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顧哲對待她的態度,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都是一樣的冷漠。
陸婉一本正經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問道:“難道你不覺得有什麼話跟我書哦度嗎?”
“不覺得。”因爲顧哲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你跟林微柔在家裡曖昧在公司曖昧我不管,但是你讓一個女秘書擅自就決定開除一個公司的員工,實在是太過分了。”陸婉真是氣急了說出這句話來。
然而,面對陸婉這樣的態度,顧哲卻是一臉淡然的表情,似乎根本都沒有在意她在說什麼一樣。輕抿了一口杯子裡的咖啡,繼續看着手裡的工作。
陸婉只覺得自己現在頭暈腦脹的,還要跟顧哲爭論這個問題,她走到了辦工作邊上,奪過了顧哲手裡的鋼筆,語氣清淡的說:“陳思思是我的助理,我不管她做了什麼,開除和不開除是我的決定,明天我會讓她繼續回來上班。”
“你非要跟我對着幹,是嗎?”她的這句話,終於激起了顧哲的情緒。
“你是公司的總裁,卻讓一個秘書爲所欲爲,顧哲,你讓我太失望了?”說完後,陸婉一臉糾結的離開了公司。
目送着她的身影走遠了之後,顧哲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居然又幾分壓抑,但是很快就已經恢復了自己一貫的冷清。
走出了公司後,陸婉纔打電話給陳思思,說道:“思思,明天你繼續來上班吧。”
聞言後,陳思思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忍不住問道:“真的可以這樣嗎,總裁那邊怎麼辦,陸總監你不要因爲我的事情爲難。”
“沒關係,你只管回來上班就是了,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解決。”陸婉聲音疲憊的說着。
聽到了陸婉這麼說後,陳思思的心裡雖然很高興,但是站在陸婉的立場也知道她很爲難,如果總裁可以跟陸總監一樣有點人情味該有多好?
看到陸婉離開後,林微柔才走了進去,下意識的問道:“她……來公司幹什麼啊?”
顧哲看到了來人後,便也斂起了自己的神色,若無其事的說着:“沒什麼。”
“親愛的,是不是我這麼做讓你爲難了?”林微柔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想到了剛纔所發生的事情後,顧哲的目光纔多了幾分淡然,隨後一本正經的說:“沒什麼爲難的,我纔是公司的總裁,說什麼做什麼都是我說了算。”
這樣的顧哲讓林微柔覺得有幾分陌生起來,尤其是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
回到公司的一段時間,她拼命的工作、加班,就是爲了不想早早的下班回到家裡之後,看到了兩人濃情蜜意的畫面。她是顧哲的妻子,顧家名正言順的顧太太,沒有想到卻淪落到這個地步。
“總監,不好了!”陳思思大步走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陸婉下意識的問道。
喘了一口氣後,陳思思才把收到了文件交給了她,正色的說道:“咱們港口的那一批貨被當地黑道上的人給劫走了,雖然挽回了一些但是這一次損失太大了,這可怎麼辦?”
聽到了這句話後,陸婉的目光頓時就凝重了下來,這原本就是他們部門的事情,現在該怎麼辦從哪裡開始解決,這一切在她的腦海中都成爲了一團團難解的問題。
“總監你的臉色很難看,沒事吧?”陳思思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桌上。
“我沒事,你先出去吧。”陸婉沉思中,斂起了自己的神色。
陳思思一臉擔心的表情,無奈中便走了出去。
看着手裡的資料,陸婉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下壞了,怎麼偏偏在這個關頭出了這樣的事情呢?
下午的部門會議上,陸婉跟部門的人都討論了這件事。
“不知道各位有什麼看法?”說着,陸婉目光正色的看着衆人。
衆人都是面面相窺後,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後,低聲說道:“陸總監,這件事很複雜啊,總裁那邊有什麼意見呢?”
“我想我們可以解決的事情就不要驚動總裁了。”說着,陸婉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
“好吧,那陸總監你說怎麼解決,我們大家都聽你的。”這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話語中明顯是帶着濃濃的不屑。
長久的沉默中,才聽到了陸婉神色複雜的說着:“這件事我會想到一個好辦法來解決的,你們放心吧。”
“陸總監,這件事非同小可,沒有這個能力就不要強撐了。”有人說道。
陸婉的臉色不太好,聽到了這句話後越發的難看起來,這個時候主管主管楊康輕咳了一聲,正色的說道:“哎呀你說你們,陸總監剛來公司不久,肯定什麼事情都不明白,總要給陸總監一些時間的,不是嗎?”
會議結束後,陳思思跟在了她的身邊,低聲說着:“這些人太過分了,召開部門會議不就是想要讓他們一起想辦法嗎,沒想到一個個的都指望着你。”
也許陳思思不明白,但是陸婉的心裡卻很清楚,這些人不過就是想要讓她難堪、想要讓她下不來臺而已。想到了會議上的事情,她感覺自己的心裡越發的壓抑起來。
“總裁,這件事……”小張爲難的說着。
顧哲將資料扔在了一邊,隨後才淡然的說着:“讓她自己解決,她不是一向都認爲自己能力很不錯嘛,這一次我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女人,有什麼本事解決這件事。”說着,目光中多了一抹深意。
聞言後,小張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點頭應下:“是。”只是,總裁出手很輕易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偏偏要這樣爲難太太,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了?但是這畢竟不是他一個助理應該管的事情。
回到辦公室的陸婉,認真的想着這件事的解決方案,想要挽回那批貨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現在應該做的就是最大可能的降低了損失。
洗手間裡,楊康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一臉饒有興致的表情:“這個陸婉,自以爲坐上了這個位置就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看也就是一個花瓶而已。”
“可不是嘛,剛纔會議上的看着她那難堪的嘴臉真是太精彩了,咱們就等着看看她接下來要怎麼解決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