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楚墨三人一起行動在第一艘四級艦被擊毀前,找到了貨運艦的一處防禦層受損的地方,集中火力打開一個缺口,闖了進去。
楚墨他們駕駛着機甲,面對貨運艦堅固的外殼也有些頭疼,想要硬闖進去可不是件容易事。不過根據之前那個被抓的海盜交代,這艘貨運艦被他們徵用了已經七八年,後面有一個缺口從沒人修補,他們找到那裡,看到這羣海盜居然只是簡單用一些金屬、雜物堵住,讓楚墨心道,這些傢伙這麼多年能活下來,也是運氣。
“開路!”楚墨命令道,然後合力打破那個破洞,三人順利進入其中,不過這片區域因爲破損已經當成了飛船外部,沒有任何人和任何東西,裡面的結構雖然也很堅固,不過在單兵機甲面前就不夠看了。
“果然來了嗎?”白破慵懶的從飛船首座上站起來,通過監控看着楚墨他們在船艙內逐漸向這邊走來。
“孩子們,準備吃人了!”白破陰森森的笑起來。然後他身邊那些或是趴着睡覺,或是嬉戲打鬧的猛獸都向他圍過來,露出森森的白牙。白破很滿意的拍拍前面幾隻的頭。
然後帶着這羣猛獸向外面走去。
“副總,船艙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兩名隊員一直小心警惕的看着四周,不過都快到指揮室了,怎麼還不見人影?
“他們白晝只有幾十人,我們已經殺了十幾個,兩艘四級艦想正常運行怎麼也要二十個人,能給這裡留下幾個人?”楚墨說道,然後眉頭一皺,他的隱形眼鏡讓看到了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爲首的白破,已經來到他們面前這扇門的後面,想必他們一旦推門進去,那羣猛獸就會從四周撲在他們的機甲上。
“停!”楚墨之前瞭解過白破知道他是御獸異能者,但是之前並不知道,他能一次控制百頭作戰!還有不少變異猛獸!
“副總怎麼了?”隊員們不解,怎麼忽然要停下來,於是問道。
“你們兩個靠在左邊的牆邊,一起把這扇門打破!”楚墨一套操作讓他們更不明白,門後有人?楚墨怎麼知道的?不過也不能不聽,單兵機甲的雙臂擡起,轉換成炮火模式,機槍上膛,轟向那道門,然後眼前冒起了煙塵。
“繼續掃射!”楚墨又說道,自己先開槍向前掃去。
等煙塵漸漸消失,楚墨也停火,他發現自己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幾乎無!
“厲害厲害!”白破在裡面怕拍起手,然後那羣猛獸魚貫而出,讓兩名隊員看的頭皮發麻,“你們能透視?可惜我的兩頭麟山甲,居然被你們打成了馬蜂窩……可惜啊!”
“白破,你覺得憑這些野獸就可以對付得了我們了嗎?你最好束手就擒,回去給我當個動物園長,那樣說不定你還可以功成名就!”楚墨用槍指着白破說道。
“動物園長?哈哈哈!看來你的準備不少!”白破笑起來,不過很快臉色陰沉下來,“你覺得我被你抓住,還能有機會去動物園?”
“我說你可以就可以!”楚墨冷聲道。
“看來又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白破嗤笑道。
“看來,想讓你自己跟我走是不可能了!”楚墨嘆息道,來的路上楚墨就很想讓白破跟他回去,然後兩人一起開辦一個動物園,憑藉白破的能力,想不紅火都難。
“那就來吧,看看我的寶貝們能不能對付得了你!”白破似乎很自信,可是單兵機甲是個人能操控的最強兵器,強大的火力和堅硬的外殼,就是五階異能者面對這三架的情況下,也只能潰逃。
百頭猛獸一起撲過來,三人同時向它們掃射過去,讓楚墨一陣心疼,這些留着回去放在動物園多好!
幾隻體型龐大的熊、犀牛擋在前面,不顧自己的死活承受着炮火。他們都是變異生物,皮毛的堅硬程度讓那些子彈很難打進去,不過一旦多了,也是皮開肉綻。
白破在後面陰森森的看着他們,他又何嘗不心痛,不過這些犧牲都是有必要的。只要把這三人抓住然後去自己的坑殺地,讓他們的本部飛船去救他們,就有機會把那艘二級戰艦佔爲己有,那可是二級戰艦,更何況聽說裡面還有一批高科技產品,到時候自己能收穫的遠比這些動物的價值高!
幾隻猛獸在同伴的掩護下撲咬到了,他們的機甲上,將他們的外殼一點點的撕扯下來。
“副總,怎麼辦?”一個着急的問道,如果他們失去了機甲,就只能面對死亡!這些猛獸裡並不缺少強大的戰力,比如背山虎,飛青狼羣,短吻蠻熊……
楚墨咬了咬牙,說道:“你們互相攻擊對方身上野獸,立刻逃出去!”他們本身並不怕這些猛獸,可是是在他們不能靠近的情況,一架機甲大概在五米左右,許多像是蜜罐、黃鼠狼、狐狸這些小型的動物,他們貼在他們的機甲上根本不能有效的怕把他們趕走。他們的爪牙咬不透護甲,但是卻一點點的蠶食,將機甲一點點的剝離脫落。
他們兩個都開始清理對方身上在啃食他們機甲和繼續撲來的野獸,可是那些後來的野獸源源不斷地撲上來,不僅越來越多,機甲更是已經發出警報,很快就會報廢!
楚墨則操控着機甲直接衝進獸羣,白破露出冷笑,想抓我,能過來再說!
楚墨在獸羣中央被十幾只纏住,然後停下不動,兩名隊員看到,驚恐的喊道:“副總!”他們想,難道楚墨的機甲已經報廢了?
忽然,楚墨從機甲背部彈出,喚出自己的戰甲,然後藉助那臺機甲自爆的威力飛向白破,不僅是白破,所有的動物和楚墨的隊員都呆住了,在飛船裡面自爆?開什麼玩笑!巨大的火浪向他們撲去,野獸本身就有懼怕火的天性,也不再聽令於白破,四散而逃。
不過數十具香噴噴的烤肉隨後出現在貨運艦裡,白破大吼,“你這個瘋子!”
楚墨可不在乎,反正他能承受得住,這套戰甲蘇念笙在幾次改良失敗後,終於又拿給他,具備了獨自飛行的功能,水火不侵,可謂海陸空全能,而且攜帶着防火防爆的小型氧氣管,也不用擔心什麼缺氧。
白破退回去,冷眼看着後面的猛火向他捲來,和飛在船艙內的楚墨說道:“要我死?你還不夠!”
“那得看看再下定論!”楚墨隔着面罩發出悶哼的說話聲。
白破在火勢還蔓延不到的地方,拔出腰間的槍向楚墨射去,“死吧!”
“想殺我?你也不夠!”楚墨翻飛着躲開白破的攻擊。
“不夠?哼!這樣呢?”白破說完衣衫破裂,變成了一隻白毛猿猴,“想不到吧?”
楚墨藉助飛勢一記飛踢,踢向白破,白破左臂反手一擋輕易地擋下了楚墨,然後另一隻手握拳打向楚墨的面門。
楚墨見白破變成猿猴以後居然也十分強悍,那一拳來勢洶洶他直接向後飛去,進入了火海。躲在白破看不到的地方,問道:“你用了異人的藥?”
“異人?呵呵,老子還看不上那種殘次品!”白破對異人嗤之以鼻,然後環顧四周,吼道:“小子,有本事出來!爺爺把你屎打出來!”
“白破,有本事……你進來!”楚墨把船艙內燃燒着的東西不斷扔向白破,白破因爲變成猿猴以後,也有了趨利避害的本能不敢進入火中,看到楚墨居然在火海中掩藏了身形,不禁大怒:“膽小鬼!有本事出來和你爺爺決一死戰!”
“呵呵,白破,我不想你死,你考慮一下給我當園長怎麼樣?”楚墨雖然穿着戰甲短時間內不怕火燒,可早也是汗流浹背。
“做你奶奶個腿!”白破又把楚墨扔出來的東西再扔回去,然後忽然脖子和胳膊上一陣刺痛,楚墨冷笑的看着,白破自己還以爲是被火燙到了。“等我這把針下去,你不殘廢,算我輸!”
白破看楚墨一直不出來,自己又被他纏住不能救火,心裡很是着急,隨着身上不斷傳來刺痛他意識到情況不對,“小崽子,爺爺今天放過你,只要爺爺還在,白晝永遠不會放過你!”說完,又亂扔東西到火中,接着就跑回指揮室的方向。
楚墨連忙追過去,可是這艘貨運艦真的很大,足可以容納三千人一起長途旅行。白破又更加熟悉船內結構,楚墨追了一會兒就完全不見了白破的身影。
“這傢伙怎麼回事?現在沒了火,他怎麼跑的更快了?”楚墨甚是不解,理論上來講,現在他可能不是白破的對手,單單以自己全力一擊被他輕易接下來說,自己就不能給他造成什麼重創。後面的火勢雖然不小,可是一時半會還不會燒到這裡。
又走了一會兒,楚墨看到各種蛇蟲鳥獸在船艙內亂竄,貨運艦似乎失去了控制開始不斷地搖晃,楚墨心道不好,不會剛纔是白破控制這些動物操縱的艦船吧?現在他跑了,這些動物都失去了靈性,不僅控制不了艦船,反而讓艦船出現了各種情況。
就比如,現在楚墨四周的閘門都關閉,他被困在了這裡。“可惡!這傢伙怎麼回事?”楚墨還是想不明白爲什麼白破跑得那麼幹脆?他不是窮兇極惡、殺人取樂嗎?
白破來到一處貨倉,裡面放着他準備隨時逃跑的小型飛船,一邊開啓飛船,一邊嘟囔道:“先放了你這一次,要不是外面的人打過來,我纔不會放了你!”
其實白破根本不是傳聞中說的那樣,他以前把人打死是因爲那個和他年齡相仿的人,虐待動物,他天生擁有對動物的親近,然後自己出手太重,也不知道怎麼就把人打死了。然後他被關進了少管所,周圍人都以爲他是愛打架鬥毆的孩子,出來後誰也願意接近他,還有小孩當街向他扔石頭,他又不是傻子,這些人怎麼看他,是他們的事,你打我,我爲什麼不能打你?然後周圍人紛紛去他父母那裡告狀,他的父母也對他失望至極,每次都會狠狠的打他一頓,問他爲什麼打人,他說那些孩子用石頭扔他,他的父母就說,他們小孩子扔你一塊石頭,你怎麼能就下得去手打他們?似乎忘了,白破的頭上還有石頭打出來的血印。
然後那些孩子更加討厭白破,也學乖了,看見白破就跑,然後在白破看不到的地方拿石頭、各種東西扔他,還在一塊空地炫耀。
“我今天打中了白猴子三次!”
“我四次!”
……
白破一次恰巧路過,聽到了這些熊孩子的議論,然後把他們抓住全吊在了樹上,直到晚上纔有人找到他們。
然後白破被他爸爸打的皮開肉綻,一隻眼睛差點失明,第二天他爬起來離家出走了,並且留下一封信,說和他們斷絕了關係,白破的父母大呼白破大逆不道!
白破決定從此再也不要活在別人的嘴中,可是他當時才十三歲,連自己的溫飽都解決不了,於是成了臨市的一名小乞丐。
一夥小混混看到白破在街上乞討,經常毆打他取樂,還會拿走他身上全部的財產,原本遊光的安全性讓小偷、強盜失去了生存空間,可是這些人不給就不停地毆打白破,白破只能委曲求全。
一天他終於忍受不了這種屈辱,憤怒的和那幾個小混混扭打起來,不知怎麼,周圍的貓狗老鼠,飛鳥蝶蟲都過來幫他,等那羣小混混其中的一個被狗咬死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治安機器人趕過來,一個人將白破攔腰抱起,帶他逃走了。
白破吃着那人給他的食物,將兩個腮幫塞得鼓了起來,那人笑道:“慢點吃,還有呢!”
白破愣了愣,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才十三歲,怎麼可能在受了這樣的苦以後,還能鎮定自若。聽到有人關心自己,再也忍不住,那人也不勸他,“哭吧,哭完了以後就忘了過去,跟我走,怎麼樣?”
白破連忙點頭,他覺得這個人是世界上最和藹可親的人。
“我叫楚……白楚,你以後叫我爺爺吧!”那人笑道。
“爺爺,你也姓白?我原來也姓白!”白破高興地說道,他忍不住幻想這會不會真的是他爺爺。
“你也姓白?好好好,你叫什麼名字?”白楚問道。
“爺爺,你幫我去一個吧!你剛剛不是說忘了過去嗎?”
“你倒是機靈!”白楚笑呵呵的看着白破,然後說道:“自古就有不破不立,既然你現在決定破了過去,不如就叫白破,怎麼樣?”
“好!以後我就叫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