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毒師。
藺韓宇的心，一瞬間就沉到了谷底。
他始終記得的，影武說的那種慢性劇毒。
“怎麼……”孫芸芸微微地挑了一下眉，“難道最近幾天，你家的那位，沒有咳嗽頭疼感冒？這又不是流行感冒的季節，怎麼說病就病了呢，真是的，你可要好好照顧她才行呢，藺韓宇。人家魂穿一趟，不容易的。”
說着，孫芸芸咬了一下嘴脣：“哎呀，我的錯，我怎麼說出來了呢。這可是不可泄露的天機呢。”
藺韓宇冷眼看着她，心知孫芸芸已經和自己一樣，知道了杜若的事。
“不可能！”佑餘搖搖頭，“那種慢性劇毒，不是需要下四次才行嗎？！怎麼可能就一次……”
孫芸芸笑起來：“佑先生，廖羽下手的時候，可是已經是第四次了哦。”她打了個哈欠，“其實本來，之前我們有另外一個計劃，你們也知道，陳靜這位大小姐，一向與衆不同，她不喜歡帶保鏢的。所以我們那時候，原本是打算在路上把藺家少奶奶搶走，強行下第四次毒，剛好她在我們手中，直接用來要挾你。可惜，偏偏出來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非要搞什麼當街刺殺，你們提高了警戒。我們只好換個方式，不然，我真的不捨得讓倩倩出來。”
“那個女人……”藺韓宇眸色森冷，“果然是被你們救走了。她到底是誰？”
她爲什麼要殺杜若。
“是啊，”孫芸芸撇撇嘴，“她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但是她毀了千淵和我的計劃，自然也還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佑餘知道這一定不是什麼好事，皺緊了眉：“孫芸芸，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居然還……”
這麼坦蕩嗎？
“是啊，我做了很多壞事。”孫芸芸臉上笑容不減，“可是現在，你們又能怎麼樣呢？”
“我不相信那已經是第四次！”佑餘提高了聲音，“你一定是在詐我們！”
“佑先生，你知道嗎，其實當年我是考慮過，和你在一起的。”孫芸芸搖搖頭，“可惜那時候我仔細想過，你實在是太聰明瞭，太不好掌控，所以我沒有這樣做。你明知道，我如果不是因爲要下第四次藥，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我若不是確定她已經中毒，也不會如此有恃無恐。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死，千淵還需要我。”
藺韓宇深吸一口氣：“四次毒，第一次和第四次皮膚接觸，第二次第三次口服注射……是什麼時候。”他儘可能讓自己聲音平穩，“是，什麼，時候？”
“第一次，是千淵親手下的。”孫芸芸緩緩道，“千淵見她，是爲了確認她的身份。那一次見面，讓千淵斷定，她就是當年救你的那個小女孩，所以千淵動了手。怎麼，杜若沒有告訴你，她曾經見過藺千淵嗎？”
告訴過。
那時候他就起疑，爲什麼，大費周章見她一面。
卻沒有殺了她。
竟然是從那時候開始，就下了第一次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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