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卓然將手中花束捧起，輕輕聞了聞，然後看向孫芸芸：“你們約我見面，不會只是想說這些吧？”
“莫先生，”孫芸芸輕呷一口茶，“我聽說莫氏提了一份策劃案，但是被藺氏否決了。那份策劃案，我無意間看到過，真是一份很有誠意的合作策劃案呢。”
無意？
莫卓然輕輕挑眉，不置可否地淡然一笑。
這分明是在告訴自己，藺氏企業總部，有很多她的耳目。
“那位不肯和你合作，自然有他的道理。”孫芸芸巧笑倩兮，“但是我們各有所圖，所以我想，我們可以合作，不是嗎？”
“合作？”莫卓然看向孫芸芸的目光裡寫滿探尋，“你的意思是，你們要藺家，我要人？”
孫芸芸點點頭：“是的，我們拿下藺家，搞定藺韓宇，你，自然可以重新拿回你想要的。”
沒想到莫卓然卻擺擺手：“且不說你們是否能搞定藺韓宇。”他的笑容有些森冷，“我如果沒猜錯的話，綁架的事，是有你們的功勞的吧？恐怕淘氣堡事件，孫小姐也難逃干係。怎麼，存了想害死她的心，現在卻跑來找我合作？”
他眼神一下變的銳利而充滿殺氣，原先的溫和蕩然無存，他一字一頓道：“我沒有找你們算賬，已經很客氣了。”
對於他的回答，孫芸芸似乎毫不意外：“原先只是覺得她來路不明，以爲她是愛慕虛榮，故意冒名頂替，所以纔會有這些招數。”孫芸芸回答的非常坦蕩，“難道莫先生遇到同樣的情況，不會採取這樣的行動嗎？更何況，林落瑛……”
聽到“林落瑛”的名字，莫卓然的眼睛一下瞪大了，如同鷹一般盯着孫芸芸。
“她的事，難道莫先生沒有責任嗎？”孫芸芸笑着，一臉的輕描淡寫。
“林落瑛在你們手裡？”莫卓然緩緩開口，“你們該不會是以爲，拿着林落瑛，就能威脅到我什麼吧？一個沒有用的人，不過是看在她聲音的份上，給過一些好處。我們之間，白紙黑字的合同都結束了。”
孫芸芸點點頭：“嗯，莫先生放心，我還不至於那麼沒眼光，覺得可疑拿林落瑛作爲威脅你的籌碼。我之所以提到她，只是想讓莫先生心裡有個底，就是我們爲什麼會知道你和那位的關係。”
莫卓然心下了然。
的確，提到林落瑛，他就知道爲什麼對方，會知道自己的存在，甚至知道自己和杜若的關係。
“林落瑛，在機場看到了你們。”孫芸芸微笑，“其實我覺得，如果能多幾個人看到，更好，這樣，有些人才會方寸大亂。”
莫卓然的眼神很冷，依然一言不發。
孫芸芸繼續道：“莫先生，我籌謀多年，只爲爭一個位置，相信你在莫氏如今的地位，也經過了一番不爲太多人所知的努力。”她舉起茶杯，“我們和藺韓宇之間遲早會有一戰，到時候，還希望莫先生能夠保持中立，兩不相幫。”
兩不相幫。
原來她要的，竟然是這個。
“只是這樣？”莫卓然皺起眉。
“其實不止，”孫芸芸微笑，“不過如果那位回到了你的身邊，相信莫先生不必我們多說，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留下她的。”
莫卓然沉默了一會兒。
拿起茶杯，輕輕碰了一下孫芸芸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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