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絡蔓眼眸裡閃過一抹狡黠,嘴角輕抿笑意,有點樂不可支!
一個半時辰之後,整潔美觀的竈臺上,已經擺放了大大小小的十幾個碗碟,裝滿了各式的菜餚和糕點。
德王是個美食家,非常的癡迷廚藝,也很貪吃。都已經二十六歲的人了,但是,只要一見到新奇美味的東西,就非常的起勁,跟籽言和籽軒沒什麼兩樣,挺有意思的。
“香草,去看看,德王來了沒有?”都快到午飯時分了,李風和德王,還連個影子都沒有。
話音未落,一個俊朗帥氣的身影,像一陣風似的闖了進來,笑聲朗朗:“弟妹,聽說你要給我做好吃的,我就飛奔而來了!哇!好香啊,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說着,也不等蘇絡蔓的回答,伸了手,就要去拿碟子裡的蛋糕吃。
“啪!”的一聲,蘇絡蔓手裡的筷子,在他的手即將得逞的時候,準確的敲在了他的手背上:“去洗手先,堂堂的一個王爺,也沒個王爺的樣子!關於這一點,你還要跟那妖孽王爺學一學,他呀,可比你沉穩多了!”
冷逸冰撇撇嘴,不樂意了:“喂!我說弟妹,你有毛病呀!他都那樣對你了,你居然還有心思誇他!”
“我沒有誇他,也根本就不想誇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還有啊,我已經恢復單身了,跟那妖孽王爺和離了,不再是你的什麼弟妹了;以後,可要切記了,不能再亂叫了!否則的話,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啊!”
“咳!咳!”冷逸冰這下,可真被嚇到了。剛吃入嘴裡的一個餃子,差點沒整個吞下去,嗆得他兩眼淚花閃耀。
他連着喝了兩大杯的水,一迭聲的問道:“什麼?什麼?你跟九弟和離了?!是幾時的事情?我怎麼連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恩,就是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從梅園的書房出來,李風就去請你了!”蘇絡蔓一邊切着麪條,一邊漫不經心的應道。
“吶!吶!你說,你今天去梅園的書房了?這怎麼可能,這一個月以來,他不是不讓任何的人進去的嗎?怎麼,對你破例了?這可真是奇怪啊!既然這樣,爲什麼又要寫休書給你呢?”
說話間,冷逸冰又不知不覺的,放了一塊核桃餅進嘴裡。只見他眉頭微鎖,一邊思索,一邊慢慢的咀嚼着。
蘇絡蔓專注的往鍋裡拋着麪條,不緊不慢的道:“不是他主動讓我進書房的,是我說要破門而入,他沒辦法,才讓我進去的!”
“你可真厲害!他那書房,防守得跟個寶庫一樣,連我都進不去!呃,你倒好,硬闖進去了!怎麼,是因爲他派人送休書給你,你去找他算帳的嗎?”
蘇絡蔓此時正忙着拋麪條,一時顧不上接話,沒有言語。
冷逸冰用萬分同情的目光看着他,眉頭緊鎖,嘆了口氣:“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做,你是父王賜婚的王妃,不是他一紙的休書,就可以把你給趕出王府的!再者說,像他那麼*的男人,你其實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不要傷心啊!”
蘇絡蔓將麪條起鍋裝盤,放在了竈臺上,隨手解下圍裙,信步走出廚房,站在了滴翠的青草地上。
她擡頭看着緊隨身後的冷逸冰,純淨聰慧的杏眸裡,流動着歡快的笑意:“德王爺,休書,不是冷逸寒寫的,是我寫的;被休的人,也不是我,而是他!”
此言一出,冷逸冰立刻石化,神情瞬間呆滯。
正在這個時候,孩子們上完了課,跟李如白一起走了過來。
籽軒一眼就看出了冷逸冰的異樣,趕緊跑了過去,圍着他轉了好幾個圈,見他依然毫無反應,於是,大叫了一聲:“皇伯父,皇伯父,您怎麼啦,生病了嗎?”
冷逸冰被籽軒這一叫,總算回過神來,他黯然神傷的凝視着兩個孩子:“籽軒呀,你知不知道,你和妹妹,又要沒有孃親了!”
“纔不是呢!”籽軒跑到了蘇絡蔓的面前,驕傲的宣稱:“孃親說,永遠都不會拋下我和妹妹不管!”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和你的父王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冷逸冰看着正高興的抱在一起的母子兩,詫異的問道。
“當然知道了,不就是孃親把父王給休掉了嗎?今天一早,孃親去給父王送休書的時候,還是我們大家,一起陪她去的呢!”冷籽軒白了冷逸冰一眼,小嘴一撇,不以爲然的說道。
“咚”的一聲,冷逸冰四腳朝天的,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的腦子一片空白,半天都沒法思考,也說不出話來。只是半張着嘴,呆愣愣的看着蘇絡蔓和冷籽軒,神情極度的驚駭。
“母親!母親!五伯父傻了!”籽言被冷逸冰的樣子嚇到了,快速的躲在了蘇絡蔓的背後,驚呼了一聲。
“本王沒傻,傻的是你們兩個小笨蛋,居然站在她的那一邊,做出此等驚天動地的事情來!如果消息傳開的話,恐怕,整個逍遙王府,都要地動山搖了!”
半響,冷逸冰才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全身顫抖着,站在了他們的面前,無比擔心的說道。
“你的五弟,已經在和離契約上簽字了!並且,他還讓你做我們和離的見證人和保證人!”蘇絡蔓看了看他那瞪得越來越大的眼睛,不禁抿嘴輕笑,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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