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孜霄看女人還是不打算走,對長歌說道:“我先去看看喬喬,這邊你處理。”
“我不送,萬一到時候阿巖找她呢?”長歌一臉的拒絕,他清楚尚巖對喬喬的感情,發生了這樣的事,不管這女人是不是有意的,下場都會很慘,他可不想摻和進去,遭受無妄之災。可看牧孜霄的不悅越來越重,還是妥協道:“好吧,但到時候他問,我就說是你的主意。”
牧孜霄的臉色微霽,應了聲好,拉着暮兮往前走。
喬喬臉色慘白的靠在牀頭上,目光裡透着堅定,正和尚巖僵持着。
尚巖看喬喬一臉的抗拒,又看着她額頭因疼溢出的細汗,強壓着不停翻涌的脾氣,儘量柔聲道:“我再說一遍,我先給你包紮傷口,其他的等會兒再說。”
“我也再說一遍,“喬喬瞪着尚巖,“我不需要,你走,你走!”
“走了誰給你包紮傷口?”牧孜霄牽着暮兮走進房間,語氣裡盡是不耐煩。
喬喬看着牧孜霄愣了愣,委屈的淚水從紅紅的眼眶滾落,喬喬低了低頭,小聲的抽泣着。
喬喬哭的很美,大粒的淚珠滴落在慘白卻漂亮的臉上,一點都不狼狽和邋遢,就像一朵纖細的在風雨中搖晃的小花,暮兮都不忍美人落淚了,擡頭看了看牧孜霄,他的眼底透着厭惡,臉上掛着明顯的不耐煩,心裡嘆了一句,到底什麼樣的美女才能軟化他這顆金剛石般的心呢?
尚巖看着固執的喬喬,最終妥協道:“孜霄,你幫她把傷口包紮一下。”
“你確定。”牧孜霄挑了挑眉,嘴角帶着不屑的冷笑。
“廢話多。”尚巖瞪了牧孜霄一眼,往後退了幾步。
牧孜霄上前,坐到牀邊,熟練的拿起棉籤,沾了酒精,熟練的清洗傷口。
喬喬從來都沒有和牧孜霄捱得如此近過,近的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香氣,能聽到他均勻淺淺的呼吸,能感受到他溫暖的體溫。他的輪廓本來就偏西方人,從側臉看,更是線條分明,俊朗異常。
雖然他們認識了五年,可他對她態度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都靠近不了他絲毫。從不拒絕,也從不接受。
喬喬甚至有時候在想,這個男人天生就是薄情的,那單薄的感情還全部給了事業和兄弟,一絲都沒有留給女人。
所以她纔會放棄自己的演藝事業,學品酒,去商學院學習,做生意,努力尋找着和他的共同點。想着總有一天,他會看到自己。直到覃暮兮的出現……。
傷的並不重,除了看起來嚇人外,幾乎都只是破皮了的外傷。
“直接貼個創可貼就好了,值得你如此小題大做。”牧孜霄想起了昨天才給芮芮包紮過,沒好氣道:“現在的女人都是豆腐做的嗎,輕輕一推就能流血受傷?”邊說着起身收拾好了東西,完全不顧喬喬的難堪。
尚巖看着喬喬眼底的愛意因牧孜霄的話而凝結,若是以前他肯定會上前安慰或者出面維護的,可今天不知怎麼了,他竟覺得牧孜霄說的是對的,一個個身嬌肉貴的,風吹不得,雨打不得,重話還聽不得,一點點不如意就鬧情緒,以前喜歡的那些女人身上的可愛點,在這一刻變得了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