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天坐在張遠對面的椅子上,來來回回的晃動椅子。“你現在的一時心軟,以後就要被拖到地獄,你別不拿我的話當回事情,到了後面,你就知道痛了。”
張遠現在忙於新項目的預算,正是頭痛的時候。張父張母最近又沒有出什麼幺蛾子,他也就沒放在心上了,也實在是沒有精力去思考更多了。“我的祖宗啊,你先去玩啊,等我幹完這點活,再陪你嘮嗑。”
蕭雲天哼了一聲,就一晃凳子就走了。此處不留爺自由留爺處,他也就散漫的在裡面晃了起來。
正是要緊的時候,金色國度裡的人來來去去都顯得很匆忙。蕭雲天在裡面閒散的走來走去簡直就是一個另類。
要是平常,那些花癡的姑娘們看見他還要停下來搭訕幾句,可是現在各自的頂頭上司都已經化成了噴過龍,各個手上一大堆事情,也就沒有力氣再跟蕭雲天糾纏了。
蕭雲天無所事事的晃了一會,覺得難以溶入,就乾脆的轉身走了。酒店的佈置差不多了,他得去看看禮服那邊。
幾天都沒有動靜,張遠跟小妹還有點警惕心理,可是半個月後,兩個人就真的覺得父母是無路可走,只能來找他們了。
“家裡的錢都被那個小畜生拿去賭錢了,現在家裡都賣光了。”一說起這個,張母就要哭一次。
張父可是了一聲,清清嗓子才道:“我們長久住在這裡也不是個事情,這裡聽說挺花錢的。老家回不去,我們就想着在這裡租個房子。我去給人家看門,你媽媽去做保姆,打算在這裡做事了。”
說完又擡頭看了面前的子女一眼,現在都已經出落得很像外面的精英了,跟他媽站在一起誰都想不到是一家人。無他,差距太大。
“我們早年對不起你們,現在還有一把子力氣,得再去賺點錢,好歹給你們留一點東西。”
他滿面皺紋的說着這些話,眼裡像是有淚光閃過。“老大啊,家裡最對不起你了。現在外面的房價這麼高,你沒有房子不好說媳婦。我呢,還有吧子力氣,咱們一起賺錢,起碼你得買個房子結婚啊!咱們老張家也算是有條根。”
張遠那原本就破冰了的心一聽張父這麼說,就立馬變得五味雜陳了。還小的時候總是想要點父母的關愛,爲了這個他總是將家裡的活計都一手包了下來,就指望着父母能看到他的辛苦,稱讚他兩句,摸摸他的頭。
後來年紀漸長,明白有一些東西不是你努力就能得到的時候也釋然了。可是直到這一刻,張遠才知道他根本沒有釋然。
聽着老父親那麼慈祥的爲他打算,那個瞬間他都忍不住將自己要成婚的事情說了出來。
小妹看張遠要說,連忙一把拉住了他。“這樣就好,這樣就好。那我明天就去給你們租房子,老哥最近忙,沒空。”
親親熱熱的吃過一頓飯,一家人也不再生疏,張母張父一直在勸菜,回去的時候兩兄妹都快走不動道了。
到了車上,發動了車子,打開暖氣。張遠看了一眼還在呵手取暖的妹妹。“你那會爲什麼拉住我。”還是覺得父母不可信嗎?
小妹卻是往另外一個方面想了,“你之前說不要會親,人家都答應了下來,一切從簡的走了。你現在又說結婚了,父母肯定要去看看嫂子,可是你事先......。”事先抖了底出來,再去看,只怕這婚都有問題了。
張遠皺眉思慮了一會,他剛剛是激動了,現在清醒過來,也知道剛剛自己想岔了。
岳丈家裡都聽他說過父母的事情,現在父母再去,只怕雙方都沒面子。可是現在父母已經改好了,總不能兩家老死不相往來。
“總歸要說的。”一個是老婆家,一個是自己家,哪裡真的能永遠不打交道呢!現在父母醒悟了,對他們愧疚了,他真的能夠不搭理他們嗎?不可能的,可是要怎麼處理呢?
小妹撥撥手腕上的鐲子,這還是嫂子給她買的。嫂子大氣又和氣,人又很正派,小妹對她是非常的敬仰,也不願意嫂子受什麼氣。
“嫂子家裡既然能夠接受嫂子嫁給你,對於家境就是不挑的。不挑家境就是在挑人,哥,你以後得對嫂子更好。嫂子能同意嫁到咱們家裡,真的是對你真心的。”
張遠看了小妹一眼,“那還用你說。”就是一輩子給老婆當牛做馬他都樂意。“現在要怎麼跟你嫂子說呢?怎麼說都好像不對勁。”
小妹也沉默了下來,難道跟嫂子說父母現在反省了,變好了,我們又是一家人了?怎麼聽都覺得有點耍人玩的意思。“我也沒辦法了,你去問問蘇姐他們吧!”
她見過蘇恬恬幾次,雖然是老闆娘,但是對她對她哥都很照顧,人更是和善得不得了。每次她去了都記得她愛吃什麼,一定會有她愛吃的東西。
起碼從這一點,小妹就知道蘇恬恬實在真心的疼愛她。她自小受的磨難多了,就知道這個世界上的虛心假意跟真心好意要怎麼分別。永遠不要去聽別人怎麼說,只要看別人怎麼做就好了。
出於對蘇恬恬的仰慕,小妹一度打算過要去金色國度給蘇恬恬做事情。卻被蘇恬恬阻止了,“外面的世界那麼大,你就不想去看看。”
那時蘇恬恬溫柔的給她織着辮子,“金色國度是很好,可它也是你的家。你先去外面闖闖,不喜歡了就回家。但是你總得去外面看看,外面的世界是真的很精彩。”
小姑娘學的是藝術,金色國度沒這方面的涉獵,小姑娘進來也是做文員秘書。雖說待遇不錯,可是這也是屈才的一種了。小姑娘學習好,人品好,蘇恬恬捨不得她被埋沒。
蘇恬恬的意思,小妹也是懂的,正因爲懂,更加覺得蘇恬恬真心對她好。現在真心對她好的人裡又添加了一個嫂子,小妹就覺得不能讓這兩個人受到傷害了。
張遠也是無計可施了,雖然覺得丟臉,還是選擇了向蘇恬恬蕭銘天求助。“你們
說我該怎麼辦呢?”
蘇恬恬跟蕭銘天對視一眼,不過是最近她產期將至,蕭銘天沒怎麼管下面的事情,還真不知道張遠的父母已經來了這麼久了。
“你父母來了,我們還沒見過了,就請他們吃頓飯吧!”蕭銘天如此道,也沒提什麼出主意的事情,張遠就被他打發了出來。
蘇恬恬卻明白蕭銘天的意思,”你是先想看看人再說吧!“她走到他身邊,拉住他的領帶拉着他坐下,手指慢慢的描繪他的脣形挑逗他。
這陣子實在是被蕭銘天欺壓得狠了,她也就想點怪招來欺負蕭銘天了。把蕭銘天的火氣挑起來,自己又去做其他的。完美的貫徹了只管放火不管救火的指針。
蕭銘天也明白這是蘇恬恬的報復,仗着他現在動不了她,她就死命的點火了。
每次蘇恬恬的點火對他而言都像是一場酷刑,能看不能吃實在太讓人惱火。可就是這樣,蕭銘天也捨不得喊停,每次看着蘇恬恬的眼裡只有他,她在想盡辦法的勾引他,他就跟吃了迷魂藥一樣欲罷不能。
周瑜打黃蓋,總歸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每次挨完打,蕭銘天都是冷水沐浴來伺候自己,算得上是虐身了。
看着蘇恬恬瑩白如玉的指尖在他的脣上滑動,蕭銘天就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口水。
那指尖慢慢的滑過他的脣邊,輕輕的按壓他的脣縫。對於蘇恬恬的小動作,蕭銘天一向都是樂於承受的。他張開了嘴,那指尖就慢慢的觸摸到了他的舌尖。
指尖上的溼熱觸感,讓蘇恬恬清醒了一點,現在還是先說正事的好。可是蘇恬恬要點了火就走,蕭銘天卻是不樂意的。他的牙齒輕輕的咬住了蘇恬恬的指尖,溼熱的舌尖立馬捲上了蘇恬恬的指尖。
蘇恬恬被舔得雙頰緋紅,蕭銘天看着她那滿目春水的樣子,心裡笑了一下。明明是隻紅眼兔子,非要裝狐狸,就這點道行,不夠他一口吞的。
蕭銘天慢慢的舔舐-着蘇恬恬的手指,那溼熱而又曖昧的感覺終於讓蘇恬恬破功了。“不要了,不要了。”
蕭銘天一把摟住她,手指慢慢的探入蘇恬恬的衣服。“不要什麼啊?說話啊!”
蘇恬恬被夾住了弱點,弄得渾身顫抖,“就是不要了。”
好好的逗弄了一番,蕭銘天這才意猶未盡的壓下自己的情緒,又變回了正人君子的樣子,好像剛剛的那個恨不得白日宣-淫的人不是他一樣。
開口就是張家的事情,“雖然事情趕得寸,可是沒辦法。總不能真讓張遠看見火坑往裡面跳吧。”
蘇恬恬卻還沒有這麼嚴重的防備心理,“沒有你說的那麼慘吧,不是說都改好了嗎?”
蕭銘天冷笑了一聲,“我的傻姑娘啊!”
蘇恬恬最近正在害怕那個一孕傻三年的說法,正在跟傻這個字眼做鬥爭,一聽見蕭銘天說她傻,立馬-眼睛不是眼睛,眉毛不是眉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