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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真的有些深了,可是佇立窗前的冷傲然卻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依舊站在窗戶前抽着手裡的香菸,看着地面上幾個零散的菸頭安小荷皺着細如柳葉的眉便彎下自己的身子,用小手把丟落在地上的菸頭拾了起來放在了桌子上的菸灰缸裡。
而冷傲然卻沒有要阻止她的意思,只是用着深邃的眼眸看着面前的女人做着的動作。
“你跟我來。”他在一次不等安小荷的反應,就直接就扔掉了手裡剛剛抽完的菸頭連煙火都沒有踩滅,就拉着安小荷往樓上一間房間走去。
“去哪裡?”安小荷看着他沒有絲毫表情的臉,她不知道他這麼晚了要帶自己去哪裡,可是她想都沒有想就直接開口說了出來。
冷傲然沒有搭理着安小荷的問話,自顧自的走了。可是安小荷很快就知道去哪裡了,原來是二樓的一間臥室,但是安小荷從來都沒有進來過。即使兩個人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
很快站在門口的冷傲然就打開了門,和安小荷兩個人一起走了進去。
安小荷環視着整間房間裡的擺設,應該有段時間沒有人動過了,看着牆上的表已經不動了,始終都停在了哪裡,十點五十分。彷彿是故意要紀念某個時間似的。
她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在冷傲然的家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一個房間,難道是他以前女朋友的,想到這裡她的心就難過,一瞬間破碎成了無數瓣。
“我今天就告訴你我的故事,也是一個關於你的故事。”冷傲然的話讓安小荷覺得很不可思議,爲什麼他會說也關於自己的故事,她實在對於他剛剛對自己說的話有些消化不透。
她慢慢的走在房間的角落裡,看着牀上乾淨的米白色牀單,她伸出手撫摸了一下,轉身看着保持着沉默的他。
她忽然看到牆上有一副照片她忽然快步的走了過去,那幅畫她在他的家看見過,那是一張全家福,一家四口的全家福。
“這間臥室是冷媽媽的嗎?”安小荷忽然間知道了這間房間的歸屬者,可是冷傲然爲什麼會帶自己來這個房間呢?難道冷媽媽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對,是我媽媽的。”冷傲然此時的聲音出奇的平穩,他拉過了一張椅子過來然後他拉了拉褲子就坐了上去。
而安小荷剛剛要坐在牀上,忽然冷傲然伸出手一下子就喊了出來。
“不許坐。”安小荷嚇的差點跳了起來,用手捂着心口的地方,驚慌失措的看着他忽然之間又生氣的臉。
“我,我只是想坐一會兒啊。”安小荷急忙的解釋着,她如水一般的眼眸裡忽然之間浮上了一層水霧。可是冷傲然的心口卻在猛烈的起伏着。好像安小荷剛剛做了一件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一般。
“我說不許坐就不許坐。”冷傲然今晚彷彿是吃了炸藥一般,態度忽冷忽熱的讓她十分不舒服。
安小荷就那樣的站在那,她有些迷惑了,自己到底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誰可以告訴她,要不等一會兒會不會死無全屍?
“你坐椅子吧。”冷傲然又忽然之間冷靜了下來,安小荷聽着他的話,但是卻沒有坐下去,她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再她剛要坐下去的時候他又對自己暴怒起來。
看着她似乎沒有要坐下來的意思,冷傲然忽然拿着椅子往她的地方走了過去。
“坐吧。”他的手扶着她圓潤的肩頭讓她坐了下來。
“這個故事很長該從哪說呢?”冷傲然看着她坐下以後便開始了自言自語的訴說,他的思緒一下子被打開了,讓人沉溺其中。
“我的童年過的非常的幸福,我的爸爸在我小的時候就開了這家冷氏集團,他是一個很有魄力的男人,他非常努力的經營着,他很久以前幫助了一個他的好朋友,可是卻沒有想到在他最關鍵最困難的時候他的那個好朋友,卻從背後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後來我的爸爸坐了牢。”
他慢慢的說着彷彿是在敘說着一古老的故事一般,他的臉浮現了小時候記憶裡的那份溫暖,讓安小荷忽然間迷失了眼眸,他的嘴角露出瞭如櫻花一般的色彩,微微上揚的弧度是那麼的吸引着她前往。
可是她搞不明白的是,爲什麼他的故事和自己有關係?
不過好再他很快又開口了。
“我爸爸在監牢裡受盡了折磨,而我們的公司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難,而我媽媽受不了這個打擊,也在開着車子的時候出了車禍,留下了我和靜柔兩個人。”講到這裡他的眉,他的眼眸都充滿了仇恨,讓她一下子就看在了心裡。她爲他的遭遇而心痛。
“可是我不明白這一切和我有什麼關係?”安小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慢慢的邁着步子走到了冷傲然的面前,想伸出手撫摸着他緊皺的雙眉,想替他撫平內心的驚慌,可是他卻如害怕毒蛇一般往後退了兩步。
伸出了他如竹節一般的手指指着安小荷的鼻子,有些憎恨的開了口。
“要不是你父親撤出股份,我爸爸會進監牢嗎?安小荷我告訴你,當我知道所有事情的時候我就告訴我自己,我一定要親手給你爸爸那個忘恩負義的人送進監牢。我要讓他感受一下妻離子散的滋味。”
安小荷一下子呆傻掉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爸爸會是這樣的人。她不停的搖着頭拒絕着冷傲然對自己說的所有。
她不停的揉戳着自己一頭有些零散的黑髮,眼眸裡全部都是不肯定。
“不會,你撒謊,我爸爸纔不是這樣的人呢?我不要相信你。你撒謊。”安小荷的情緒也有些崩潰,你讓她如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她做不到,她完全的做不到。
“我撒謊,安小荷,你知道嗎我多麼的希望你爸爸與這樣事情沒關係,你知道我是多麼的在乎你嗎?我知道真相的時候,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寧願不相信這個真的,可是在事實面前我無法做一個冷靜的人。”
冷傲然剎那間有些情緒失控,他的手按着牀頭上的欄杆,剛剛有些結痂的傷口,此時正往外冒着血絲,安小荷的眼眸一下子就看在了心裡。
她忽然之間扯斷了自己的衣服袖子,無比堅定的走到了冷傲然的面前,拿起衣服布想都沒有就幫他包紮了起來。
看着面前幫自己包紮傷口的女人,冷傲然的眼角處流淌下了一滴她不曾看見的熱淚,讓冷傲然的心裡不在溫暖。不在有昨日的溫度。
“在恨我,也要愛惜你自己。”安小荷低着頭看着他的手,內心無比的傷痛,她慢慢的說着話,她終於知道他爲什麼對自己這樣了,她知道了這個和自己有關的故事。
可是她卻不服,她絕對不相信自己的爸爸會是這樣的人,她必須要問個明白,她看着他的手已經包紮好了,她就準備轉身離去。
“你要去哪裡?”冷傲然似乎看出來她要離開的思想,他忽然擡起眼眸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她聽着冷傲然說着話,她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過頭來看着他。
“我要回去問我的爸爸,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覺得我在撒謊對嗎?”很奇怪這次冷傲然竟然沒有生氣。波瀾不驚的話語更讓安小荷糾結。
她背對着他,讓他看不清楚自己的身影,看不見她的臉,更看不見她心裡所有的想法。
“如果你問他的話,我想我會更加快速的讓他得到報應。如果......”
他故意沒有說完下面的話來。他知道安小荷一定會轉過頭來問自己的,現在的事情她已經沒有了迴旋的餘地,一切的一切,所有事情的主動權都在他的手裡,她只能聽從自己的。
果不其然冷傲然猜測的一點都沒錯,當安小荷聽見冷傲然剛剛的話時,她真的轉了過來,滿眼期待的看着面前有些鬼魅的男人。
“如果什麼?”她如杏核一般的眼眸裡帶着她深深的期盼,讓冷傲然的嘴角一下子就上揚了起來。
“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我可以考慮着放過你的父親。”
他的話讓她有些吃驚,什麼叫自己表現好的話,自己要表現什麼?她真的不明白他的話了。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的,不過我會讓歐陽懿休從此在也開不了口說話,你自己選擇就好。”
他的樣子讓安小荷忽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從頭涼到了腳底下,兩個都是自己重要的男人,她該如何去抉擇,老天呀啊,天上究竟有沒有神仙,如果有,請幫幫她吧。她的腦袋裡已經一團混亂了,根本無法理會一個頭緒來。
“然,真的要這個樣子嗎?我父親真的那麼做了嗎?”她的聲音小小的,彷彿如一隻蚊子在叫着,可是在午夜卻顯的是那麼的清晰。她甚至都不敢擡頭,她盯着自己腳上所穿的一雙白色的拖鞋。彷彿能看出一個所以然來。
“難道你覺得我不應該這個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