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些骨氣啊!沒想到你的邪功剛恢復了一丁點就敢這麼狂妄,不知道我要是廢了你的命根子看你拿什麼修煉你的《小銷魂術》。”蘇晨輕笑道。
小銷魂術!這傢伙是怎麼知道的!哪怕他知道了自己修煉功法的種類,也斷不可能猜出自己修煉的功法名字啊。
不過這些東西已經沒有時間給花峻考慮了,蘇晨隨手撿起一塊比較鋒利的茶杯碎片,緩緩的靠近花峻的下身。
花峻看着逐漸逼近的碎片,額角不禁冒出汗珠來,若是那真的被廢了,那這功法可就是隻能止步於眼前了。看着眼前這小子的目光,花峻打心眼裡覺得自己如果再不說的話,恐怕真的會被他廢了。
不過現在的花峻星魂連同修爲都已經是殷天時禁錮住了,就算是想死都難以辦到,只能面容扭曲的向蘇晨表達自己的意思。
蘇晨停下手中的動作,不解地看向花峻說道:“你改變主意了?你怎麼改主意了,我先前還以爲你很有骨氣的呢!”
花峻眼珠上下來回轉,表達對蘇晨的贊同,心中早已把蘇晨罵了千百遍。他怎麼可能不同意,若是放任蘇晨隨意來的話,那可真就是廢了。
蘇晨笑了一下,向殷天時點頭示意,鬆開了對於他嘴巴的禁制。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爲什麼懂得如何利用這落花修煉,還有這滿城的落花是怎麼回事?”蘇晨蹲下看着花峻問道。
“我這對於落花的瞭解,不過是來自於家族中的一部功法,上面記載了一點關於落花的使用方法。”花峻聲音極小聲地說道、
“哦?”對於花峻的這種說法蘇晨很是不信,不過若是能有教人吸取魂魄的功法必將是邪功,而算上花峻修煉這個功法,花家可算是有兩門這樣的功法了,這可不是一個正常傳承悠久的家族該有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帶我們去看看。”蘇晨說道。
“這不好吧!這畢竟是我花家的……好,好,好,我帶你們去就是了。”在蘇晨拿着瓷片的威脅下,花峻果斷答應了。
屋子外月色朦朧,一切都看不真切,只是模糊的看着兩個人家丁模樣的人正扶着花家二少爺向外走去。
幾經周折,蘇晨三人終究是來到一個不起眼的屋子。
花峻走到一個書架處,摸索了兩下,向右擰了一個硯臺,只見書架便自動側開,露出來一條密道。
蘇晨和殷天時小心翼翼地跟着花峻走進了密道之中,這密道極爲狹窄,只能供一人通行,三人約莫前行一炷香的時間,纔是看到了盡頭,一堵牆就這麼突兀的截斷了幾人的前進的路。
蘇晨微微皺眉“花兄,現在是什麼情況?”
“這有什麼,哪家收藏功法的密室沒有點防護措施,不過是一堵牆,待我解開它就是了。”花峻滿不在乎的說道。
“花峻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不然的話,我們對你也不會手下留情。”蘇晨目光尖銳的盯着花峻。
“呵呵,自然,我現在人還在你倆手上了。”花峻換了一副臉孔說道。
花峻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索了一下,打開了地上的一道暗格,便是看到了一個血槽,花峻咬破手指將鮮血灌注到小槽之中,不多時,待血槽注滿之後,那道牆壁便是發出了血紅色的光芒,一道道奇異的符號顯現出來。
花峻直起身子,伸出手一碰那面牆壁,便是直接身體融入了那面牆中。蘇晨本來是抓着花峻的右肩,但卻當花峻接觸到牆壁的時候一股沛然強大的星力竟然將他排斥,若不是後面有殷天時頂着蘇晨怕是會被這股力量打飛。
瞬間蘇晨就已經明白了自己和殷天時中了圈套,藉着殷天時接住自己的那股反衝力量蘇晨一躍向前衝去,試圖抓住花峻,不過花峻已經是穿過了牆面,那些奇異的符號已經暗淡下去,又變回之前那冰冷的牆面。
蘇晨衝過去,擊打的只不過是一面牆而已。
“哈哈哈,你們這羣笨蛋,竟然就這麼上當了,還敢獨闖花家,花家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既然來了,就把命留下好了。”牆的那一面傳來花峻歇斯底里的笑聲。
“的確是沒有想到啊。”蘇晨回覆了一句花峻,便是閉上眼睛“操縱起花峻體內的那一縷蘇譽他的星魂。
不過是剛剛把意識全都轉移到花峻身上的時候,卻看到花峻身處一間密室之中,身邊還站了兩個男子。
一箇中年男子,一身書生氣質,嘴角微微上翹,戲謔的看着花峻;而另一個男子,相貌極爲年輕,也就比着花峻大幾歲而已,模樣極其清秀,尖削的臉上帶着病態像常年沒見光樣。額頭一朵五色蓮紋甚是耀眼,細長的劍眉入鬢,眼神細細地打量着花峻,髮絲輕揚垂在他身後,不過蘇晨注意到了,這個男子的頭髮卻是有着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一頭白髮。
只見那男子伸手緩緩地伸向花峻,而就在此時,蘇晨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襲上心頭,急忙將意識撤出花峻體內。
不過就這片刻的功夫,還不待蘇晨的意識全部撤離,便是有着一股極爲強大的星魂力量涌進化花峻體內,將蘇晨留在花峻體內的一縷星魂完全抹除。
“噗……”意識迴歸到本體的蘇晨,忍不住嘔出了一口鮮血。
剛纔的那股力量極爲恐怖,竟然能發現他留在花峻體內的一縷星魂,並且達到瞬間抹除的速度,能有這麼強悍的力量到底是誰?剛纔若不是反映的快的話,只怕是全部意識都將被抹除。
“兩位,深夜造訪花家不知有何貴幹,可否與老夫說一下?”蘇晨之前看到的那白髮男子穿過牆壁走到蘇晨面前。
“這地方倒是窄了些。”那白髮男子一笑,袖袍一揮,一股沛然強大的星力涌動出來,竟然硬生生將這密道拓寬了數丈。
蘇晨擦了一下嘴角,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這人,笑着問道:“敢爲前輩是……”
“樓滿花香君知否?樓滿花香憑誰嗅?良宵一醉可方休,樓滿花香爲誰留?呵呵,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還是用這麼一個文縐縐的名字,也不怕你們兩個小輩笑話,老夫便是花家老祖花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