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那些修羅族的無麪人哪去了?”一個面容粗糙的男子摸着後腦勺,納悶說道。
伯宗聖聽到這話,問道:“大師兄,無麪人是什麼?”
“無麪人啊,就是沒有臉見人的人。”像個農民的大師兄認真說着。
伯宗聖:“……”
他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而說道:“那我現在能離開了嗎?我的將軍還要借冥河之水進階。”
將軍,就是伯宗聖的那頭由甲屍進階成爲毛僵的殭屍。冥河之水對殭屍有莫大好處,伯宗聖想試試看能不能在這裡一鼓作氣的將毛僵逆煉成飛僵,這裡有修羅一族,到時再請大師兄出手,抓幾個擁有修羅之力的修羅,未來說不定能煉成遊屍,甚至是飛行夜叉。
在將軍身上,他花費了無數資源。
大師兄一擡手,斷然拒絕:“不行,你爹讓我看好你,小聖我跟你說,你千萬別離開我的視線。冥河可不是鬼國,更不是煉屍堂,這裡面的東西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伯宗聖面色一冷,生硬道:“你們還在因爲我上次挑戰姜宇的事情,擔心我亂來?我說過,那次受傷是因爲一個女人插手了,那個川國修士,實力很強,我擊敗姜宇,根本就沒有受傷。只是消耗有些大,這才被那女人打傷的。”
大師兄掏了掏耳朵,看着下方的冥河,陷入沉思。
伯宗聖陰着臉,沒再說話。
半晌,大師兄擡起頭,面色凝重:“小心點,這次的冥河,有些不對勁,我心緒不寧,這是玲瓏心在提醒我,這裡很危險!”
伯宗聖一愣,臉也跟着凝重起來,徹底捨棄了逆煉飛僵的念頭,殭屍再好,也沒命重要。
能讓身具玲瓏心的大師兄說出心緒不寧這四個字,就代表了事態很嚴重。
大師兄見伯宗聖神情,放下心來,目光望向遠方的某處,玲瓏心告訴他,那裡有恐怖在蟄伏。
無麪人的消失,或許就跟這有關。
……
思無邪從一具暗紅醜陋的屍體上拔出長戟,環顧四周,遍地的修羅族屍體,一次性殺死上千修羅,其中還有十名身具修羅之力的修羅,他也是傾盡全力了。
修羅一族身懷大力,易怒好鬥,驍勇善戰。
普通修羅只有煉氣期到築基初期的實力,可一旦煉出修羅之力,那就直接擁有築基圓滿的力量,距離金丹實力的大修羅只有一步之遙。
爲了將他們全部留下,思無邪直接動用了法天象地和邪佛金身。
看了看天空,那個修羅族佈下的禁制依舊存在,他不得不選擇步行。不過也因此,這個禁制讓修羅失去了把消息傳達出去的機會,思無邪看出了這點,才放棄潛入,轉而一口氣滅了鎮守此地的修羅軍隊。
沒了支援,思無邪就可以安心地尋找業火紅蓮了。
不指北的羅盤出現,思無邪跟着指引,疾步而去。
……
王騰狼狽逃竄,身後合歡派的弟子緊追不捨,一邊追還一邊破口大罵,盡顯潑婦之態。
王騰掏出一塊三層符文銘刻的符石,臉上浮現一絲肉疼,但還是將符石扔了出去。
轟隆一聲巨響,漫天火光,合歡派女修不得不停下來抵禦。
王騰見此,足下水雲加速,帶着他直接遁入冥河之中。
一入冥河,水雲化作一個水罩,他渾身寒毛卓豎,因爲冥河之中一個個無面水形的人像魚一樣在他身邊遊蕩,數量之多,看了都頭皮發麻。
無面水形人雖然實力很弱,但數量龐大,他現在不過築基初期,在水裡一旦被纏上,那簡直就是噩夢。
所幸上善玄水經妙用無窮,連冥河之水都可以模擬,有玄水罩護着,他在這些無面水形人眼裡,就是同類。
爲了躲避合歡派的瘋女人,王騰不斷下潛,也不知遊了多久,一抹白光從下方亮起。
“這是什麼?”王騰好奇停下打量,看了一會兒,“好像是門,光從門縫裡傳出來的!”
王騰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向着白光所在的門游去。
游到近前,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扇鑲嵌在水底的石門,門沒有關實,留下一道拳頭大的縫隙。
王騰從縫隙往裡看,什麼也看不到。
他用力推了推石門,沒推動。
不過這攔不倒他,猶豫片刻,王騰身形一陣扭曲,化作一個水人,然後從門縫裡流了進去。
進入石門後,王騰變回原形,看清門內景象,登時目瞪口呆。
“這是……”
……
看着去而復返的同門姐妹,戴着面紗的女子問:“被那登徒子跑了?”
她身邊一女子掩嘴笑道:“魚兒妹妹,我們合歡派弟子說男人登徒子,好像不太合適哦。”
面紗女子沒反駁。
回來的一女修臉色不太好,她回答道:“他逃進了冥河,我們不想冒險追下去,這纔給他跑了。”
面紗女子見此,眼珠一轉,憤憤道:“他可是偷看了你們更衣,這口氣你們能忍,我可忍不了,我這就去殺了他。”
說着,不顧衆人勸阻,腰間長鞭一甩,在空中抽出一聲爆響,直接飛向遠方。
“等等,魚兒師妹,你追錯方向了。不是那邊,不是那邊……”
面紗女子假裝沒聽見,一個加速,瞬間消失在天邊。
“怎麼這樣啊!”
之前站在面紗女子身旁的女子皺了皺眉,感覺有些不對勁,她看着天邊,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們知道黑龍殿做客我們合歡派的事情嗎?”她問道。
一名師妹點頭,“知道啊,來了不少人呢!”
“說他們幹嘛,黑龍殿的人整天頂着個黑袍,一個個不解風情,上次還拒絕了老孃的邀請,一羣鐵疙瘩,第一次見到這種來做客不去歡樂谷的。”有女修憤憤不平地抱怨。
“晴兒妹妹,你問這個做什麼?”
被叫做晴兒的女子沉默了下,說道:“上次師姐讓我注意點魚兒妹妹,說她和一個黑龍殿的人去了歡樂谷,出來後卻元陰未失。”
大家都不以爲然,“晴兒你又不是不知道魚兒妹妹修煉的功訣,金丹不成,怎麼可能破身。”
有人反駁:“不做那事兒,她們去歡樂谷幹嘛?”
“誒,可能有其他事情吧,別人的事你們別理那麼多。”
晴兒想想也是,又想到師姐一直與魚兒妹妹爲難,便不再深思。