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理不出個頭緒來,以人界的力量,是不可能打破神授的!
人界百年的時間,在神界,也不過短暫的時光。這短暫的時光,甚至在歲月的長河裡,驚不起一絲漣漪。
爹爹好像,並不知道,人界發生的這件事情。
從新的世界創立以來,她也只是感覺到兩次爹爹的氣息出現在人界。但是,她這一縷魂魄,孱弱的跟本就沒有辦法讓爹爹察覺。
她自已有時候,都懷疑,自已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容傾也是皇子,真與宮洵是孿生子的話,究竟代表着什麼?難道才太平了這麼多時日的人界,又要發生什麼動盪了嗎?
玉清見小姐,一直都不說話,也不再多言,默默的跟在小姐身後。
回到府上,相思沐浴過後,就早早睡下。
迷迷糊糊中,快要睡覺的時候,她突然感覺,有人靠近。
那人的速度極快,一進屋子,相思就分辨出來人。
九牧來到牀邊,還沒有出聲,突然手腕一緊,直接被摔了出去。
相思翻身面起,順手拿着一盞燈,蹲在九牧竹身邊,“九九,好久不見。”
“楚,楚小姐,主上要見你。”九牧爬起來,感覺自已的腰都要斷了!
這一次,真的是他大意了,可是這楚小姐,明明知道是他,還下這麼重的手,真的是太狠了。
“容傾!他在哪?”相思有些急切的詢問道。
“楚小姐,跟我來。”九牧扶着腰,一手提相思,飛身而起,消失在夜幕中。
容傾也在禹城,不過,不是在城內,而是在一處荒僻的郊外的竹林深處。
“主子就在裡面,你自已進去吧。”九牧把相思放下,扶着腰退了下去。
相思擡步上前,那是一兩層的竹樓,建在水中,沐浴在月光下,顯得更加清幽,屋內,只有一盞燈,遠遠望去,像個螢火蟲一樣。
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
容傾與宮洵相比,就好像一個永遠無法活在陽光下的影子。
踩着竹子搭成的廊橋,相思的身影,緩緩朝竹樓靠近。
她已經從窗戶,看到那道身影,背對着她,彷彿與整個世界,都格格不入。
如果,他真的也是皇室血脈,真是有點可憐。
因爲被世人認可的,只有宮洵一個,而容傾,卻從來都不被人所知。
他的身影,站在黑暗裡,彷彿與夜色都融爲一體,看着這一幕,相思突然停下腳步。
“進來!”屋內,突然傳來一道命令。
相思頓時癟了癟嘴,快步走了進去。
容傾緩緩轉過身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眉頭頓時緊緊的擰在一起。
相思看着他的反應,朝自已望了一眼,頓時擡手,護住自已,她只穿着一件睡裙,頭髮也散着,腳上的鞋子都沒有提好。
“我也不想這個樣子出現在你面前!誰讓你的人,半夜三更的出現?”
“給你一柱香的時間,把自已收拾好!”容傾冷聲說道,轉過身去,不再看相思,彷彿多看一眼,都能瞎了似的。
“有病!”相思暗罵一聲,轉身走出房間。
怎麼收拾?她連衣服都沒有!三更半夜,誰願意陪一個變/態在這裡磨嘰!
一柱香後,相思再次出現容傾面前。
這一次,容傾的臉,整個黑了下來。
相思站在那裡,得意的看着自已的佳作。
還好她的衣裙夠寬夠大,她將裙襬撕了一塊,特意撕的一片又一片,跟狗啃的一樣。然後將撕下來的布條用來綁頭髮,一邊特意綁了一點點,一邊特意綁了很多很多。
就以這麼個奇特的造型,出現在了容傾面前。
看着容傾的神情,相思的心中那個得意啊。
看着不舒服吧?心裡像貓抓一樣吧?小樣,姐專治各種強迫症!
下一秒,那道恨不得把她一腳踹飛出去的男人,突然走上前來,直接將她抱起來,扔到一旁的牀上。
“喂!你幹什麼!”相思嚇了一跳。
容傾沒有回答,握着她的手腕,另一隻手,直接將她的衣衫扯了下來。
相思抽了一口氣,用力掙扎着,怎麼也無法逃開他的控制。
這個蛇精病!他究竟要幹什麼?!
容傾不再有別的動作,神情中,還帶着一絲厭惡,他簡直無法形容此時的感受,繼續下去,他無法容忍心中的排斥,不繼續,他卻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究竟,是不是那一次的歡好,讓他體內的咒印開始有鬆動的跡象,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再試一次!
臥槽!相思看着他的模樣,簡直要氣炸了!
什麼意思,特麼的究竟什麼意思?
明明是他要強來的好不好?衣服也是他扒的好不好!怎麼搞得他比她還要掙扎似的!
“你確定,再來一次?”她突然一點都不怕了。
容傾握着她手腕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她感覺,骨頭都要被他給捏碎了!
“容傾,我上你一次,你還回來,我也沒有意見,但是,你聽清楚,你要是今天晚上碰了我,我們就互不相欠!你必須解開我的蠱!”
相思說完,不給容傾一點時間,突然擡腿,勾在他的腰上。
容傾的整個身子都僵了,一個失神,相思突然翻身而起,將他按在身下。
“你不行?我來!記住了,是你先動手的!不管如何,都算你上的。”相思說完,朝他的衣襟扯去。
突然感覺肩膀一痛,身子一動不能動了。
容傾將她推到一旁,飛速起身。
“容傾,你特麼的給我回來!”相思拉起衣服,朝容傾的背影,大喊一聲。
突然,那道身影,邁開步伐朝外走去。
“容傾!”
“容傾!”
相思越喊,發現那道身影走得越快!
相思拿一旁的枕頭,狠狠的打了幾拳頭,最後身子一軟,跌坐在牀上,她的呼吸都沉重了,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感覺。
那一天,她剛剛進入這個身子,只想着佔據着這個身子,好好的活下去。
所以,與容傾的那一次,她真的是沒有一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