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過,在姜遠看來,這件神通寶器的煉製者只怕並不是專業的煉器師,在煉製上有不少想當然的地方,雖有幾分奇思妙想,但到底沒有把材料的優勢完全發揮出來,在材料的搭配以及火候的把握上有不少瑕疵。如果重新煉製一下的話,威力還能更強。等
從上古遺蹟出來之後,他就把這枚戊土錐重新煉製一下,放進南煌城防禦大陣的陣眼。相信有了它的存在,就算是神通真君,想要打破南煌城的防禦也會變得非常艱難。
至於無影匕……
姜遠只掃了一眼,就基本可以確定,這應該是曾經無影門的東西。
無影匕中烙印的神通名爲“無影”,手持無影匕,修士就可以完美隱匿於陰影之中,除非移動或者攻擊,否則就連神通真君都發現不了。這
樣的能力,可以說是相當了不起了。而
且,這無影匕的主體材料乃是相當罕見的烏金,具有很強的破甲能力,攻擊力也相當強大。甚
至,從煉製手法上來說,姜遠也挑不出明顯的瑕疵來,很明顯是出自行家之手。唯
一的問題是,這枚無影匕的煉製手法相當古老,並不像是近幾千年的作品,看着倒像是萬年前的煉器手法。它存在的時間,或許比無影門還要來得長久。
當然,這種事情常有,也不算是什麼稀奇事。畢
竟,門派興亡常有,神通寶器卻沒有那麼容易損壞。
姜遠略一思索便沒有繼續在意。就
在姜遠查看神通寶器的功夫,蓮華神君也檢查完了黑寡婦的傷勢。“
家主,花團長的傷勢不重,只是神魂受到了震盪,最多一天就能自行恢復了。”蓮華真君隨手將黑寡婦扶起來,走到姜遠身邊說道,“不過,爲保險起見,這一天時間內,花團長都不能跟人動手,免得神魂中留下暗傷,影響到她的晉升。”
“沒有大礙就好。”姜
遠點了點頭,心裡也放心不少。他
隨手拿起那把無影匕,擡手丟給了黑寡婦:“收好。這應該是無影門的東西,等你晉升神通境之後,剛好可以用上。”
黑寡婦自然早就注意到了那把無影匕,也清楚它的來歷,可她沒想到,姜遠竟然會二話不說就直接把無影匕丟給她,頓時被鬧了個手忙腳亂,差點沒把自己給摔了。
好不容易在蓮華真君的攙扶下拿穩了無影匕,她看着那與記憶中毫無二致的外形,幾乎忍不住喜極而泣。
雖然過程曲折,但這把承載着無影門過去榮光的無影匕,終於又再次回到了她的手中!
母親,您看到了嗎?!
不知不覺,溼潤的氣息漫上眼眶,她握緊無影匕,猛地轉身朝姜遠單膝一跪,以戰修之儀鄭重施了一禮。她
心裡明白。姜
氏不欠她的,姜遠也不欠她的,其實家主完全可以不把無影匕給她。這畢竟是神通寶器,拿去賣掉的話,都可以再建一座南煌城了。可
姜遠卻毫不猶豫地把無影匕給了她。
這份恩情,這份信任,就算拿自己的餘生來報,也不算過。
她仰起頭,目光看向面前的姜遠,目光專注到近乎虔誠:“能得家主如此厚待,花無影三生有幸。從今天起,我花無影就是你的人,當牛做馬,任憑驅策。”因
爲激動和虛弱,她的聲音帶着幾分沙啞,語氣卻格外鄭重,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起來吧~不必如此。”姜遠擡手將她扶了起來,“這把無影匕本就是無影門的東西,再沒有比你更合適使用它的了。”“
多謝家主。”黑
寡婦眨了眨眼,硬生生把眼底的淚意壓了回去,眼眶卻禁不住紅了。
姜遠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比剛纔又蒼白了幾分,不由皺了皺眉:“你的神魂受了震盪,情緒不宜太過激動,先去找蓮華真君療傷吧~其他的以後再說。”
“是,家主。我聽您的。”黑
寡婦用力點了點頭。
說實話,她覺得自己現在根本不可能冷靜的下來,但既然姜遠這麼吩咐了,她就聽話地辭別了姜遠,轉身去找蓮華真君了。看
着她的背影,姜遠也覺得有幾分欣慰。他
知道,同樣是表忠心,但黑寡婦剛纔的話,跟以前說的那些表忠心的話是不一樣的。
以前的黑寡婦,的確會遵從他的意志,不打折扣地完成他下達的命令,忠心自然是忠心,但心裡總會有些自己的小算盤。像她這樣又美又聰明的女人,總是會爲自己打算的。
但今天之後,情況恐怕就不一樣了~收
回目光,姜遠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深思,扭頭看向了一旁的青麟真君,繼續之前的話題:“青麟老哥,之前沈青運用的手段具體是什麼樣的,你詳細跟我說說。”“
好。”
青麟真君點了點頭,隨即開始細述起來。聽
着他的話,玉虛真君等人的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顯然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姜遠的神色倒是始終平靜,只是眼底凝着深思,眼神越來越深。
沈青所用的手段,別人或許會覺得匪夷所思,他卻一點都不覺得陌生。只是他沒想到,沈青手裡居然會有。
那是一種叫做“靈能珠”的一次性法寶,其原理和雷珠有點類似,只是攻擊時造成的是神魂衝擊罷了。這
東西只要知道原理,有材料,煉製起來就不難。而
在這樣的神魂衝擊之中,沈青既然能安然無恙,必然是煉了專門錘鍊神魂的法門。
這樣的手段,在後世根本不稀奇。因爲後世的修士,從邁入修行開始,就會學習如何在識海內建立神識屏障,如何保護神魂,如何運用神魂進行攻擊,這都是基本功,普通程度的神魂衝擊根本沒人會怕。
不過,那是後世。換到如今,這樣的手段,除了專修神魂的鬼修和靈脩,只怕多半的修士都沒什麼抵禦的手段,難免會中招。
而這些手段的來源……
姜遠思緒起伏,不自覺地又回想起了那場發生在兩百年後的大戰。
那是一場牽連了整個滄瀾大世界的曠世大戰,過程之慘烈,勝利之艱難,足以讓任何一個親身經歷過它的人刻骨銘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