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束羽意識到自己可能遇到一隻能與龍相媲美的靈獸了。這傳出去得引起多大的震動啊。萬獸之主的龍族自古便是強大的象徵,可眼前這隻小白鴿竟在血脈上不落下風,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當即改口道:“厄,其實我也對向陽果酒垂涎已久,早便想去嚐嚐,這次正好同去。”說完,束羽臉色不太自然,從小自己便很少說謊話,今天卻撒瞭如此厚臉皮的慌。心道:“當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才認識流氓鴿這麼一小會,便被傳染上這樣的習性。“
“這樣啊,那真是太好了。”白鴿拍着翅膀說道。接着看向龍伯說:“對了小子,你哪來如此品階的法器,居然已產生了器靈,而且器靈身上竟還散發着純正的龍氣。雖然此時受損嚴重,但也不是你這種修爲的修者可以擁有的,莫非你是哪個名門望族的子弟?”
聽到白鴿的話,龍伯心中不由得一驚。黑鐵劍本就是神兵,而且上一任主人還將完整的天龍之息注於劍內,不僅使得黑鐵劍越加無堅不摧,更使自己誕生之時也帶上天龍之息,這也是自己是龍形的原因了。可這本是黑鐵劍的秘密,雖然白鴿並沒有看出來,但能分辨出自己身上的純正龍氣,這也是不一般了。頓時在心裡對白鴿又高看了幾分。
“我只是一個小家族的子弟,這把劍是我在野外偶然得到的。”束羽解釋道。
“噢。”白鴿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立即又露出一幅垂涎欲滴的模樣道:“那我們趕緊去正陽鎮吧。”接着卻飛到束羽的肩頭:“年輕人,在此之前,你的肩膀借鴿哥我睡一覺,等到了目的地再叫醒我。”說完,也不等束羽回答,眼睛一閉,竟立即傳來打呼嚕的聲音。
束羽感到很無奈,這鴿子也太……無賴了吧,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難道這樣也能擁有強大的血脈?幸好他並不重,束羽只好帶着白鴿往正陽鎮的方向走去。
午後,束羽走在喧囂的街道,感受着小鎮的熱鬧非凡,這正陽鎮倒是繁華的很啊。這時,一直在束羽肩上睡覺的流氓鴿突然睜開雙眼,低聲對着束羽說:“小子,我聞到酒香了,就在前面那家酒樓,我們快過去吧。”
本來還沒感覺,聽到流氓鴿一說,束羽突然感到了餓意。摸了摸肚子:它喝酒我吃飯,兩者並不衝突。於是便走向那家酒樓。
走進酒樓,束羽要了一間單獨客房,他可不想因爲流氓鴿突然說話而引來圍觀。
“請問客官要些什麼酒菜?”小二端來茶水問道。
“先給鴿哥我來兩壇正陽果酒。”流氓鴿早已忍不住了,搶答道。
“好嘞,客官真是好品味。本鎮的正陽果酒遠近聞名,每日都有不少人慕名而來呢。”束羽此刻背對着小二,因此小二看不到是誰在說話。以爲束羽聲音稚嫩,卻自稱“哥”。直覺好笑,可小二已算是閱人無數,也碰到不少性情古怪之人,而看到束羽的裝束,小二也知道他並非本鎮人,當下笑道。
束羽瞥見小二的表情變幻,也大概能猜出他心中會怎麼想。心中暗罵流氓鴿胡亂開口,叫自己平白遭人嘲笑,可只得當作不知,又多點了幾個菜。
很快,酒菜便被端來了。小二一離開,流氓鴿立即打開泥封,頓時,客房被一股酒香瀰漫。
流氓鴿迫不及待地倒了一碗飲盡。“不愧是遠近聞名的好酒啊。”然後它煞有其事的點頭評價道,便一碗接着一碗喝個不停,完全無視了一旁的束羽。
束羽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丫也太能喝了吧,真不知道這小小的身體是怎麼裝下這麼多酒。”
“小子,你也喝啊。”在流氓鴿豪飲了一罈之後,終於意識到還有束羽,便爲他滿上一碗。
雖然不喜喝酒,但因爲之前撒過謊,束羽只得硬着頭皮灌下去,但卻沒預料中的難以下嚥,彷彿一股暖流沿着喉嚨滑下,留於腹中。細細品嚐之下,只覺口中醇馥幽鬱,厚重綿長。卻只停留寥寥數息,便消散而去。引來恍然若失之感,讓人不由得再仔細回味,這時,口中滯留着的果酒清香便慢慢顯出,猶如暴雨之後的微風拂過心田,帶來清爽之意,讓人慾乘風而去。與此同時,趕路帶來的疲憊亦一掃而空。“不愧是遠近聞名的好酒啊。”束羽不由得讚道。
但這卻引來了流氓鴿的鄙視:“穿得沒個性也就罷了,連說話也是如此,竟然盜版鴿哥的。”說完,便往嘴裡塞了幾口菜,接着喝起酒來。
很快,束羽吃完了,流氓鴿也把第二壇酒喝完。束羽便叫來小二結賬。
“客官,飯菜2個金元,果酒10個金元,一共是12個金元。”
“這果酒是……”說着束羽看向流氓鴿。這一看束羽差點沒忍住當場把流氓鴿丟出去的衝動。只見流氓鴿身旁凌亂的擺放着酒罈和酒碗,而他此刻正靜靜地望着窗外,偶然用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羽毛,就跟普通的鴿子一樣,哪還有半點之前酒鬼的影子。這明顯就是不想付酒錢嘛。可束羽轉念一想:自己一個大活人在這,而流氓鴿這時確實是一隻普通鴿子的模樣,如何解釋得通?只怕還未說完便被人家當做精神錯亂,那時又得引來多少麻煩事。想到這,束羽頓時泄氣了,不得不吃下這個啞巴虧。
店小二此時已經注意到這隻髮型奇特的鴿子,只當是束羽癖好,也奇怪束羽付賬時爲何要看向鴿子,難不成要用鴿子抵賬?這可不成,一隻鴿子才值幾個錢。思索間,卻見束羽咬了咬牙,掏出金幣來。當下職業性地笑了笑,說道:“謝謝客官,客官慢走。”只要束羽能付出酒錢,他自然也不會去管這些。而小二不知道的是,束羽心中已經在盤算着今晚要吃烤乳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