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在其他人面前雖然霸道,兇悍,但在她這個頗具威嚴的哥哥面前卻一直很安分,從不敢大聲叫嚷。
“不是說了我有事在忙嗎?這麼急幹什麼?”韓父不悅地說道。
被他一瞪,陸母頓時一噎,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哥,什麼事能比你外甥的命還重要?你知不知道……”
“那小子又闖禍了是吧!”韓父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他前腳剛剛纔從六扇門出來,後腳馬上就去找人家的麻煩。這能怪誰?被抓起來也是他活該,依我看,是應該把他關起來,讓他吃點虧,受些教育也好。否則,他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天王老子,以爲沒人能奈何他了。”
韓父的話相當不客氣,陸母臉色一白,聽他的口氣是不打算管這事了。
她急急地說道:“哥,阿欽可是你唯一的外甥,你真的忍心看他受苦嗎?”
“只不過被關幾天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韓父叱道:“慈母多敗兒,他會變成現在這個無法無天的樣子,都是被你慣出來的。你如果還是這樣繼續下去,他遲早有一天會被你害死。”
被他這麼一說,陸母也不高興了,但她不敢直接表現出來,只是不服氣地說道:“他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會害死他。再說,我就這麼個兒子,不寵他寵誰?”
見她冥頑不靈,韓父知道再說也是對牛彈琴,他嘆了口氣,說道:“你回去吧,這事我也無能爲力。那小子惹了不該惹的人,後果也只有他自己去承擔。”
雖然來之前陸父也這麼說過,但陸母根本就不相信。在她印象裡,一向認爲自己這個哥哥無所不能,還沒有他辦不了的事。
所以,即使現在韓父說了同樣的話,她還是不信,以爲他是不肯出手幫她。
“哥,你不會是在騙我吧?以韓家的實力難道連個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陸母不敢置信地說道:“你是不是不想幫我,才故意這麼說的?”
這話着實令韓父很不悅
,他雙眉緊擰成了一個川字,“我用不着騙你,蘇凱風的背景你不是不知道,你覺得韓家能跟有關部門對抗嗎?這不是自找死路是幹什麼?惹怒了蘇家,人家隨便伸根手指頭都能碾死我們。你不要太高估自己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永遠有人比你更厲害。”
“看來,真是我這些年太驕縱你們母子了,才讓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什麼人都敢惹。你回去吧,不要再來了,這事我插不上手。”
說完,韓父拂袖而去。
聽了這番話,陸母整個人都懵了,她不知所措起來。這些年,她已經習慣出了事就找韓父,聽到他說無能爲力以後,她完全失去了方寸。
對自己這個哥哥的性子,她還是瞭解的。他向來說一不二,說了不會出手便不會出手。她再呆在這裡也沒用了。
陸母擦乾淚,知道再鬧下去也沒用,反而令韓父更加厭煩,她只能踩着無力的步子離開。
………………
陸父一刻也沒閒着,雖然嘴上說着不想管,但陸欽欽畢竟是陸家唯一的獨苗,哪裡能說不管就不管的。
但是令他奇怪的是,去了六扇門,那些特種工作人員不是說不知道就是三緘其口,怎麼問都問不出。
當然,他在浦江混了這麼多年,總會有幾個交好的特種工作人員。四下打聽無果之下,他撥通了六扇門局長的電話。
但對方卻以這事不歸他管回絕了陸父,沒等多說,電話那頭已經掛了電話,讓他碰了一鼻子灰。
不甘心之下,陸父又繼續找了好幾個平素關係還算不錯的特種工作人員。但對方不是說不知道就是言辭間閃躲,彷彿不願多說。
最後,還是一位跟他關係較鐵的高級職場上的朋友低聲問他,是不是陸家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陸父一陣語塞,在浦江稱得上大人物的也只有那麼幾位。他自問陸家雖然在商場上橫行一時,卻從不敢輕易告罪這些人。
饒是他如此小心
翼翼,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還是招來了無邊大禍。面對對方好意的詢問,陸父卻也不敢把真話說出來,只能隨意幾句敷衍了過去。
不用想也知道這事是蘇凱風做的,陸家得罪的人雖然不少,但還沒人有這種能力,除了他不可能是別人。
陸父撫着劇痛的太陽穴,看來,他還是小看了蘇凱風的手段和實力。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將事情捂得嚴嚴實實,一絲風氣都不漏。
最讓他焦心的還是兒子的下落,也不知蘇凱風會如何對他。不用猜,陸父也知道,兒子這次是結結實實開罪了蘇凱風。
………………
周曉媛惴惴不安地坐在客廳裡,她不知道蘇凱風會如何處理陸欽欽的事。但不用想她也知道,陸家不好惹。
如果此時他爲了自己跟陸家鬧翻,怕是不妥。但就算他什麼都不做,陸欽欽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以陸家這種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負我的態度,事情還真是難辦啊。
周曉媛頭痛又懊惱的想着,都是因爲她,纔會惹來這一系列的事情。說起來,從結婚到現在,她已經不知道給他添了多少麻煩。而且,這麻煩一次比一次大,這次估計又給他增加了難題。
見她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秀眉深鎖,低頭出神的不知在想什麼。秦嬸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少夫人,我燉了點燕窩粥,您要不要嚐點?”
周曉媛這纔回過神來,她擡頭對上秦嬸詢問的眼神,搖搖頭,笑得有些勉強,“等下再說吧,我現在還不餓,暫時不想吃東西。”
開門進來的蘇凱風正好聽到她這句,知道她心裡有事,清聲說道:“媛媛,我肚子餓了,你陪我吃點吧!”
聽到蘇凱風的聲音,周曉媛趕緊轉過頭,起身迎上去,語氣溫柔,“風哥哥,你回來了。”
她其實很想問問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但礙於秦嬸在場,她不好直接問出來。只是幫他脫下外套,將衣服掛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