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是一個雞蛋的邏輯關係,內芯的蛋黃是創造整個世界的核心。”
“蛋白是外層的十個維度世界,可是這些維度世界的干涉疊加,卻又創造了蛋黃本身?”
“蛋黃創造了雞蛋,雞蛋本身卻又是蛋黃?”
弦的震盪和維度世界之間的互相干涉構建了十個維度世界,十個維度世界的干涉卻又構建了弦的本身。
起點和終點的位置被連接在一起,邏輯上的概念被混亂在一起,構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循環。
“纔是你想告訴我的麼?麗莎?”
“就像雙縫干涉實驗的波粒二象性一樣,那些我們以爲不可能的事情,更多的只是我們對於世界的認知還沒有達到某種程度。”
“疊加態的粒子可以同時擁有粒子性和波動性的特徵,它從未發生過改變,可是我們對於他的認知卻一變再變。”
“弦宇宙的世界也是這樣,它看起來混亂不堪,可是它的存在必然有着它存在的邏輯,只是我們的觀察方式還過於簡陋,我們的思維方式還不夠完善,無法理解這種混亂的邏輯體系。”
“不,它的混亂,只是因爲我們的弱小,我們無法看清楚它的真實本質。”
“弦是一起的的起點,弦也是一切的終點,它從未發生變化,改變的只是我們的視角。”
卡爾德就像是瘋了一樣,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滿頭大汗,身體因爲過量的數據運算變得更加虛弱不看。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大病初癒一般,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在地。
“但這還不夠,強觀察者,你爲什麼要創造這些信息?讓我的存在在這個時間節點朝着某種定向的時空發展。”
“你想要錨定的,究竟是怎樣的未來?”
卡爾德看着手中的懷錶,上面麗莎的照片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了卡爾德自己的樣貌。
毫無疑問的,根據他對於維度和絃的理解,卡爾德能夠明白,有某種特殊的存在正在嘗試着錨定卡爾德的未來,讓他朝着某個對方所期待的方向坍塌。
根據卡爾德坍塌所創造的信息,去改變這個維度世界內的許多事情,來達到對方的目的。
最開始的卡爾德猜想這個強觀察者,可能就是卡爾德自我本身,但是現在卡爾德已經否定了這個想法。
如果是卡爾德不定向未來概率雲當中的能夠涉及維度的某個存在,在嘗試着改寫過去,那麼卡爾德應該從源頭就已經發生了變化,而不是還要像現在這樣迷茫。
能夠干涉維度的存在,就像是盤踞在時間上,盤踞在弦上的長蟲,從時間的起點,到時間的終點,從維度震盪開始,到弦出現的結尾,他都應該是無處不在的存在。
這是無限逼近十四階大羅的力量,這是能夠肆意修改時間,坍塌概率雲的狀態。
但很顯然的,根據當前的狀況,卡爾德不認爲自己的取得了這樣的成就。
那麼猜想就會轉向另一個層次,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正在以這種特殊的方式坍塌卡爾德的前進方向,亦或者說是決定人類的命運方向。
而且,既然是這樣的存在,爲什麼又要用這種隱晦的方式來進行操作,能夠干涉時間,干涉維度的存在,爲什麼不更直接點一點?
卡爾德明明已經極端疲憊了,可是整個思考的速度越來越快,他無法看到維度上發生的狀況,但是他可以確定是自己邏輯上的正確。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或許高維層次上的世界,會比三維世界複雜很多倍,誕生他無法想象的生命。
但是,只要是生命,只要是信息的交匯聚合體,都必然遵循着一個共同的邏輯,爲了利益而行動!
卡爾德無法確定對方究竟是誰,但是他敏銳的感覺到這其中似乎隱藏着某種危險,某種可以將整個人類帶入到水溝當中的危險。
似乎像是感知到了卡爾德變化一樣,卡爾德手中懷錶忽然開始發光發燙,再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迅速重組着。
構成懷錶的物質在急速的轉化着,在一瞬間完成了元素週期表上所有物質的轉化,更是在一瞬間朝着黑洞的模型煙花,最終副本還原。
卡爾德明白,這是對方在警告他。
三維世界是維度干涉的產物,但是即便是維度干涉的產物,它的根源依舊是紮根在弦上。
物質的存在本身從宏觀上講是粒子的,從微觀上講是不定向的概率雲,從弦的角度來講,這是某種特殊頻率下弦表現出的特性。
是的,特性。
世界和物質的本身是弦的部分特性,是弦在這種震盪頻率下表現出的特性,是雲狀的,是宏觀粒子狀的,在其他維度,將會是更加複雜的狀態。
懷錶的這種物質的轉化,本質上是從弦震盪的頻率進行干涉,來改寫某段震盪頻率區間的頻率,以達到改寫物質的方式,和聯邦的維度干涉器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個世界存在着讓你,亦或者你們感覺到畏懼的存在?”
“我說的對麼?”
“你不是麗莎!”
卡爾德的未來走向在迅速的發生着變化,它的波函數概率雲正在擴張,強觀察者信息的導入使得卡爾德的未來走向了未知……
隨着卡爾德聲音的響起,它手中懷錶迅速坍塌成了一個水滴,那是元素週期表上不存在的物質……
卡爾德笑了,懷錶的變化告訴他,他猜對了。
強觀察者想要改變某些東西,卻還要如此的費勁,那麼必然是存在着另一位強觀察者在和他進行同時干涉。
就像大魚吃小魚一樣,明明可以一口吞下,卻還要採取這樣的複雜的方式,那必然是大魚受到了某種制衡。
任何信息的誕生,都會對弦的震盪產生干涉,而這種干涉便會誕生更多的波紋,或許這種波紋的複雜程度已經無法在創造新的維度世界。
但是必然會對已經創造的維度世界造成影響,很顯然,強觀察者玩脫了。
卡爾德並不是他們肆意操控的玩偶,他們的信息引入,適得其反。
這是一場低維生命對高維生命的博弈,卡爾德用邏輯思維,“看”到了他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