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洵的聲音擲地有聲,只見他身旁的侍衛愣了一下,這樣的命令,嚇得都不敢立即去傳話。(有?(意?(思?(書?(院
“宮洵!”相思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度,“你有沒有考慮過,你這麼做會有什麼影響?”
相思與宮洵對視着,他的語氣雖然帶着一絲憤怒,但是看向她的目光,仍有一絲溫色。
“相思,要麼贏!要麼就讓鳳來城,數十萬大軍進入神柱山。”宮洵的語氣,聽起來淡淡的,卻有一種讓人無法形容的壓迫。
相思冷冷的注視着宮洵,“玉清,取我們得到的那兩樣寶物來。”
玉清立即將兩們東西遞到相思的手裡。
“宮洵,我不喜歡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勉強得了我。”說罷,她將手中東西,狠狠的朝一旁的山壁摔了過去。
裝着龍息的瓶子應聲而碎,龍息散發出一道紫金色的光芒散有空中。玉髓也碎成了幾半,四處滾落。
四周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讓人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兩人就這麼對峙着,誰也沒有半絲退讓的意思。
遲凌雲看着這一幕,不禁上前來,擋在相思面前。
“太子殿下,求愛的方試,有些特別啊,女人嘛,都是要哄的,太子殿下這樣,簡直和強盜土匪沒有兩樣了。”遲凌雲的聲音,沒有指責只有輕鬆調侃,希望這兩人,不要真的針尖對麥芒,要不然,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宮洵自然知道,他的行爲有些偏激,但是他受不了,相思是這樣的態度。
他是太子,將來的天聖之皇,他可以給她包容,給她信任,對她傾付一切,他承受不了拒絕。
他也從來都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費心過!
相思當着這麼人的面,做出這樣決然的動作,也刺痛了他強烈的自尊。
然而,他並沒有等來相思的服軟,她至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改變主意。
“還愣着幹什麼?馬上前去調兵!”宮洵大喝一聲。
一旁的侍衛不敢再耽擱,立即退了下去。
“太子殿下,這一次的歷練,已經不會再有任何輸贏,我們靈宗自動放棄。”相思轉身,朝身後的靈宗弟子吩咐道:“靈宗弟子聽令,立即隨撤出神柱山。”
“是!”靈宗的弟子齊聲應道。
相思毅然轉身,靈宗的弟子也一個個都列隊跟好。
遲凌雲看着離去的靈宗弟子,又看看宮洵,都不知道自已是屬於哪一邊的了,走還是留都是個問題。
宮洵看着那道離去的身影,目光變得越來越深沉。
鳳來城數十萬大軍,奉命進入神柱山,聖峙中的武宗和魂宗跟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心心念念着的輸贏,在現在已經完全變得不重要了。
白婉心朝進入神柱山的將士打聽到原因,更是氣得肺都要炸開了。
楚相思!你真有本事,竟然能讓太子爲你做到這種地步!
這一次,魂宗和武宗的弟子,可謂是損失慘重。
白敬濤爲了贏得歷練,帶着弟子,貿然進入翼蛇的蛇穴,靈宗的弟子,全都被翼蛇所傷,只剩下白敬濤和另一名弟子,中了蛇毒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武宗的弟子深入叢林,一路上毒獸遍佈,傷亡了一半。
劍木是拿到了,卻被魂宗的弟子破壞。
既然是太子的命令,他們哪敢不從,這樣也好,即使沒有贏,也沒輸。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白元飛看着一旁的白婉心,詢問了一聲。
“還能怎麼辦?我們也先退出去,誰愛留在這個鬼地方!”白婉心說完,大步朝前方走去。
白元飛早就受夠了,也追了上去。
見魂宗的弟子都退出去,武宗弟子也不再耽擱,朝神柱山的出口方向而去。
……
神柱山發生的事情,很快傳到天聖皇帝的耳中,拍案震怒。
“速將神柱山的兵力,調回鳳來城!”
“是。”前來傳訊的人,立即退了下去。
天聖皇帝的身影,不停在大殿中,走來走去,大祭司才和他說過,天有異相,必有妖出,這妖,可是指楚相思?
要不然,怎麼可能讓太子做出這樣失控的事來!
天聖帝停下腳步,“來人!”
“皇上。”一個太監恭敬的上前來聽候吩咐。
“傳朕旨意,召魂宗弟子,靈宗弟子,武宗弟子入帝都。”
“是!”
……
相思一行人沒有回行宮,而是在我鳳來城,找了一家客棧暫時先安頓下來。
出了神柱山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
“今晚,大家早點休息,明日一早,起程回禹城。”相思朝大家吩咐道。
“是。”靈宗的弟子齊聲應道,各自回房。
相思擡步,朝二樓走去,緩緩推開容傾的房門。
他正在換衣衫,屋內,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相思迅速朝屋內走去,只見他胳膊上有條長長的傷口。
“你受傷了?還有沒有別處有傷?”她的口氣帶着一絲濃濃的擔憂。
容傾沒有回答,擡手將她摟在懷裡。
“相思,我能認爲,你是在關心我嗎?我能認爲,你今天的所做所爲,是在給我一個答覆嗎?”
相思靠在他的懷裡,脣角微微上揚。
“關心你,倒是不假。”
容傾的眼中,也溢滿笑容。
“讓我看看你的傷勢,上藥了沒有?九牧在嗎?有沒有帶傷藥來?等一下好好清潔一下,換件衣衫。”相思看着他身上這些小紅疹子,就知道他這些日子,過得有多難受了。
“我沒事,別動,讓我抱一抱。”容傾收緊的手中的力道,連手臂上已經開始癒合的傷口,又裂開了都不顧。
相思到現在,也說不清自已對容傾究竟算是什麼樣的一種感情。
什麼是愛?她真的不知道,也分不清楚。
就想她之前所說的,沒有人能勉強她做不喜歡做的事情。而和容傾在一起,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沒有點勉強。
甚至,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小歡喜,一點點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情愫。
“先去洗一洗吧,你這一身都髒死了。”相思推開容傾,朝他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