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高興的轉過頭,看向付倦他們,但是他們都很無辜的聳聳肩,指着我身後,尤其是付倦一副激動的樣子。
我回過頭,是他?!
他神色複雜的看着我。嘴脣蠕動了下,還是什麼也沒說,默默的走過去將他扶起,很關切的問道“師傅,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他是你師傅?”我皺着眉問道。
“你們爲什麼要欺負這樣一個老人!”他非常生氣的站了起來,那個男人也不說話。
“喂!這個老人剛纔可是把我們隊長打的吐血啊!”高中生挑釁的看着他。
“胡說,你們不欺負我師傅,我師傅是不會動手的!!”
“潘輝,我找你很久了。”付倦走向前,與我並肩站在他面前。
“我知道。”他那雙漂亮的眼睛有些傷感的看着我們。
“爲什麼要逃避,你可以解釋清楚,那件事完全可以解釋清楚,大家皆大歡喜。”付倦似乎與他相識。
“不必了。你們來這裡是爲了抓我的麼?”
“不是,當然,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
“那麼你們來這裡有何貴幹?”
“你的這位師傅是我們的疑犯,需要帶回去做個筆錄,沒想到他直接動手。”
“那我問你,你爲什麼用了清靈彈!他是個老人!”
“潘輝!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了!你的師傅沒那麼弱!”付倦生氣的說道。
“我師傅是有一身本事!但是他怎麼會成爲你們的疑犯?!你們騙我!”
“非要親眼看到你才肯相信嗎?好,我問你,你師傅在這個廢棄的防空洞做什麼?!”
“他只是在這裡做研究。”
“這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嗎?”
“不,還有幾個少年在這裡跟他學習。”
“學習什麼?!”
“一些古老的巫術。”
“你師傅不傳給你?傳給幾個外人?”
“師傅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們究竟懷疑師傅哪裡?”
“最近很多少年失蹤了,這是他們的照片。我希望你能確認下,在這裡學習的少年有沒有他們其中的人。”付倦從懷中掏出幾張照片遞過去。
“他們都在這裡。”潘輝看了看說道。
“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師傅,師傅,你告訴他們,我們沒有抓他們,他們不是自願留在這裡幫忙的嗎?”潘輝輕輕晃着他的師傅。
“輝兒,你走吧。”男人把曼陀羅華的力量放出來,光芒綻放間,潘輝用胳膊擋住眼睛,“師傅!到底怎麼回事?!”
“輝兒,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爲好。”
“不!師傅,你告訴我!”
“我讓你走,不要多問了。”他的聲音也變得很蒼老。
“師傅,我給你靈力維持吧!不然這樣下去,你會——!”
“輝兒,師傅只差一步,就只差一步了。天意吧。哈哈。”男人變得越來越滄桑,他的身子佝僂起來,就像背了一塊無形的石頭。
“師傅!!!我這就給你輸靈力,你不要倒下!我只剩你一個親人了!!”他的聲音帶着一絲哽咽,從他的話裡能感受到一種悲傷的深情。
“輝兒,師傅確實做了不少壞事,希望不要連累到你。他們都被我下了魂咒,你給他們解開吧,我不行了。”他拉着潘輝的手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可是你也沒有傷害他們,沒事的吧?!”潘輝有些執拗的說道。
“那幾個少年也是我殺得。”他的聲音蒼老的似乎隨時就要入土。
“爲什麼?!”潘輝一臉的不可置信,雙眼彷彿要從眼眶中迸裂出來。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我一直想要完成的夢想嗎?”
“記得。你說你想要成爲一名魂咒師,能夠將靈魂修復,能夠駕馭善惡。”
“我在很多年前無意中看過一本書的記載,上面詳細記錄瞭如何做到這些,但是要求的條件太苛刻了,現在是新時代,新社會,已經不容我去違法殺人了。可是想要完成這個夢想,我只有用靈魂作爲實驗對象,不停地實驗,直到最後的成功。”他緩緩地說着。
“現在我已經掌握了靈魂的構造,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講課了。你仔細聽我說。”他已經完全蛻變成一個老人了,吃力的抓住潘輝的肩膀,
“人有三魂七魄,魂:是指能離開人體而存在的精神;魄:指依附形體而顯現的精神。道家語,稱人身有“三魂七魄”。指依附於活人軀體而存在的精神,人一死就離散消失。我發現人的命魂,透過七魄中的天衝靈慧魄主思想,主智慧。透過氣力二魄和中樞魄,主行動。通過精英二魄主身體主強健。唯中樞一魄,乃爲七魄的中心。人的命魂就依附於七個脈輪之上。在是實驗裡,他們失去其他的魂魄都是癡呆像,但是這中樞一魄一離,人立刻死亡。所以它很重要。在以後的危險中你要學會保護自己。”他頓了頓,似乎體力不支,無法再開口,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本書“那裡面有我的詳細記錄,你的悟性很高,一定能夠參透的。我也就含笑九泉了。”
“師傅,你不要這麼說!!我不會讓你死的!”潘輝有些發狂的站起來,到處翻找東西,終於找到一個盒子。
“師傅,你看,這是九天之丸,可以起死回生,它一定能救回你的!”
“別傻了,輝兒。以後要潛心修煉,不可像我一樣誤入歧途,又迷途不返。這樣只會越陷越深。”他痛苦的咳嗽幾聲,
“師傅!”潘輝緊張的握住他的肩頭,他的師傅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潘輝將藥丸塞進他的嘴裡,運力將靈氣灌輸給他。
他師傅本來合上的雙眼又緩緩睜開,慈愛的目光望向潘輝,嘴脣蠕動,還是沒能說出話來,手就垂下了。曼陀羅華的力量頃刻從他的身體裡涌出,進入到我的石頭裡,風衣上的石頭咔嚓一聲又裂開一道小縫。
“師傅!!!!!”潘輝悲痛欲絕的看着他的師傅,淚水無聲的從臉龐滑落。
“潘輝,雖然你師傅已經死了,但是我們仍要帶走他,給其他受害者家屬一個交代,希望你節哀,配合我們的工作。”付倦沙啞着聲音說道。
“師傅——”潘輝彷彿什麼也沒聽到,口中只是一個勁的唸叨着師傅。付倦見狀向前走了幾步,剛要開口,卻見潘輝突然暴起,衝他攻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