幾片一米長的大樹葉,又扯了幾根古樹上的細藤蔓。
將樹葉繞在腰間遮住要害用藤條紮緊,王棄得意的雙手拍打着胸口,真有幾分野人的味道。
搞定了穿着,找了一顆高大古樹,彷彿猿猴似的靈巧的幾下就爬上了樹的頂端,找了一根樹杈,騎在上面,美美的睡了過去。
一夜的廝殺逃命,讓王棄的精力早已到了極限,此時逃脫了危險早就支持不住,趴在樹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周圍安靜無比,風輕輕的刮過引得樹葉“沙沙”作響。
這是一個白茫茫的世界,周圍全都是一片雪白,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馬戈壁出現在了這裡,他只穿着剛剛紮好的樹葉,披頭散髮,兩隻眼睛四處張望。
“這是哪?我怎麼到這了,我不是在睡覺嗎?”王棄疑惑無比,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走動,想更仔細的瞭解周圍的情況。
可是不管走多遠周圍依舊是白茫茫一片,而且寂靜無比,除了自己喃喃自語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就連自己的腳步聲也聽不到,這讓馬戈壁心底涌出恐懼感,他有些慌張,頭不停的轉動眼睛恐懼的掃射着四周
。
“桀桀……”突然,陰冷恐怖的怪笑夾雜着陣陣陰風傳來。
王棄渾身一個激靈,立在了原地,渾身不停的打顫。
“誰?誰在笑?出來。”王棄大吼。
可是周圍又瞬間安靜了下來,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王棄緩緩的邁動腳步,雙眼警惕的注視着周圍。
“呼……”一陣陰冷的風從背後吹來,王棄渾身一抖,立馬回頭卻看到背後不知什麼時候站着一個渾身是血披頭散髮遮住了臉的人。
那人站在王棄的面前彷彿是木樁一般沒有了動作,王棄心中更是打顫。
“你是誰?是人是鬼?”王棄向後退了一步,驚恐的問道。
過了很久也不見那人回答,馬戈壁越是發毛,但是他卻也不能動作,就站在那渾身是血的人兩米遠的地方。
“桀桀……”突然那陰森恐怖的笑聲再次響起,王棄這次聽得真切,那笑聲正是眼前渾身是血的人發出的。
嚇得王棄再次退後了一步,嚥了咽口水,強振着膽子再次開口詢問:“你到底是誰?說話啊。”
“我是誰?你看看不就知道我是誰了嗎?”那渾身是血的人開口,聲音嘶啞,他擡起頭,雙手緩緩的撥開臉前的頭髮,露出了一張滿是血水的臉,其中左臉更是恐怖的失去了額頭的一半左眼也掉在外面。
王棄看清楚這人的面貌時,一下就坐到地上,他瞳孔放大搖着頭嘶吼到:“怎麼是你?吳長老,你不是死了嗎?”
“桀桀……是死了,我是回來找你來了。”吳長老嘴裡怪笑着,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王棄身前。
王棄嚇得雙手撐着地面往後退,他此時很害怕
。
“死吧。”吳長老突然聲音尖銳了起來,衝向了王棄,右手如鐵鉗一般抓向王棄。
王棄此時弱小無比,反抗之力都沒有,輕易的被吳長老抓住咽喉,不停的掙扎,但是眼前吳長老那恐怖的臉漸漸模糊了起來,自己馬上就要被掐死。
“啊。”
王棄翻身坐起,滿頭大汗,驚恐的看着四周,自己坐在樹杈上,周圍漆黑一片,夜風輕輕的刮過讓王棄也舒服了一點。
“原來是個噩夢。”王棄恍然大悟,他躺在倚在樹枝上強撐着不讓自己入睡生怕再做剛纔那樣恐怖的噩夢。
可是疲勞襲來,王棄終究抵擋不住,眼皮越來越重,徹底閉起來。
又是剛纔那幅畫面,周圍白茫茫一片,王棄出現在這裡,很快渾身是血的吳長老詭異的出現,然後王棄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吳長老掐住脖子。
感覺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即將停止呼吸時,王棄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腳踹在了吳長老身上,將吳長老踹飛。
掙脫了吳長老,王棄傲然挺立,兩隻眼睛冒着紅光周圍冒着黑氣,嘴巴張開發出的聲音粗重無比。
“不是殺了你嗎?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說完快步走向吳長老,不等吳長老反應,王棄雙手擒住了吳長老,一手抓住吳長老頭一手抓住肩膀,仰頭大吼一聲,雙手發力,吳長老身體和頭顱頓時分開,鮮血飛濺,將王棄染成血紅。
但是他好像沒有停下的舉動,他彷彿發了狂一般雙手不斷揮動將吳長老的手腳扯下,仍憑鮮血噴灑,他發出一聲聲快意的暢快笑聲。
而此時王棄丹田處,正沉睡着一隻虛幻淡薄的玄武,就在此時,玄武的眼睛突然張開,仰天發出一聲嘶吼,這一吼那虛幻淡薄的影子一陣晃動彷彿要消散一般,吼聲停止,玄武地下頭顱,原本純淨的猶如藍色寶石一般的雙眼變得血紅,有一種恐怖的寒意散發出來,玄武四周流動的水藍色氣息也驟然轉換成了黑色氣息,詭異而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