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可兒從付奶奶那裡出來,手機適時的響起,一看來電正是顧斯墨打來的。季可兒接起電話,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顧斯墨,有事嗎?”
手機裡傳來顧斯墨低沉性感的聲音。
“在哪裡,我去接你。”
季可兒報上了地址,時間不大,遠遠的便看到顧斯墨開着那輛銀色的邁巴赫趕來。季可兒上了車,奇怪的看着顧斯墨。他平時的工作很忙,很多時候深夜裡還在辦公,今天怎麼會有時間來接她?
“怎麼了?”
顧斯墨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中看到季可兒奇怪的眼神,嘴角微微勾起一個淡淡的笑。
“沒什麼,我們要去哪裡?”
顧斯墨側過頭來,心情看上去很好的樣子,丟出一個讓季可兒大跌眼鏡的答案。
“去買菜。”
今天跟容語嫣談開了,顧斯墨的心情很好,決定放下工作和季可兒享受一下平常人的生活,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季可兒不敢置信的看着顧斯墨,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會這麼反常?
“放心吧,沒發燒。”
顧斯墨轉過頭看着季可兒無奈的笑了笑,他難得心情不錯想陪她過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她卻看上去很吃驚的樣子。
“今天遇到什麼好事了?籤成了個大合約?”
季可兒狐疑的猜測着,顧斯墨以前說過,商人都是唯利是圖的。能夠讓他這麼開心,想必是賺了大錢吧?
“不是,那個不足以讓我心情好。”
季可兒更奇怪了。
“那又是爲什麼?”
顧斯墨揉了揉她的頭,給出了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
“因爲今天天氣不錯。”
季可兒丟給他一個的白眼,不過心裡還是很開心。她和顧斯墨在一起兩個多月的時間,還是頭一次這麼心平氣和的相處,跟以前的感覺有些不一樣,很甜蜜,很溫馨……
菜市場裡,顧斯墨和季可兒相攜走在人羣中,耳旁不斷傳來小販的吆喝聲。
季可兒穿着平時穿的T恤和牛仔褲,看上去沒有什麼特殊的。
但是顧斯墨可就不同了,身上意大利純手工定製的西裝,加上他本身就高大帥氣,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
站在人羣中想不注意都難,所過之處四周的人紛紛朝着他投過來驚豔的目光,下至十歲左右的小女孩,上至五六十歲的大媽。
“帥鍋,要不要買條魚,這魚可新鮮着嘞。”
旁邊一個大媽兩眼直冒小星星的看着顧斯墨,激動的也學着小女孩喊帥鍋。
顧斯墨比較喜歡吃季可兒煮的魚湯,站在賣魚的攤販前,看着裡面活蹦亂跳的魚。
“哪種比較好?”
賣魚的大媽立即熱情的介紹了起來,指着裡面一條條鮮活的魚。
“哪種都很好,像這種鯽魚用來煲湯很滋補的,還有這種小嘴魚味道也很鮮美。帥鍋,你有女朋友嗎,看你的樣子一定是個老總吧?我家的女兒也是白領,人家都說她長的像那個明星林媛媛……”
季可兒滿臉黑線的看着賣魚的大媽熱情的樣子,她哪裡是在賣魚,根本是把顧斯墨當成了魚好嗎?難道她都沒有看到自己在他身邊嗎?
一下子賣魚的攤販前熱鬧了起來,四周一大羣女孩和少婦都圍攏了過來,假裝挑魚,實際上在找機會跟顧斯墨搭訕。
季可兒的心裡酸溜溜的,被人擠到了外面,看着被衆多女人圍在當中的顧斯墨,簡直跟衆星拱月一樣。
“花蝴蝶,到處招蜂引蝶,沒有底線。”
季可兒一邊咕噥,一邊泄憤一樣的將黃瓜和胡蘿蔔不斷的裝在口袋裡,眨眼間裝了滿滿兩大袋子。
“就這條好了。”
顧斯墨在賣魚大媽熱情的介紹下,終於挑選了一條魚。一摸口袋發現錢夾沒有帶出來,想起來剛纔落在車上了。轉頭找季可兒,看到她在不遠處買青菜的攤位前,顧斯墨朝着賣魚的大媽歉意的笑了笑。
“稍等一下。”
顧斯墨說罷開始招呼季可兒,然而她卻好像沒聽到一樣,根本不理會顧斯墨。
“你老闆在喊你呢。”
賣胡蘿蔔的大叔善意的提醒,卻讓季可兒更生氣,拿出錢遞給對方。
“他纔不是我老闆。”
季可兒接過找回來的零錢,轉頭就撞進一個堅硬的懷中,揉着被撞疼的鼻子憤怒的瞪着顧斯墨。
“沒事吧?我錢夾落在車上了,你先付一下錢。”
顧斯墨擡起季可兒的臉,幫她揉着通紅的小鼻子,不明白她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生氣了?
“你要吃魚爲什麼是我付錢?”
季可兒不滿的推開顧斯墨的手,心情說不出的糟糕。
“你先付錢,待會給你報銷,隨便你要什麼都買給你。”
顧斯墨柔聲哄着季可兒,搞不懂這個小妮子今天是怎麼了?
“我纔不要,有本事讓人家送你啊。”
季可兒賭氣的說着,看到那些女人看着顧斯墨的眼神,好像要把他了一樣。心情鬱悶到了極點,卻還是拿出錢包準備付錢。
“你這個當助理的怎麼這樣?幫老闆付錢不是助理分內的事嗎?”
一旁有人開始指責季可兒,賣魚的大媽笑眯眯的朝顧斯墨大聲喊着。
“沒關係,這條魚就算大媽送你的好了,以後經常過來買魚啊。下次我讓我女兒過來,說不定你們還認識呢。”
顧斯墨朝着賣魚大媽客氣的笑了笑,一隻手摟着季可兒,另一隻手直接從錢包裡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賣魚的大媽。
“謝謝,不用找了。”
賣魚大媽將錢拿在手中,越看顧斯墨越是喜歡,儼然一副丈母孃看女婿的眼神。
“喂,你……”
季可兒生氣的看着顧斯墨,花一百塊買一條魚,他有錢沒地方花了是嗎?問題是他憑什麼用她的錢去充大頭?
“她不是我的助理,而是我的未婚妻,各位請讓一讓。”
顧斯墨的話成功的引起了一片驚呼聲,每個人都流露出一副惋惜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一躲鮮花插在牛糞上一樣。
當然顧斯墨是鮮花,季可兒纔是那坨牛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