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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這是這次最新的訂單,你看一下。”說着歐陽懿休就遞給了安小荷一張紙,安小荷微微一笑默默的接了過來。她臉上平靜的笑容讓人感覺到溫暖。如春風拂過心尖。
“好。”
她最近的畫賣的很好,只好掛在網上很快就被國內的一個賣家全部都買了過去,但是她告訴過歐陽懿休自己的聯繫方式是絕對不可以給那個賣家的,所以直到現在她只是用着一個筆名,獨醉西湖。
她之所以要起這個名字是因爲從前她和冷傲然講過白素貞與許仙的故事,所以自從來到巴黎之後,安小荷在蕭銘的幫助下,開了一家畫廊,而歐陽懿休負責打理所以的財務往來,畢竟在做生意這方面他比自己有經驗。
歐陽懿休蠕動着脣瓣看着安小荷柔美的臉,他的內心忍不住的蕩起漣漪。幾次想開口但是卻始終都把自己的心思壓在了心裡的最深處,看着安小荷低着頭不語,他慢慢的轉過身看着安小荷畫板上最新的畫圖。
只是一個長長的背影,四周是說不出的孤獨與落寞,他低垂下眼簾,他知道在她的心裡安小荷的記憶裡還是有着那個人的,否則這麼長的時間裡她似乎沒有真正的開懷笑過。
終於他忍不住的開口了。
“小荷,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好嗎?”面對歐陽懿休的邀請,安小荷似乎不太想答應,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安爸爸和安小璃走了進來。有些超出了安小荷的想象。
安小璃早已經退去了一身張揚,如今在她的臉上有的只是平靜,但是病痛讓她的運動神經導致的身體行動不便。但是她臉上的笑容卻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小荷,既然懿休這麼真誠的邀請你,你就去吧,你從來到巴黎之後,似乎還沒有出去過呢,你不像我,我是想出去都不可能,所以你就代替姐姐好好的吃一頓大餐好了。”安小荷聽着安小璃牽強卻真誠的話語,她只能默默的點了點頭。
“好吧,晚上你定地方就好。”面對安小荷的同意歐陽懿休欣喜若狂,從來沒有過的興奮直接抱起了安小荷就快樂的轉起了圈圈,讓安小荷白皙的小臉忽然之間就變得緋紅起來。
“懿休你放我下來。”她的話並沒有讓激動着的歐陽懿休停下來,反而加重了放在她腰身的手幸福的抱着她,一刻都不想放開。
可是他忽然倒了下去,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摔疼了安小荷沒有。
“小荷,你沒事吧。”他眼眸裡關切的神色讓安小荷微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處的弧度。
“我沒事,你的腿還好吧。”她小心的一句詢問讓歐陽懿休的心疼痛了起來,是啊他現在連好好的轉個圈都是個問題,以後要怎麼保護着安小荷呢。可是失落的神色隨即掩蓋的很好。
“我沒事小荷,你先畫畫吧,我先去定位子,晚上我來接你就是了。”說着和安則明打過招呼之後便離開了。
可是當他坐在車子裡的時候,他心裡的痛是任何人都無法理解的。
他默默的坐在車子裡並沒有去畫廊,他似乎感覺這自己的人生似乎在這一刻改變了方向,他不應該在這樣下去了,他要從新開始,否則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能力去保護着安小荷,他必須要好好振作,爲小荷的以後做着堅強的後盾。
他打着方向盤往畫廊的方向走去,可是心裡卻在計劃着以後的事情。
而冷傲然自從那晚酗酒之後就在也沒有喝過一滴酒,每日只是瘋狂在辦公室與家的路線上糾纏着,讓冷靜柔看在眼裡卻疼在心裡,可是她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安小荷真的如消失了一般,自從離開以後根本沒有任何的消息,這個現實讓冷靜柔也無法接受。
可是她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來治療着哥哥的傷口。
忽然她想起來安小荷的博客和自己似乎有過往來,如果她的號碼沒有註銷的話,那麼她一定還會發着消息,這樣以來,事情似乎就好辦了。可是她不能現在就喝冷傲然說,她不想給他微小的希望,換來巨大的失落。
還不等她邁開腳步就聽見冷傲然喊着自己了。
“靜柔你先進來一下好嗎?”最近冷傲然的消瘦了不少,但是他的修女似乎越來越冷了,讓冷靜柔已經深深的感覺到了感受到寒冷的不僅僅她一個,公司裡的員工每個人都謹慎的做着自己的本職工作,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大boss給得罪而丟失了這個飯碗。
“有事嗎?”冷靜柔一臉乾淨的笑容站在了他的面前。
“晚上找易軒我們一起吃飯。順便去看看奶奶。”冷靜柔本來聽着他說吃飯,她剛想拒絕,因爲她真的不想和王易軒那個油嘴滑舌的男人在一起吃飯,而已聽着他後面的一句話,她就知道根本沒有任何的理由拒絕。
“哥,我和你吃就好,別喊王易軒了好嗎?”冷靜柔的提議並沒有讓冷傲然肯定,他烏黑的眼眸看着妹妹絕美的面容。
“靜柔,有些事情你不去嘗試,最頭來最傷心的就會是你自己,嘗試着接受別人就是成全自己。”說着拍了拍她的肩頭就走出了辦公室。
她不是不明白哥哥剛剛對自己說的話,只是她的內心裡一直都有一個人的存在,她怎麼會輕易就忘記那份刻骨銘心的感情。
她忽然之間感覺到自己的心裡有什麼東西在隱隱的刺痛一般。
而冷傲然不知不覺中開着車子竟然來到了安小荷家樓下。
“我這是怎麼了?”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是這個樣子。他推開們走了下來,他每走一步都感覺一雙無形的手在拉扯着自己的神經,他到底是怎麼了。
他拿着鑰匙慢慢的踏上樓梯,伸開手打開了房間的門,一切熟悉的景物都擺在眼前,可是卻少了那個歡樂的小女人,在也沒有人會摟着他的脖子喊他妖孽,在也沒有人在他喝醉的時候扶着他焦急爲他衝蜂蜜水了,一切否彷彿時間就此定格一般。
那天他知道安小荷家的房子要拍賣的事情,他動用自己的關係,把安小荷家所有的一切的東西都保留了下來,包括她的家,她父親的公司,她的所有,當然包括那副曾經被賣掉的畫,都成爲他現在可以思念的東西了。
坐在屬於安小荷的房間裡,彷彿這個房間裡似乎還帶着她的味道,他躺在了牀上,拉過上面的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久久沒有離去。
而歐陽懿休坐在畫廊裡的時候,他手裡拿着電話卻一直都在猶豫着,這所有的一切到底該不該告訴他呢?
如果是爲了安小荷好,那麼他可以成全她,可是人畢竟是自私的。他到底該怎麼辦?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的電話卻響了起來,看着上面熟悉的號碼他似乎看到了希望。
對就這麼辦。
低着頭他接起了電話,笑容在他的臉上一點點的溢漾開來,或許過了今晚小荷真的會被自己的真心所打動,可是真的會如歐陽懿休想的那麼容易嗎?
一切就連安小荷都沒有想到。
安小荷站在鏡子面前,自從她來到巴黎之後她就偏愛上了手工旗袍,其實她來的時候關於冷傲然的東西她什麼都沒有帶,唯獨那個曾經送給她的手鍊,因爲摘不掉所以她依舊帶着。
她輕輕的挽好自己的髮絲,她用一個小夾子固定好之後,看着蒼白的臉色,連自己都不喜歡,她拿着橘紅色的口紅輕輕的在自己的脣瓣上擦拭,或許是太久沒有出門了,她發現自己的肌膚似乎越來越白了。
白到自己都有些討厭自己了。
拿出那套冷傲然曾經送給她的旗袍,她放在牀上看了好久,最終也沒有穿上那件衣服,而是隨便從裡面就拿出了一件衣服穿好之後,看着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坐在客廳裡等待着歐陽懿休的到來。
從最初的痛苦萬分,到如今的心如靜水,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的從容,讓她自己都感覺到時間的變化莫測,可是爲什麼白天她可以裝作快樂平靜的樣子,夜裡卻一個人要舔着自己的傷口?
她拿着電話算了算時差之後便給歐陽雪兒打去了電話,自從自己離開後,一直都沒有給她打去電話,這讓安小荷感覺到十分的抱歉,可是她需要時間,她要斷絕與所有人的聯繫,要不無意間的提及會讓她感覺到剛剛收拾好的心情,蕩然無存的。
“雪兒,我是小荷。”她的話剛剛說出來就聽見如爆炸一般的聲音傳了出來,讓安小荷趕緊把電話從自己的耳朵邊挪開,她真的沒有想到歐陽雪兒接到自己電話的反應竟然會是這麼大。
“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安小荷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對不對。”可是她的大嗓門剛剛喊完安小荷就清晰的聽見她的哭聲是那麼真實的從耳朵裡傳進了她的心裡。
“小荷,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想你,在也沒有人陪我吃麻辣燙了,你過的好嗎?”聽着自己的好友說着對自己的思念,安小荷的眼淚一併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