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彷彿將自己心內埋了多年的怨恨都一起發泄-了出來,如同一隻脫困的猛獸,他拿起皮帶,靠近凌安安,眼裡寫滿了不帶掩飾的殺意:“淩小姐,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會很快的。”
我會……很快的。
結束你的生命。
結束你的痛苦。
也結束那個過去,懦弱只會逃避的薛漠北。
他像是一定要完成這件事來讓自己成長一樣,下定了決心,眼神格外堅定,緩緩靠近凌安安,整個人的動作看起來竟然有些莊嚴感。
凌安安無力地求饒:“不要……求求你,薛漠北,我還有家人,我還有愛人,我還有朋友……我不想死,我求求你。你不要殺我,你殺了我,你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不,殺了你,我才能得到力量,才能擁有勇氣!”薛漠北說話間,面孔已經變得恐怖而猙獰,他將皮帶一下勒住了凌安安的脖頸,然後下了很大的力氣。
“唔……”
瞬間的窒息感,讓凌安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臉漲得通紅,想要掙扎卻無法掙脫。
在那一瞬她幾乎絕望,心想,大概……真的就只能到此爲止了吧?
雖然她不懂,爲什麼薛漠北會突然這樣,可是她想,大概真的是自己說錯了話,激怒了這個平時根本不敢做這樣事情的男人?
凌安安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
門就是在這個時候被人一腳踹開的。
凌安安下意識地睜開了一下眼睛,卻被光晃了一下,看不清來人,只知道是個男人。
大黃嗎?
她心想,還是我的幻覺?
黃醫生有名字,叫黃浩山,只是她喜歡叫他大黃。
黃浩山**她,所以不管這個名字有多像一條狗的名字,他也任由她這樣叫着。
這世上,只有她這樣叫他,她也只這樣叫他一個人。
這不是凌安安的幻覺,進來的人真的是黃浩山。
黃浩山踹開門之後看到這幅樣子,立刻上前給了薛漠北後頸一個手刀,他熟悉人體的位置,知道人哪裡最爲脆弱,而且他學過一些簡單的擒拿術和跆拳道,所以對付正處在驚愕狀態的薛漠北,沒有任何問題。
薛漠北倒下之後,皮帶自然也鬆開了,黃浩山連忙上前檢查凌安安的情況,看到她沒有什麼大危險之後,纔像是找回了自己的魂魄一般,癱坐在一旁,好幾秒後纔想起來去給凌安安鬆綁。
佑餘和都小心還有凌安安的家人就是這時候進來的,佑餘安排好的醫生們也到了,都小心上前看着凌安安,眼眶一下紅了:“安安,真的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凌安安已經昏過去了,所以她並沒有聽見。
倒是黃浩山,輕聲道:“我如果晚來一步,安安可能沒命了。”
都小心其實也注意到了,安安脖頸上的明顯的勒痕,當然,還有地上的皮帶。
她眼神變得冷厲起來,卻也有些不解:“薛漠北,他怎麼會……?”
“可能是安安說了些什麼話,惹怒了她。”黃浩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