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恩再打電話來打擾自己,謝煙索性直接將手機關機,然後扔在一邊。拉過被子矇頭就準備睡覺。
顧翊,楚楚什麼的,就見鬼去吧。
誰愛傷心誰傷心,她絕對絕對不要多想了。
他們愛咋咋地,關自己屁事!
她嘴裡爆了幾句粗口,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他們的事情。
但是,越是強迫自己不想,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面,就越是會浮現在她的腦中,每一分每一秒的折磨着謝煙脆弱的神經,讓她幾乎快要崩潰了。
最後,到底是幾點才睡着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一陣猛烈的砸門的聲音吵醒的。
“唔……”
謝煙呻、吟一聲,將疼的快要炸裂的頭埋進被子裡,不想睜開眼睛起牀。
昨晚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才睡着的,感覺自己睡了還沒兩個小時,就有人來砸門了。
她有些懊惱,更有些想要爆粗口。
門外的砸門聲一直在繼續,沒有絲毫的停留,大約過了兩分鐘,謝煙再也睡不下去,暗罵了一聲,光着腳穿着睡衣就去開門。
剛離開被子,她就縮了縮被子,。
靠!
好冷!
謝煙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緒是怎麼了,止不住的暴躁,平時很少爆粗口的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狂罵一頓,好好發泄一場。
門拉開,外面是石曉初和唐詩,焦急的看着她。
見門打開,看到謝煙的模樣,兩人被嚇了一跳。
“怎麼了?”
謝煙懶洋洋的撓撓自己的額頭皮,轉身走回去,還想繼續睡。
她今天什麼都不想做,就想一個人待一會,好好睡一覺,一丁點也不想和誰有什麼接觸。
她覺得自己有些孬,但她沒辦法,只要一想到顧翊和楚楚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一想到楚楚和陳美豔在自己面前得意炫耀的模樣,一想到顧翊將楚楚帶回了他們兩個的家,謝煙就感覺自己的心臟要炸掉了。
她現在只想那把刀去將楚楚給剁成碎片。
“謝煙,你怎麼了?眼睛腫的和桃子一樣。”
唐詩有些焦急的看着謝煙憔悴的模樣,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才一晚上沒見,怎麼感覺她憔悴了這麼多?而且……那眼睛,腫的也太誇張了。加上眼白裡面的血絲,看起來有些滲人。
“哦……是嗎?可能是昨晚上半夜喝了太多的水吧。”
謝煙沒有和陌生人分享心事的習慣,也不準備告訴她倆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只好胡謅了一個理由。
她的模樣漫不經心的,也看着不像是傷心的姿態,這讓唐詩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就害怕謝煙是一個人躲起來哭了。
“誒,你怎麼還睡啊?還不快起來準備去片場?”
說話間,謝煙已經倒回牀上,繼續準備睡覺,唐詩一愣,隨即掀開她的杯子,將人從裡面脫了起來:“所有人都已經離開了,我們在樓下都等了你快兩個小時了,你今天怎麼回事?平時不是都挺快的嗎?救你最積極,今天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唐詩一邊喋喋不休,一遍狀似不經意間的打聽着。
“……”
謝煙搖頭,雖然被她拉得坐起來,但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幾點了?”
有她們說的那麼嚴重嗎?自己感覺也還沒睡多久,怎麼就有她們說的誇張了?
謝煙覺得自己頭有些疼,想要下牀,但卻一陣暈眩,好在邊上石曉初拉住了她,纔不至於腦袋栽倒在地上。
“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你怎麼了?是不是又生病了啊?”
謝煙的模樣讓她怎麼也放心不下來。
和唐詩比起來,石曉初和她待在一起的時間更長,也更加了解謝煙的性格。最近拍戲,雖然整天整天的待在劇組,但是和她以前的一些忙碌比起來,這真的不算什麼,可就是這樣,謝煙卻比之前看起來要憔悴的勞累多了。
石曉初很清楚謝煙是個非常敬業的人,如果不是出事,她絕對不會耽誤拍戲。
今天在樓下等她的時候,就一直擔心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結果上來一看,謝煙可不是看起來出事了的模樣嗎?
雖然她自己不承認,可石曉初就是覺得謝煙之前肯定哭過。
瞧她的鼻頭都紅紅的。
“這麼晚了啊?”謝煙感嘆一句,也有些吃驚。她還以爲現在最多早上九點呢。過了一會兒又撇開頭,邊走進浴室邊說:“沒生病,就是昨晚上失眠了,睡眠不足,等會兒找個空閒時間,睡一覺就好了。”
說完,就關上了浴室的門。
留下唐詩和石曉初在外面面面相覷,彼此都在對方眼底看到了濃濃的擔心。
謝煙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也被嚇了一跳,眼睛腫的她自己都不忍直視,臉也是腫的,就算是化了妝也遮掩不了。
這樣子,就算去了劇組也沒辦法拍戲啊。
謝煙有些心煩意亂。
不僅僅是爲了顧翊。
她一直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她很不喜歡被私事影響了自己的工作。
但是現在也已經沒有辦法,只好硬着頭皮去劇組了。也不知道導演看到她的臉會不會被氣的吐血。
她沒有吃早飯,加上昨晚上哭的那麼慘,現在肚子裡面空空如也,走路都是虛浮的。
最後索性讓石曉初在路邊買了一碗混沌,在車裡將就着吃了一些,墊了墊肚子。
一到劇組,看到謝煙的臉,所有人都不斷的抽氣。導演的嘴脣哆嗦着,想要發怒,卻又不敢的模樣,別的心臟病都快要出來了。
“呃……要不然給我涼快冰塊吧?這個浮腫,應該冰敷一會兒就會好了。”
謝煙也被瞪得頭皮發麻,有些不好意思的面對着導演。還好她臉皮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讓石曉初去找冰塊去了。
現在,除了這樣做,也沒有別的辦法,於是,謝煙一個人捏着冰塊躲休息室冰敷去了,關了門,誰也不讓進去。
“哎……”
長長的嘆了口氣,看着休息室內一個偌大的鏡子,裡面的自己盡顯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