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蘇凱風恨不得馬上湊過去吻上週曉媛的紅脣,好在理智還沒完全喪失。否則,在這種車輛衆多的路上一個不小心就會釀成一場大車禍。
沉默了半響以後,周曉媛的思緒總算又回到了正軌上。想起唐麗萍那時候怒視自己,簡直恨不得要將她千刀萬剮的眼神,強烈的擔憂涌上心頭。
“風哥哥,你說唐麗萍是不是已經知道這些了?”
雖然她心裡有這樣的預感,但還是想要不死心的確認一下。
“嗯,她要不知道,大伯也不可能會主動跟你提起了。”
蘇凱風肯定的話徹底讓周曉媛放棄了幻想。
但他接下來的話有讓她心裡稍安。
“不過,你放心,有蘇建國在,唐麗萍翻不起什麼大浪。唐家現在自身難保,絕對不敢有什麼過分的行動。”
“而且……”
蘇凱風的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
“媛媛,你沒看出來嗎?蘇建國心裡到現在對岳母仍舊念念不忘,他從來沒有忘記這段感情。就憑這一點,他就不會允許唐麗萍再傷害岳母。”
自從上次中秋節的事以後,不滿到了極點的蘇凱風就不再對唐麗萍使用尊稱,而是直呼她的大名。
瞅了一眼擰着眉頭,手指點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周曉媛,蘇凱風沒有繼續說下去,關於羅家敗亡的實情,蘇建國沒有告訴她,他自然也會下意識的隱瞞。
往事已矣,就算知道了也無濟於事,不過是徒增悲傷而已。
至於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唐家,既然已經有人替他在收拾了,那他也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何況,就算他不出手,以蘇建國深藏不露的性子,也不可能放過他們。
“再次?”
周曉媛卻聽出了苗頭,她佯裝疑惑地問道:“風哥哥,難道以前唐麗萍也做過傷害我媽的事?”
蘇凱風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但他那如深山古井般毫無波瀾的表情卻仍沒有變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當年大伯跟岳母的感情很深,本來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卻突然分手。大伯轉而娶了唐麗萍,依照那個女人的心機,自然是做了什麼,才達到了拆散他們的目的。”
這一點周曉媛當然也能猜到,但她總覺得蘇凱風好像還瞞着她一些什麼。可是,在看到他深鎖的眉宇時,她垂眸想了想,還是沒有追問下去。
………………
當唐麗萍得知蘇建國跟周曉媛見面的事情以後,頓時氣得頭頂冒煙,血氣直直的往上涌。
“他果然還在想着羅雪瑩那個賤人。”
唐麗萍咬牙切齒地說着,指甲深深陷入肉裡,心裡好像有把火在時時煎熬着她,讓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了油鍋一般。
當年,她費盡心機,好不容易嫁給了他,她以爲自己贏了。可還沒來得及高興,在剛懷孕之後他們便開始了長長的分居生活。
從那時候起,她跟蘇建國便再也沒有了夫妻生活。接下來的便是長達三十多年難熬的獨居生活,外界的猜測和衆人的諷刺以及作爲一個正常女人生理上的需要像烈火一般焚燒着她。
表面上她是勝利者,實際上,她纔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爲了這個男人,她不僅賠上了自己的一生,還斷送了家族的前途。
以前不曾知道羅雪瑩的處境時,她還可以幻想着她一個孤苦伶仃的女人肯定會在外吃盡苦頭,以此來安慰自己。
可現在,羅雪瑩不僅兒女成雙,還家庭美滿幸福,老公疼愛,這讓她怎麼能甘心?
而蘇建國那毫不掩飾的對羅雪瑩多年的情意更是點燃她滿腔恨意的火種。不行,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每過一天,對她都是一種極度痛苦的折磨,要她眼睜睜地看着羅雪瑩那個賤女人的女兒幸福簡直比死還難受。
唐麗萍嘴上惡毒地咒罵着,起身焦急的踱了幾步步之後,又重重坐回沙發上。
如果她知道蘇建國還放下身段,親自去接周曉媛,只怕會當即氣瘋。不過,此時的唐麗萍已經離瘋
不遠了。
本想端着茶杯喝口茶水降降火,結果越想越氣,‘啪’的一聲,杯子被狠狠摔在地上,霎時碎了一地。
如果不是唐家臨時出了事,遇上了麻煩,無力對周家出手,她豈能任由周曉媛騎到了她頭上?
眼看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倚仗唐家就要倒下,唐麗萍心裡說不出的慌亂,卻又無計可施。
蘇建國是巴不得唐家倒黴,不落井下石就已經要燒高香了,指望他是不可能的。
而兒子則完全聽信了他父親的話,也不願出手幫唐家。
她想到了楊玲,這個念頭只有一瞬,就被她否定了。
她跟楊家根本沒交情,只有互相利用的關係。那父女倆精明得很,沒有一點好處是不可能的。
正想着,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個陌生號碼,唐麗萍不耐煩的接起。但在聽到對方的聲音時,她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當通話結束時,唐麗萍已經一掃剛纔的陰霾,臉上露出得意舒心的笑容,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這通電話對她來說完全是雪中送炭,不僅解了她的燃眉之急,還幫她出瞭解恨的方法。
………………
鍾雨桐下班回到家,打開門便看到某人翹着二郎腿,悠閒自在地半躺在她特意買回來的躺椅上。手裡則拿着一串她放在冰箱裡的葡萄,正吃得不亦樂乎,邊吃邊吐,葡萄皮弄得滿地都是。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鍾雨桐忍住殺人的衝動。‘砰’的一聲,她將門重重關上,三兩步跨到許輝煌面前。
“你來我家幹什麼?還有,你是怎麼進來的?”
她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當然是開門進來的,雖然這麼一扇破木門根本擋不住我。不過你放心,我是文明人,不會做那種粗魯又沒品的事。”
許輝煌的話自大又臭屁,讓原本就不爽的鐘雨桐更加看他不順眼了。
“誰問你這個,我問的是,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話差不多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