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厲舟只是將她扣在懷裡沒說話,如果現在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可能無法接受。
她記憶中的父母是害的她與親人失散了二十多年的罪魁禍首,而莫影自始自終是知道這一切的,唐希瑤的出現,她幾次的可以隱瞞威脅,都是有目的性的。
可儘管如此,他們對於喬檬來說,都是曾經的親人。
喬檬在他懷裡躺了一會兒後,突然擡起頭望着他:“你不是說有事要告訴我嗎,什麼事。”
“沒什麼。”藺厲舟脣印在她額上,揚了揚脣才道,“等我把這裡的事處理完了,我們就回去,我給你補一個最盛大的婚禮。”
喬檬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一時有些怔住了,婚禮?
這彷彿是很遙遠的詞語了。
見她愣住,藺厲舟忍不住輕笑:“怎麼,孩子都那麼大了,你還不願意和我結婚?”
喬檬搖了搖頭,又窩在他懷裡:“我總感覺心裡不踏實,好像有事要發生似得,我在慕家的時候經常做噩夢,我覺得那個夢很奇怪,我明明之前沒有去過慕家,可夢裡我感覺我對那裡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而且我在看到慕遠山的時候……”
有一種格外熟悉的感覺,好像是親切感,可是她之前又沒見過他,而且聽慕屹和慕北說,他們父親是極其嚴厲的,可是恍惚中她閉上眼,看到的卻是眉眼溫柔,臉上帶笑的慕遠山。
“別想那麼多。”藺厲舟安慰道,“你上樓再去休息一下,我出去一趟。”
喬檬點頭:“好。”
躺在牀上,喬檬輾轉難免,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可始終,都得不到一個答案。
半響之後,她幽幽嘆了一口氣,才逐漸睡着。
密室裡,莫影雙手朝後被尼龍繩困住,這裡面看守的人有四個,若是換做以前,她還能拼死一搏,想辦法離開。
可她身上的傷還沒痊癒,這次更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從坐上飛機的那一刻起,她知道出事了。
這時,看守她的人接了一個電話,然後把她帶上了一輛車,隨後,藺厲舟也上了車。
車內沒有其他人,就她和藺厲舟兩個,車是他開的。
莫影從來沒想過自己有生之年還有這等待遇,只是冷冷笑了一聲,便把視線投向窗外。
十多分鐘後,車子在一座歐式古堡不遠處的位置停了下來。
然後,她聽見藺厲舟淡淡開口問道:“知道這裡是哪裡麼。”
莫影道:“藺厲舟該不會這個有時候還有閒心帶我來遊山玩水吧,有什麼事就直接說。”
“這裡的慕家。”
莫影臉色猛地一變,然後鎮定開口:“什麼意思,你帶我來慕家做什麼。”
藺厲舟沒有回答她,只是繼續道:“慕遠山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世人只知慕家,不知飛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飛霜訓練的場所不在其他地方,應該就在慕家最裡側,這一點,你似乎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莫影深深吸了一口氣,“藺厲舟,我跟着你那麼多年,你想殺直接殺我便是,何必要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莫名其妙?”藺厲舟冷冷勾脣,“我聽說慕遠山的小女兒慕七在兩三歲的時候被叛逃的兩個殺手綁走,至今下落不明,不對,不應該說下落不明,你指給慕屹的那個唐希瑤,是你精心安排的,是麼。”
莫影緊緊捏住了拳頭,死死抿着嘴脣。
藺厲舟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叩:“你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慕七的行蹤了,所以纔敢肆意捏造,對麼。”
說着,他頓了頓才道:“我猜,你之所以從小就不喜歡喬檬的原因,應該就是她父親殺了你父母吧。”
帶着慕七的那兩個殺手,雖然已經成功逃走了,但還是在此的五年後被找了出來,但找到他們的同時,卻沒有找到他們的女兒和被帶走的慕七,所有的線索痕跡被他們抹得乾乾淨淨。
也伴隨着他們的死亡,
從此之後,慕七便在世界上蒸發了,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人知道慕七真實的身份,那就只有那兩個殺手的女兒了。
莫影感到背後一涼,頓了頓才道:“我說過了,喬檬是被領養的,我父母也是出車禍死的,和她有什麼關係。”
藺厲舟笑了笑,眼底劃過一抹危險:“我說過,我會把你父母的墳挖開,你難道不相信我麼。”
“你……”
“即便挖開了,也不過是一座空墓而已,不是麼,他們在爆炸中身亡,不給慕遠山留下任何痕跡,連屍體也化爲灰燼了。”
對於莫影而言,喬檬的身世是她活命的最後一張王牌,她一直想等到最後的時候再說出來,換自己一條命,可是沒想到,藺厲舟竟然全部知道了。
她忍住心裡的顫抖,故作輕鬆:“如果你已經確定了的話,就不會來問我,你既然把我帶到這裡來,就說明你還在懷疑,但讓你失望了,我父母不是你所說的什麼殺手,他們的墳墓之所以是空的,是因爲我很早就把他們的骨灰移走了……”
藺厲舟嗤笑一聲:“你覺得我帶你來這裡是確認的麼。”
莫影正想再問下去的時候,從慕家裡面走出了幾個人,不稍片刻就到了車邊。
她被那些人帶下車後,聽見藺厲舟淡聲道:“告訴慕老爺子,這是藺厲舟送他的見面禮,之前的事,一筆勾銷,如果他想見人的話,就來A市。”
語畢,黑色的轎車揚長而去。
在看到那些人的一瞬間,莫影的心已經死了,她知道慕遠山的手段,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比藺厲舟更狠。
藺厲舟可以因爲喬檬的一句話,放棄想殺她的念頭,可慕遠山不會,因爲,他已經無所顧忌。
慕遠山坐在沙發裡,聽着手下的彙報,臉色慢慢沉了下來:“那個女人是什麼來路。”
“她叫莫影,之前是藺厲舟的手下,但……她還有一個身份,是藺厲舟妻子的姐姐,但據調查,她們並無血緣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