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凌鋒服下一瓶精元丹,打坐恢復氣血元精之力。
這次交手其實只有十幾分鍾,但消耗卻接近一半,因爲他每時每刻都在維持着高功率消耗,施展幻魔影身和運轉元精之力加持龍象金身,只要稍有疏忽,可能就有性命之憂。因爲面對同級對手,兩人都很難收手。
約莫到了中午,凌鋒收功,精氣神恢復完滿,神采奕奕,傷口也早就癒合結痂,但他卻故意白布包着,想要迷惑敵人。
沒多久,有人來敲門,卻是小芹送來了飯菜,飯菜很是豐盛,四菜一湯,還有一壺女兒紅,這丫頭狡黠一笑,道:“林大哥,這可是雨晴師姐親自下廚給你做的哦,說是給你賠禮道歉!”
“小丫頭,少胡扯!”
凌鋒卻是半點不信,將她趕了出去,風捲殘雲,將酒菜消滅乾淨,正準備休息一下。
這時,又有人敲門,凌鋒開門,卻現是姜雨晴。不過,這小妞的異裝癖又犯了,穿了一身白衣男裝,像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公子,手持一把摺扇。
姜雨晴看到凌鋒手臂上嫣紅的白布,頓時神色關切道:“你傷口怎麼樣了?我這裡帶了百草生肌丹。”
隨即,她又道:“算了,我還是去找師父要一顆百花玉液丹,你等等我!”
百草生肌丹已經是三階療傷靈丹,百花玉液丹更是百花谷的獨門療傷聖藥,是萃取百花精華玉液煉成的四階靈丹。雖然他一直只是把姜雨晴當做普通朋友,但感受到這份關心,說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
“其實,我傷早好了,我這麼做是不想讓幽冥知道我的武功底細。”
凌鋒直接坦白道,反正他還要姜雨晴幫忙,說開了也好。
“真的?”
姜雨晴神色懷疑道,以爲凌鋒不願意讓她幫忙。
這時,凌鋒已經扯開右臂紗布,露出結痂的傷口。
姜雨晴瞪大眼睛,凌鋒的傷口很深就算是服下聖蓮丹、百花丹,結痂也沒有這麼快的。
這時,凌鋒道:“還要請雨晴幫個忙,今天比武的結果保密,還要不經意間對外透露我在十幾招內敗給了閣主,還身受重傷!”
姜雨晴神色微微錯愕,如果這消息傳出去,凌鋒最近積累的名聲恐怕要毀於一旦,旋即恍然,知道凌鋒必有算計,於是點點頭道:“好,師父那裡你也不用擔心,今天的事她是不會說出去的。”
“謝謝你雨晴!”
凌鋒神色感激道,至於迦葉寺哪裡也不用擔心,法明方丈可是迦葉寺復興的希望,法智和尚絕不會讓他突破半步武宗的消息傳出去,肯定會鎖死那一戰的具體情況。
爲了演好戲,凌鋒在牡丹閣“養傷”了一天才踏上了去州城的道路。
……
此時,滄州,一處地下密室。
幽冥宮滄州堂主謝鎮坤端坐黑色寶座,臺階下站着兩個黑衣男子,都是護法級別,修爲先天絕頂,屬於他的心腹。
一名護法抱拳:“堂主,凌鋒不過如此,在白牡丹的劍下也就十幾招就被打得吐血,不足爲懼,此時他正往州城而來,好像是要挑戰其他人榜高手,我們要不在城外埋伏,幹掉他?”
謝鎮坤聽了,倒沒有懷疑,只是微笑道:“林峰不過人榜第七十七,遇到白牡丹會慘敗是很正常的,不過此人十分警惕,在城外埋伏希望不大。”
隨即,一個護法道:“堂主,他不是要挑戰滄州高手嗎?我們或許可以安排我們的人,光明正大的擊殺他!”
謝鎮坤眸光一亮,想起了曹漢,頓時有了完善的計劃,此時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和凌鋒想到一塊了,凌鋒要知道了,肯定得把金牌配角獎給他。
……
白龍駒這傢伙似乎是不怎麼願意回坐騎空間休眠,不僅忠誠度掉了幾個點,跑路度也降低了不少,清晨出,到了快中午才趕到了州城。
滄州城,天下九大雄城之一,千年古城,城牆高達十二丈,武士高手都只能望洋興嘆,城牆厚二十幾米,還是用最上等的磚石製作,沒有絲毫偷工減料,想要砸破城牆,宗師高手都只能望而退卻。就算有十萬精兵,面對這種堅城也得折戟沉沙。三百年前,大楚兵滅大燕時,這尊滄州城都足足抗了一年多,如果不是絕世武王出手,守個三年五載都沒有問題。
由於白龍駒鬧脾氣,凌鋒只得牽着它進城,還因此當了肥羊,收了五十文入城費。
進入州城的街道內,車如流水馬如龍,人羣熙熙攘攘,簡直就像是現代大都市,行人小販絡繹不絕,寬闊的街道,一排排的店鋪都是生意興隆火爆,比起縣城、郡城繁榮太多,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此時,州城人口數十萬,各大世家都集中郡城,像郡望級別的世家至少十幾個,人口接近百萬,自然是熱鬧非凡。
凌鋒隨意找了個客棧,準備住下,順帶吃個飯,再打探一下消息。
宏源客棧,一間裝修佈置都挺不錯的客棧。這客棧雖然在州城只是一般,但生意也很好,因爲每天都有大把人進城,有些人找不到住處,連柴房都得將就。因爲到了凌晨以後,巡查很嚴,一個不小心就得被抓進六扇門大牢。
凌鋒叫小二把白龍駒牽到了馬棚,點了一桌酒菜,送了幾碗菜過去,算是安撫這在坐騎空間憋壞了的傢伙。
只是,凌鋒飯菜吃到一半,就聽到了白龍駒傳來的嘶叫聲,凌鋒面色一變,迅來到了馬棚,卻現有一個白衣青年被白龍駒追着攆。旁邊兩個身着青色勁裝,護衛打扮的漢子都跌倒在地,像是被白龍駒給踢了。
凌鋒嘴角微揚,幾個渣渣也敢偷本大爺的坐騎。此時白龍駒一身氣血之渾厚堪比三階巔峰妖獸,沒有煉竅修爲都不夠看。
這時,白龍駒現凌鋒來了,頓時不再追趕白衣青年,跑到凌鋒身前蹭了蹭,頗爲親暱。這傢伙靈智還是比較簡單,本來是有些不滿,如今凌鋒不關它禁閉,給好吃的,還把他和這幾匹母馬關在一起,幸福來得簡直太突然,因此纔會這麼高興。不過,對於打擾它和母馬交流的“壞人”,可就絲毫沒留蹄子,每人屁股上踢了兩腳,就差白衣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