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因爲她喝醉了,她這人就是喝醉了腦子就不好使了,但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她愛着這個男人,也深深地眷戀着他的身體。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立場很堅定的人,但這一次,她知道自己動搖了,甚至想着就這樣好了。他這麼累,這麼辛苦,自己就不要再給他添麻煩了,好好照顧他陪着他,可卻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很自私,明明知道自己對他只有阻礙沒有幫助,卻還是要去禍害他。
暮兮放下手中的包包,轉身,冷言道:“你怎麼還沒走?”
“我怕走了就進不來了,”牧孜霄笑了笑,“我打電話給你,爲什麼不接?”
暮兮脫掉外套,低着頭,不去看他,“我在忙,沒時間。”
“以後時楓卿找你,不要去見他。”
“你跟蹤我?”暮兮怒瞪着他。
牧孜霄知道她誤會了,指了指她手上的手錶,“我聽到你們的談話了,謝謝你暮兮。”
暮兮一時沒反應過來,繼而臉一紅,手指不安的扯了扯衣角,“你走吧孜霄,你應該知道我的決心,你下次不要來找我了。”
牧孜霄知道爲了不讓她反感,自己應該離開的,但就是捨不得,可憐兮兮道:“吃完飯好不好?反正都到飯點了。”
暮兮本想拒絕的,可看他難得服軟撒嬌的臉,就是狠心不起來,只好道:“那說好了,吃完飯就走。”
果然,牧孜霄信守承諾,吃完飯就離開了。
暮兮站在窗邊,看着那輛車消失在眼前,才收回目光,以及嘴角淺淺的笑。
牧孜霄的心情不錯,請了尚巖和長歌喝酒。
長歌最近有個項目要談,這段日子一直都在鹿城,倒也方便。
牧孜霄早早地就到了包房,長歌看着他一臉春風得意的模樣,打趣道:“不錯吧,兄弟給你出的主意絕對好用。”
是長歌說讓牧孜霄服個軟的,把自己弄得可憐兮兮一點,對方就不忍心拒絕了,肯定是同情心氾濫。
牧孜霄笑了笑,給他倒了杯酒。
尚巖難得沒有拆長歌的臺,從牧孜霄手裡接過酒,坐到沙發上,問道:“時楓卿的事。”
“只要他敢和南非那邊的人見面,我就帶着證據去找爸爸,然後直接召開全員大會,解除他的職務和清算他的股份。”
尚巖這才放下心來,“難得你下了決心。”
牧孜霄知道尚巖懂他,他家的情況其實和當初尚巖和尚信的情況一樣。其實暮兮說得對,明知道阻止不了,還不早下決心公開了,可能就和尚巖和尚信一樣,虛驚一場,轉危爲安。
長歌卻覺得情況不容樂觀,他現在的公司就是一團糟,忍不住提醒牧孜霄,“最好還是私下解決,終究對公司的影響太大,怕是會動了根基。”
時楓卿也不是吃素的,這些年在牧氏結交了不少的職員,現在牧氏的高層幾乎都是他的人,不然這麼大的事也不可能會瞞着牧晟鳴。但正因爲這樣纔要速戰速決,不然對企業的傷害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