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想着,擱在夏晨曦肩頭的手臂擡了起來,狠狠的朝着她的額頭彈了過去。
“唔,好痛……你幹嘛彈我?”夏晨曦皺着清眉,心頭一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這怎麼還彈腦門了?虧得她剛纔還想着他的好呢!
白漠森一副不鹹不淡的表情盯着她說道:“腦子都漿糊了,彈一彈才能清醒。”
夏晨曦已經聽到自己牙齒摩擦咬動的聲音了,惱怒的翻過了身,不想搭理白漠森。
白漠森看着那翻過身去的纖細背影,眼裡泛起了一抹淡笑,隨即便貼了過去。
“疼了吧,我看看,我幫你揉揉好了。”說着,便伸手把夏晨曦輕輕的扳了過來,搭在她肩胛那厚厚的手掌傳遞來的溫度像是七月正午的太陽一般,烤的燙人。
被強迫轉身的夏晨曦正對那一抹幽深的目光,此時,深得不可探底的深褐色冰眸裡閃着一抹微微的火光,夏晨曦幾乎被這雙重的夾擊給弄的滿臉通紅,而白漠森似乎是沒有察覺到,厚厚的手掌擡起,輕輕的貼在夏晨曦的額頭,輕輕的揉着。
這樣的姿勢,讓夏晨曦的臉幾乎快要貼在了白漠森的胸膛之了,甚至還能聞到他身傳來的淡淡的清冽氣息,算是屋子裡很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夏晨曦算是在腦子裡YY也能腦補出來,此時躺在自己身邊的這個身形結實的男人的那個畫面,瞬間渾身血液都已經沸騰起來。
夏晨曦生怕自己的這種異常反應被白漠森發現,於是擡起手來輕輕的推着貼在她額頭的那張溫熱的手掌,故作鎮定的埋汰道:“你這是給我一個巴掌,再給我一個甜棗兒,是這個意思麼?”
“打你我可捨不得。”白漠森完全不理會夏晨曦的小手在那推搡着,手不忘動作,目光卻是有意無意的在飄向夏晨曦。
夏晨曦聽見白漠森突然這麼說的一句,心頭如同喝了蜜一般,都說甜言蜜語最是能讓人心花怒放,看來果然是這樣,即便那似蜜一般甜蜜的話語是從他白漠森那樣冰冷的人口說出來的,也是可以蠱惑人心的。
但是,夏晨曦可不想這麼輕易的算了,瞥了一眼白漠森,故作不悅的開口說了句:“口蜜腹劍,油腔滑調,花言巧語,人面獸心。”
白漠森不禁皺了皺眉頭,在夏晨曦以爲白漠森會生氣的說出什麼話來的時候,卻聽見一句:“你的成語詞彙量倒是還很豐富,這些年讀書見識到的成語都快用在我的身了吧?”
夏晨曦:“……”
這時,皎潔的月光在這昏暗的房間裡滿滿的灑了進來,這月光所暈染的臥室,莫名的增添了一抹風情。
夏晨曦在白漠森的懷抱之,渾身像是被火烤了一樣,即便是現在屋內的空調還開着,是夜間睡眠模式,但是她還是熱的額間出了細汗。
“我、我不疼了。”夏晨曦怕再這樣下去,兜不住了,焦急的握住白漠森的手腕。
白漠森定定的看了看夏晨曦,幾秒後,也順着她手勁兒的意思,將手緩慢的拿開了,只是拿開了之後,便傳來他的追問:“你很熱?”
“嗯,是有點。”夏晨曦有些羞赫,伸手便推開白漠森的胸膛,然後翻過身去往一旁的牀邊滾去。
只是當夏晨曦剛剛拉開一小段距離的時候,白漠森又貼了過去,不鹹不淡的撇下了一句話:“既然你這麼熱,那你還穿這麼多幹嘛?”
夏晨曦不解,明明她只是穿了一件水藍色的真絲睡袍,裡面是一件水藍色的真絲吊帶兒,哪裡看起來像是穿的多的意思了?
只不過是因爲跟白漠森睡在一起,便沒有將裡面的Bra脫掉。
“我穿的不多啊!剛剛好。”夏晨曦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轉了轉。
白漠森往前湊到了她的耳旁,聲音低沉的說道:“穿了兩件,還不多?”
從白漠森嘴裡吐出來的氣息還是溫熱的,那氣息依舊吹在她的耳旁,不知是他吹的她的反應,還是因爲他說的那句話,夏晨曦的臉頓時間爆紅,擡起手去推着他的頭,想說流氓這兩個字,但想想又覺得說這兩個字太過於矯情,畢竟兩人發生過那麼多回了,於是嚥了回去,只是淡淡的迴應了一句:“要你管。”
“誰叫你穿睡衣也算了,穿內衣幹什麼?現在的乳腺疾病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內衣惹出來的問題,你這竟然連睡覺的時候也穿,不要命了?給我趕緊把它解掉了。”白漠森宛然一副教訓的口氣說道。
對於這種很私密性的個人話題,夏晨曦還沒想過要跟哪個男人交談討論,此時她從白漠森的口聽來,怎麼都覺得有些彆扭。
爲了不讓白漠森再繼續這個話題,夏晨曦只好說了一句:“你轉過身去。”
白漠森這一次可沒有順夏晨曦的意思了,隨手將她的睡袍左肩的位置拽了下來,手快速的從面滑進她的後背,停滯在她的內衣排扣邊兒,兩手輕輕的一挑,緊緊束縛在夏晨曦胸口的那一股力道頓時消散了。
這種過於親密的事情,還沒有人爲她做過,即便是她的母親在世的時候,在她第一次穿戴Bra的時候也是口述而已,白漠森是第一個。
夏晨曦渾身僵硬,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以什麼心情面對。
可是白漠森的這個動作還沒有結束,他勢必是要將那個Bra從夏晨曦的身拿下來。
夏晨曦也沒想到白漠森會這麼執着這一點,他的手拿着Bra兩邊的帶子在扯着,樣子十分的認真,要不是因爲夏晨曦對白漠森的意圖心知肚明,要不然還真當真以爲這貨是在真心擔心那個Bra會影響她的身體健康。
要不怎麼說男人這個生物有時候很可惡,他們總是在做一些女性明明早看出來的意圖,卻還固執的以爲對方不知道,屢試不爽,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