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只不過說說而已……”
周小塵沒好氣地回答,他基本上已經習慣了這位姐夫的說話方式,反正除了周曉媛,誰也別想從他那裡得到一句好聽的話。
“想要巴結我的公司多了去了,在這裡既不自由,還要聽別人的閒話,我纔不會蠢得自己主動往火坑裡跳,何況,我的遊戲公司已經有了起色,我還不至於傻到半途而廢。”
“隨便你。”
蘇凱風還是那副不溫不火的表情,他低頭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
“我現在馬上要去開個會,待會還要出去一趟。”
“左邊桌上的那疊文件是我沒有批閱過的,你有興趣可以看看,如果有什麼好的意見也可以提出來,還有,辦公室裡的書和文件你想看都沒問題。”
說完,他轉身就要出去,留下一臉疑惑的周小塵。
“姐夫,我沒聽錯吧,你難道不擔心我把你公司的機密泄露出去?”
周小塵失笑着問道。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做。”
蘇凱風斜睨他一眼,對此一點都不在乎。
“這些文件和資料雖然重要,但就算流露出去對楷風集團也不會造成什麼致命打擊。”
語畢,沒等周小塵開口,蘇凱風已經淡然離去。
周小塵微微嘆着氣,姐夫還真是有自信,一點都不害怕公司信息從他這裡流出去,想想也是,不要說他自己,現在整個周家都跟姐夫是一條船上的人,誰都不會蠢到去自掘墳墓。
………………
周媽媽醒來的時候,寧紫鳶早已經收拾好心情,恢復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加上房間的隔音效果很不錯,儘管寧紫鳶哭得震天響,外面愣是一點都聽不見,除了當事人之外,誰也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
嘴角含着滿意的淺笑,周媽媽參觀着女兒女婿的家,剛纔蘇凱風在家,她自然不好這麼直接四處走動,也不好評價什麼,省得惹人嫌。
這會女婿一走,有什麼話她便可以直說了,掃
視着寬敞到顯得有些空曠的大房子,坐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周媽媽拉着周曉媛的手笑着說道:“媛媛,這麼大的房子,就你們夫妻兩個住嗎?是不是太空了點!”
“媽,除了我們還有秦嬸也住在這裡。”
也不知周媽媽想說什麼,周曉媛只能儘量小心些,對她有問必答。
“哎!媽這不是忘了嘛!”
周媽媽拍拍的頭,恍然道,心裡卻在尋思着該如何組織語言。
“秦嬸是小風請來的保姆嗎?”
“嗯!”
也不知她老人家想說什麼,周曉媛回答得很謹慎。
“就你們夫妻兩個還請什麼保姆?”
周媽媽的笑臉收斂起來,她板着臉,表情嚴肅。
“你這丫頭太不像話了,就算小風有錢,做家務也是你這個做妻子的本分。”
“你是不是以爲嫁進了豪門,就什麼事都不用做了,連洗衣服做飯這種事情都要請別人來做?”
唉!又要捱罵了,想到周媽媽那一套一套都不帶重樣的道理,周曉媛一陣頭疼。
但她又不能說這是婆婆爲了讓她懷孕特意給她請的營養師,爲了避免更大的風暴,她避重就輕地解釋道:“媽,不是您想的那樣,怕我工作太累了,所以婆婆特意派秦嬸過來給我們做一些日常的家務,我跟風哥哥也不好拒絕她的好意。”
“既然你婆婆這麼關心心疼你,你要更孝順知道嗎?平時放假的時候有沒有常常去看她,陪她聊天?”
新的問題又來了,周媽媽的話讓周曉媛險些招架不住。
不是她不想去蘇宅,實在是她對那個地方有心理障礙,每次去都不會有好事,總出狀況。
尤其是那位從來不苟言笑,老是板着臉動不動吹鬍子瞪眼睛的公公。
他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恨不得將她趕出蘇家,怎麼還會給她好臉色?她躲都來不及,哪會自討沒趣,自動送上門去被人羞辱。
這話周曉媛又不能跟周媽媽說,只能憋在心裡。
見她垂頭一聲不啃,周媽媽就知道這
丫頭又把她的話當耳邊風了,一口起差點提不上來。
“你這丫頭這麼大了,都做了媳婦的人怎麼還這麼讓人不省心。”
“你讓媽說你什麼好,回回都耳提面命讓你好好孝敬婆婆,討她歡心,可你呢……你真是要氣死我呀!”
“媽,沒您說得那麼嚴重,我們經常回家的,您不要操心這麼多了。”
周曉媛趕緊轉移話題,她揉着腳踝痛呼出聲。
“嘶,媽給我看看,我的腳好痛,您能不能給我塗藥。”
周媽媽的視線立刻被吸引過去了,對父母來說沒什麼比兒女的身體健康更重要。
她這纔想起,來了這麼久,她都沒顧得上好好關心女兒的腳傷。
“媛媛,你的腳是怎麼回事?來,讓媽看看!”
周媽媽連忙起身蹲下,撩起周曉媛的褲管,看着腳腕上的紗布,她眼中閃過心疼。
“你這丫頭,每次有什麼事從來都不說,這次要不是被我偶然聽到了,你肯定又打算瞞着我了。”
周媽媽一向愛保養,喜歡研究中醫,對扭傷後的按摩法也稍微有點了解。
害怕不小心說漏嘴,周曉媛一直保持着沉默,如果讓周媽媽大人知道她這傷是由於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造成的,這一天誰的耳根都別想清淨了。
以她老人家不主動招惹人,但也絕不吃悶虧的性子,肯定少不了要弄清前因後果,到時候真相大白,那就死定了,所以,最好還是裝啞巴,什麼都不說吧。
絮絮叨叨了一大通,都是周媽媽在說,周曉媛一個字都沒透露,知道女兒的性子,她要不想說,問了也白問。
不過,出於對蘇凱風的信任,周媽媽清楚,以他的個性,絕不可能讓自己女兒吃虧,索性也沒再追問。
………………
韓仟爍最近心情很煩躁,他整個身體懶懶地斜躺在酒紅色沙發上,修長的雙腿毫無形象地架在沙發前擺放酒瓶的桌上。
音響裡播放着舒緩悠揚的音樂,跟房間裡光怪陸離的燈光和酒吧一般誇張的裝飾格格不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